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少女从屋子里出来,给他端了一碗汤药。
刘秀看着少女明媚的眼睛,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汤药,良久才开口问道:“我的胸还能听起来吗?”
他的语气无比的落寞。
少女呆愣的站着,只说:“公子还是先服药吧,爷爷说了,这碗药吃了之后便再也不用喝药了。”
刘秀凌厉的眼神看着少女:“那我还能抬头挺胸吗?”
少女虽不忍,但也不想欺骗他,只道:“伤你的人下手太狠了,你的骨头都断了,爷爷没能给你接上骨头,你……”
答案不言而喻。
他刘秀,从一个韶华少年,变成了一个佝偻着身子,如老头一样的废物。
他活着,却也死了!
这副残躯,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翎儿怎会看得上自己?
哈哈哈……
刘秀忽然发笑,眼泪都笑了出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他?
那个刘誉,分明生在民间,还能当皇太孙!
要不是刘誉,皇爷爷一定会封他为太孙妃的,如果是这样,翎儿一定不会跟着刘誉那个贱种!
少女看他发笑,有些觉得后怕!
她缓缓后退,一面安抚,“公子不必悲伤,至少你还活着,也许,以后一定会好的。”
也许,以后,一定会好的?
那便是好不了!
苍天不公!
苍天不公!
他堂堂世子爷,从今以后就是一个佝偻着身子,永远都抬不起头的废物!
他爱翎儿入骨!
却再也不可能得到翎儿了吧?
他健全的时候,翎儿都不为所动,何况现在这个样子。
想着和翎儿同床共枕的时日,他就觉得讽刺!
他好傻!
刘家的男人都傻!
他犯了和刘祁一样的错误,以为用深情能打动翎儿,得到翎儿。
哪怕翎儿都失忆了,她竟然还要为刘誉守身如玉!
想着翎儿在身边的那些日子,那自然的体香,明媚的面容,刘秀又怒,又恨。
他恨自己!
如果当时他强势的要了翎儿,让翎儿怀上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毕竟翎儿失忆了啊!
翎儿要是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一心护着他,他不信刘誉敢冒着永远失去翎儿的心的危险杀了自己!
“公子,您,您没事吧?”少女的声音传来。
刘秀睁开眼,看到那双眼,渐渐的,那少女的眼和脸渐渐的变得像是翎儿。
眨眼间,他看清楚,是农家药女,不是翎儿。
刘秀起身,对着少女温声道:“是我失礼了,我一时难过,姑娘莫要害怕。”
他浑身的戾气肉眼可见。
少女,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也只是点着头,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刘秀微微一笑,递上药碗,少女上前来拿,结果刘秀手一松。
碗落下的瞬间,一把拽住少女的手。
“公子……”
刘秀虽佝偻着胸,但还是比少女高出许多,他拽着她,一把扯进了屋子,扯进了少女的闺房。
然后撕裂了她……
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少女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渐渐没了,只有心如死灰,无从反抗的腐烂肉体。
“银子在哪儿?”
完事之后,刘秀掐着少女的脖子问。
少女愤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绝口不提!
刘秀冷嗤一声,“还想要爷宠你一回?”
少女道:“你恩将仇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魔鬼,你这个畜生!
是我和爷爷救了你呀,是我们救了你呀!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这是命!命中我爱而不得,命中你有此劫难!不是你做没做错的问题,是你命该如此!”
“银子,在哪儿?”
他的银子都让那两个狱卒摸走了,他要拿银子,要回大越,要让所有人知道刘誉这个伪君子是如何要了他堂堂世子的命!
要让皇爷爷为他做主!
要刘誉滚下储君的位置!
“没有银子!”
刘秀看着少女,登时怒火攻心,大手肆虐的揉捏,少女求饶,立刻说了银子在爷爷床下的陶罐里。
刘秀从新压下去,少女惊慌失措,“我已经告诉你了……”
“晚了!”
身下之人,不过是玩物!一块任凭揉捏的玩物,他不幸,她遇见他,就活该她不幸!
少女哭不成声来,娇弱的身躯,哪里能反抗刘秀这样习武之人的力道。
唯有咬牙挺着这羞辱。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秀将积攒了大半多年的兽欲发泄在了少女的身上。
直到夕阳西下。
刘秀满足的从其上下来,才发现少女已经没了气息。
他的手抖了一下,犹如醍醐灌顶,他竟把一个少女活生生的给弄死了。
刘秀懵了。
他怎么会?
都是刘誉,是刘誉夺走了他挚爱之人,所以他才会走火入魔一般,竟弄死了这个少女。
“云云……”
外头响起老人的声音,“云云?”
刘秀慌忙的穿衣,然后就听见老人往少女的闺房走来,听见老人嘀咕,“刘公子也不在,云云也不在?”
接着就推开了少女的门。
刘秀藏在门后,等老人走进来时,他一掌狠心的劈下去,老人转头的瞬间,缓缓的倒下去,回头就看到刘秀那张戾气的脸。
“你……”他指着刘秀,不明白刘秀为何要这样。
刘秀道:“你们孤女寡爷的,一起上路吧!”
老人后知后觉的看向屋子里,床底下全是撕碎的衣裙,他认得,都是他孙女的衣裙。
那床上还搭出来一只白玉的腿。
“畜生!”老人张着嘴,老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刘秀蹲身下来,掐着老人的脖子,“我乃是大越的陵王府世子爷,你闺女能伺候我乃是她三生有幸,遇见我是你们命中有劫!”
随即,掐着老人脖子的手用尽了力气,直到老人彻底翻了白眼!
……
三月二十六。
自哈尔丹出发,刘誉一行已经走了一个多月,刚到了凉州。
凉州知府府邸。
周集亲迎了刘誉一行人,并向刘誉,以及苏翎汇报了大越接管以来的情况。
苏翎有心无意的听了几嘴,便抱着小团团玩耍,吃糕点。
如今,刘誉对她看管十分的严苛。
大有,不让她脱离他视线之嫌。
用刘誉的说法是,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啊,还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如此一来,她当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她抗议啊!
刘誉怎么说的,“其实我何尝不是没有自由呢?我的一言一行都在夫人你的监视之下。”
问题是,她没有要监视他的意思啊!
现在如此,那以后回了大越,他去上朝,难道也要带着她去不成?
正想着,就听见周集道:“太孙妃娘娘,您去年与百姓们一起种的稻谷,丰收颇多,这里的百姓呀,对您可是十分的敬重和赞赏,对大越的统治很是服帖,太孙妃娘娘功不可没呢。”
苏翎哑然,尴尬一笑,这还有她的功劳?她亲自带着村民去种田了?
一旁的随侍的李桃儿笑了笑,眼神告诉她,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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