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掉了。”
苏翎站出来对李桃儿说道。
“什么?”
眼珠子掉了那还得了?谁的眼珠子掉了?
苏翎看着那个后知后觉的小丫头,不免发笑,“若是箫正知道你这样看我夫君,会不会打翻醋坛子?”
李桃儿羞了,“主子。”
等两人回去营帐,也不见褚钰嫣,李桃儿当下跪在苏翎跟前。
“夫人,奴婢看殿下只是觉得殿下变了,并不是觊觎夫人的人……”
看她下跪的姿势,她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你以为我是这般小气之人?”
苏翎有些好笑,她还不了解李桃儿吗?一门心思都在箫正身上,怎会看上夫君?
李桃儿讪讪一笑,从地面起来,“奴婢这不是怕夫人误会了我吗?”
苏翎白了一眼,“别夫人夫人的,叫声苏公子都要好听些。”
李桃儿又笑,知道夫人的顾忌,又说道:“小的只是觉得,殿下身上的尊贵气息越发的浓厚了,再看不到曾经的样子,”说着,她看向苏翎,“当然,对主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羡煞旁人。”
苏翎呵呵一笑,她方才何尝不是让夫君那整容式的变脸给惊到了。
“将军出马,首当立威,这个威风和胆气,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这霸气侧漏的气势比有多少军队都重要!他如今乃是皇太孙,自然不能一直如从前一般,所谓义不掌财慈不掌兵,便是这个道理!”
正是在其位谋其政,夫君如今的身份,自该立一份威严,不叫人能猜中他的心思喜好。
李桃儿看着苏翎,只觉得夫人说的话好贴切,好振奋人心,除了拍手叫好,她说不出别的来了。
苏翎打着哈欠,摸了摸腹部。
自从这家伙上身以后,还真是容易犯困,大中午的不睡一觉都觉得体力不支似的睁不开眼。
正要躺下呢,褚钰嫣莽莽撞撞的跑进来。
“小苏子,你夫君……太孙殿下一走,贤王不惧伤势,领了他的一队兵马,正在集结,即刻就要出军营了!”
“他要做什么?”苏翎惊呼道。
“我哪里知道?不过,我刚刚去过陶将军的军帐外,看到有人去通知陶将军。”
“不如你去问问陶将军?毕竟太孙殿下前脚刚走,他就点兵,这不是要搞事情吗?”
苏翎十分认同褚钰嫣的说法。
于是,刚坐在床上的她,又起身,对着外边喊了一声,“浔音!”
不过眨眼睛,浔音就到了苏翎跟前,“你可知殿下点兵去何处?”
浔音摇头。
褚钰嫣瘪了瘪嘴,“今儿一早就未见到你,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怎么,都没有与你说一声?”
苏翎摇头,军中的事情,夫君并不是事事都与她说的。
褚钰嫣道:“要不去找褚钰尘?贤王殿下一出马,我这心里没个底,总觉得不安。”
褚钰嫣这话说的不错,苏翎心里也有些不安。
昨夜夫君虽然没说有什么行动,但却说过,要给贤王机会。
此前,杨将军来也不知道和夫君说了什么,现下,贤王也有所动作,是不是也在夫君的控制之内?
“小苏子?”褚钰嫣轻轻推了一下苏翎,“想什么呢?贤王这是要搞事情!”
苏翎一副就算贤王要搞事情,她也没法的摆烂模样。
褚钰嫣:“放心吧,我已经叫人追去了,太孙殿下若是不知情,也会着手安排盯着贤王的吧。”
话音刚落,褚钰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过去,“不是让你去……你怎么回来了?”
来人是褚钰嫣从京畿带来的暗卫,时下穿着普通兵士的军装,也不远不近的保护着她。
当然,她的想法是,这些暗卫都是用来保护小苏子的。
来人抱拳,回复道:“主子息怒,太孙殿下离开之前有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军营。”
不得离开军营?
“贤王的人马这会已经集结完整了吧?”说着看向苏翎,“你说贤王怎么出去军营?”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看看?”褚钰嫣复问一声,又看着她肚子,怕是有些不方便吧?
苏翎对着浔音道:“你去看着,回头与我等知会一声。”
浔音领命,即可就去了。
褚钰嫣也道:“小苏子放心,还有我!实在不行,我总能闯出去,找褚钰尘来帮忙!”
说着,又对那穿着兵士服的暗卫道:“你跟本公子来,我倒是想去瞧瞧,贤王点兵要做什么!”
暗卫点了点头,便跟着褚钰嫣一同离去了。
李桃儿见状,眉目间蹙在一起:“不会有事吧?”
苏翎微微一笑,能有什么事呢?等浔音和嫣嫣回来再说吧。
点兵的校场,这些都是贤王刘祁从京畿带来的人,也是姬将军手底下的兵。
当时只负责押送粮草,现在便是他能差遣的兵士。
陶将军也在当场,看到如此行径,只得又一次问道:“贤王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太孙殿下离开之前可是下了命令的,任何人不得离开军营,殿下此番行径,叫我如何交差?”
刘祁道:“本王是任何人吗?此番前来救灾,本王也是奉父皇命令前来!”
他叉着腰,疾冲前来禀报,“回主子爷,已经准备好,请主子爷下令!”
陶将军慌了,“王爷……”
刘祁道:“本王前些日子生了病,辜负父皇所托,并未为受瘟疫迫害的百姓做过什么贡献。”
“此番大病痊愈,自然该带着人去帮百姓重建家园!不论如何,本王也该亲自去看看……”
言语里很是愧疚的样子,“陶将军,本王乃是奉旨办事,你不必多言了。”
此情此景,陶将军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当初来边境,刘祁也是仅次于皇太孙的主事之一。
没有合理的由头,的确是拦不住他的。
何况人家都说了,这是点兵,去帮百姓重建家园的,这要合情合理的行事,谁敢置啄半分?
陶将军让开几步,刘祁冷笑一声,便从他跟前越过。
疾冲牵了马儿过来,刘祁翻身上马。
脸上的抓痕也不怎样明显,足以见证苏翎的疤痕膏简直就是圣品疤痕膏药。
他审视了一圈,看着这一千多号人,胸有成竹似的,对着底下候着的兵士喊了一声,“出发。”
见到这里,褚钰嫣觉得见怪不怪了,堂堂贤王殿下,师出有名,怎么可能出不去这军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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