主屋里。
刘誉在一旁处理公文,苏翎则在桌上翻阅书籍,看着倒是一片和谐的模样。
李杏儿端着茶水进来,为两位主子奉上茶水。
她站在一边一语不发,和从前太不一样了,苏翎抬起头来,看着她通红的眼眸,问道:“发生了什么,哭过了?”
李杏儿惊讶于夫人的观察力,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刘誉,对着苏翎道:“奴婢,没事。”
还说没事,声音都哽咽了。
刘誉这时候才抬起头,“不叫你,你们就不必进来。”
李杏儿心理委屈极了,哽咽的应声,就要退下,却被苏翎拦住。
她深深的叹息一声,刘誉看着苏翎极不自然的神色,也放下手上的事情,走了过来,关切的问:“怎么了?”
苏翎看着刘誉,又看着李杏儿,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不提及就未曾发生,不是不提及,不解释就会过去。”
今日,一整日。
夫君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排斥着李桃儿的出现。
她问道:“夫君,你是怕我看到桃儿,回想起贤王府不愉快的事情,是吗?”
刘誉否认,“翎儿,说好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提它做什么?”
“夫君,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的解释,”她神色认真,如果不让她解释,不让她说清楚,她好像会更郁闷一样。
刘誉对着李杏儿说:“杏儿,你先下去。”
李杏儿福身要走,苏翎道:“去吧李桃儿叫来。”
李杏儿眼睛一红,即刻跪下,“夫人,桃儿,桃儿……求夫人不要卖了桃儿。”
苏翎忍不住摇头,看向刘誉,看吧,不解释清楚,连身边的小丫头们都是惴惴不安的。
刘誉颔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才是对翎儿最好的保护!
等李杏儿一走,刘誉道:“或者把桃儿送回卧龙村去,跟着李盛、何蓉。”
苏翎苦笑,“夫君也从未信任过我,既然如此,这件事情,我必须让夫君知道这两天两夜,我到底在贤王府做了什么,贤王做了什么!”
“翎儿……”他心如血滴。
何必要全部剖开,不管发生了什么,他要的只是翎儿在他什么,这就足够了。
他抱着她,“我没有不信任你,我是怕你触景伤情。”
“我知道,所以我要解释清楚。”
不一会儿,李杏儿姐妹过来。
两姐妹跪在刘誉和苏翎跟前,苏翎上前,直接将人扶起来,然后对着李桃儿道:“桃儿,在贤王府,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李桃儿憔悴不已,“没有。”她声音有些发颤,现场的气氛过于冰冷,令她不自主的害怕。
如果夫人真的要将她发卖了……
她看着苏翎,已经不知道如何祈求,除开别的,夫人是这个世上除了爹娘,姐姐外,对她最好的人了。
从未将她们姐妹当做真正的下人看待,很多事情都由着她和姐姐做主。
“夫君一夜未归,恰逢贤王府来了请柬,说是赏花,当时褚钰嫣也在,于是褚钰嫣送了我去贤王府,说是入夜之前回来接我,至于为什么没来暂且不说,那日,刘祁是与我表白过。”
说着,她看向桃儿,“第二日,在你来之前,刘祁也不过刚刚才到,我们交手打了几个回合,这些伤都是他故意弄得,目的就是让你,让夫君误会我与他有什么苟且之事。”
听着翎儿不慌不忙,镇定的说着这些事,刘誉的心胸阔然开朗了许多。
李桃儿也道:“奴婢就知道,夫人怎会看上那种卑鄙无耻的人!”
李桃儿一席话倒是说到了刘誉的心上,翎儿怎会看上刘祁那个老男人?
苏翎又继续说道,“你仔细想想他和你说的话?如果我与他真有什么,怎么会和你说我和他刘祁如何恩爱缠绵了?如果真要隐瞒,不是应该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刘祁的目的,以及他府中的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你,要夫君相信,我和他私通罢了!”
李桃儿恍然大悟,“对对对,黄枸那个阉人,还说夫人和刘祁郎情妾意,让我不要打扰夫人。”
只是,李桃儿还是不明白,那日在桃林里,夫人为何会在刘祁的怀里,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靠着。
看着李桃儿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苏翎道:“你看到的,听见的,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不会怪罪你,这件事情不解释清除,夫君不会心安,你也不会心安!”
李桃儿看了李杏儿一眼,她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真的不会影响夫人和老爷的感情吗?
最终李杏儿将之前李桃儿和她说的话说了出来。
苏翎道:“那个时候我许是睡着了吧。”
那日,在听了翠娇抚琴之后,醒来已在夫君的怀抱,自己的床榻之上了。
要说最解释不清楚的便是这里。
李杏儿和李桃儿离开以后,苏翎走到刘誉的跟前,“夫君,我困了,想要歇着了。”
刘誉点头。
她却张开双手,“夫君替我更衣吧。”
刘誉不知道翎儿要做什么,这一场解释,到底有些东西无法解释的。
但至少他看到了翎儿对自己的一片真心,否则也不会这般极力的解释,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他温柔的,替她宽衣,甚至连最里边的亵裤也要他解开。
刘誉看着打着死结,好看的蝴蝶结,层层麻花一样的带子不免觉得奇怪,翎儿弄成这样是为何?
他花了一些力气和时间才解开。
刚刚解开,苏翎又道:“夫君,你再替我穿上。”
“我想出去一下,看看月亮。”
面对无理取闹的要求,刘誉也耐着性子,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翎儿,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等刘誉从新给苏翎系上亵裤的腰带,苏翎说道:“夫君,我要你恢复解开之前那样的。”
“解开之前?”那个复杂的样子,刘誉想了许久,试着好几回,但是没能扎成翎儿之前的模样。
苏翎忽的踮起脚尖,吻上刘誉的唇。
“夫君,醒来以后,去沐浴之前,翎儿亵裤没有被人解开过,如果发生那种事情,我不会不知道。”
刘誉愣在当场,随之忍不住的激动,恨不得立马将人压在身下狠狠的要她。
“夫君,不要着了刘祁的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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