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要办我?”褚钰嫣毫不紧张,看向陶将军。
“陶叔叔,你当真要为了这个不知进退的家伙,仗着老爹是太医院的副院使耀武扬威的人做主?”
陶将军连连罢手。
钟怀恩急了,拉着陶将军到了一边。
“陶叔,你我两家也是有交情的,今日,这个目无尊卑的家伙,您一定要……”
“怀恩!”
陶将军直接打断了钟怀恩,于是凑在他的耳边说道:“她姓褚,乃是护国公之……子。”
什么?
护国公之子?
护国公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名叫褚钰尘,他是认识的,在宫里见过一两回,去百味斋也见过一两次的啊!
“他?不是褚钰尘啊!”
陶将军吞咽了一下口水,“千真万确,的确是护国公的孩子。”
是护国公的宝贝闺女啊!
谁敢得罪啊?
钟怀恩是个医痴,整日埋头在医书里,哪里认识京畿女拳师褚钰嫣啊!
钟怀恩愤愤不已,看向褚钰嫣时,褚钰嫣正一副拭目以待,懒懒散散的模样!
难怪有恃无恐的啊!
原来竟是护国公的私生子,京畿的人都道护国公痴情夫人,一生不纳妾,只有一儿一女,却不想……
这里还有一个私生子!
男人,还是都一样,怎么可能一生就一个女人呢?
想远了,钟怀恩虽不服气,但能如何?
护国公啊,爹不过是个副院使,品级和地位都差远了!
努努嘴,也就罢了。
告辞准备走了,结果却被褚钰嫣拦着。
“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应该给我小苏子道歉?”
给我小苏子道歉?
看着褚钰嫣护犊子似的,这个苏公子本事不小啊。
惹的护国公的私生子这般袒护也就罢了,偏偏夜里还能去钻太孙殿下的营帐!
这……
这褚小公子这般维护,是不是和苏公子之间也是不清不楚的?
哦……
对了,苏公子和褚小公子本来就住在一个营帐里,想着,钟怀恩都是一身的恶寒!
真的太龌龊了。
得罪不起你护国公的私生子。
那个苏公子即便是这次瘟疫的大功臣,但事实也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他为什么要道歉?
“哟呵,还傲着呢?”褚钰嫣道。
苏翎扯了一下褚钰嫣的衣袖。
“罢了,小事而已,陶将军不知道有多少军务要忙,我们不要耽搁陶将军的时间。”
“这小子他还没道歉呢,一张嘴巴到处乱讲,也不怕太孙殿下撕了他的嘴巴!”
钟怀恩怒气上涌,却无言以对!
他只是太过于不屑,然后没忍住说了几句,怎么他苏公子做得出来,就不能让人说了?
何况,他可是拉太孙殿下下水,毁了太孙殿下的名声啊!
简直太坏了!
“道歉吧,钟医官!”褚钰嫣站在他面前,大有不如意,就会拳脚相向的意思。
“道歉?”钟怀恩看向苏翎,“长得就娘气,还不自觉,敢做就要敢当,我为什么要道歉?”
今日,他还真是杠上了。
褚钰嫣一动手,却没有打在肉盾上。
眼前是陶将军,他拉开了钟怀恩,又将人领到了一边。
对着钟怀恩悄声道:“你今日怎么回事?都说了是你惹不起的人,怎么还是不信?”
钟怀恩道:“我已经准备走了,是她揪着我不放,那个苏公子一看就妖里妖气的,像个娘们一样,你是不知道,我亲眼所见,她夜里去了太孙殿下的营帐,一宿都没有出来。”
“太孙殿下虽生在民间,可我看着将来也是明君啊,怎的让苏公子污染了!他若是自重自爱,不去做哪些龌龊的事情,我怎会为殿下不值?”
说着,钟怀恩忽然大声道:“有些人,自己要龌龊也就罢了,干嘛拉别人下水,将来史书上记个污点,有辱斯文!”
史书?
苏翎呵呵一笑,这家伙嘴脸难看,但似乎是为了夫君?
正犹豫呢,钟怀恩又道:“谁人不知,殿下为了他民间的夫人,连丞相嫡女都给拒之门外,当被天下百姓传颂,都赞殿下乃是重情重义之人!”
他视线之毒辣,“苏公子若是知趣,往后不该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他这般嫉恨苏公子,除了简单恶心他娘气以外,还是因为殿下的夫人,可是才女!
当初,京畿传闻殿下的夫人,可是为产妇剖腹取子,且母子平安,这等医术高明的人,那就是他的榜样啊!
做梦都想,有朝一日能得见榜样一眼。
谁知道,榜样开的知味斋他去了,没见到。
榜样进了宫,他还未得见,就被安排来了边境……
若是殿下让这个男妖勾搭上了,殿下的美誉,榜样的夫君……
真是想不下去了!他真是气急败坏!这个苏公子,竟跟榜样一个姓,死人妖,早晚遭雷劈死!
陶将军看着钟怀恩,这一副不服气的劲头,还真是有些难搞啊!
“这么说,钟医官是在为那个农女打抱不平?”苏翎饶有兴趣的问。
钟怀恩冷哼一声,识趣的就别不要脸的往太孙殿下营帐里钻!
斯文败类!
褚钰嫣忽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合着大半天,这个钟怀恩是为了太孙殿下的夫人苏翎,所以才跟小苏子对着干?
这叫什么?
大水冲了龙王庙?
罢了,罢了,她瞬间气消了一半,也不想与这个看着精明,实则书呆子一样刻板的医官计较了!
陶将军还在想怎么解决,苏翎已经拉着褚钰嫣,还有李桃儿走了,那些围观看戏的兵士也都纷纷散了。
陶将军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看着钟怀恩道:“你小子,我知道你是个正义的人,所以,即便你爹和贤王殿下走得极近,你也不与他们不同,但今日,你真是执着得离谱!”
钟怀恩不明所以,“他医术无双,我拜服!但,我只是不喜欢男男之风,见到就觉得不喜,偏生他还是勾引太孙殿下,那可是大越的未来之君,岂不是让他国贻笑大方吗?”
陶将军恨不得在这个读死书的书呆子头顶打个窟窿看看,到底装了什么。
难怪他爹是院使,而他始终是个医官,连个太医都没有混上!
“陶叔,你似乎有点?”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似乎陶将军对他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是错觉吗?
陶将军道:“我记得你好像很崇拜太孙殿下那位民间的夫人,很是崇拜她的医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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