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脚踝处忽地有钻心地痒意传来。
“唔～～～”
“怎么了？”
二人微微拉开距离，鼻尖却依旧抵在一起，说话时，卢南琛还不忘轻轻在她唇上扫过。
“有蚊子咬我，好多！”
卢南琛微微往她腕间摸过去，入手两颗红肿，当即开口：“回去！”
却又坐在原地歇了片刻不动弹，只双手不停替她赶着蚊子，她要下来，他也不让。
“怎么不走？”
“脚麻了，等会！”
却在她身后，双手微微握拳，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片刻，他动了动双腿，直接抱起她便沿着台阶上了连廊，惹得宋慈音惊呼：“我只是被蚊子咬了，你，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到栈自然放你下来。”
她忽地又想起他胳膊上的伤：“你，你胳膊有伤？”
“那点伤，早好了！别动，到栈门口自然放你下来！”
宋慈音也不敢动，只好双手环着他，偶尔有人路过，她只得将头放低，埋到她胸前。
好在卢南琛也没说假话哄她，在栈门前，确实将她放下了，转而牵着她的手，到阴影处，给她扣好扣子，才和她进去栈。路过柜台的时候，还问老板要了一盒艾草驱蚊膏。
回到房间的卢南琛片刻不停，先将她胳膊和小腿上的红肿通通涂了一遍驱蚊膏后，才开门出去，唤伙计上来送水给她洗漱，自己则揣着换洗衣服到后院里去冲洗了。
因喝了酒，身上和发上都沾了酒气，她便一并洗了头发，洗好之后胡乱用干毛巾擦了擦，便穿戴整齐，拉开门准备让伙计将水倒掉。
却见卢南琛靠在门边，半合双眸，似乎有些倦了。
“你站在这多久了？怎么不进去？”
说完才后知后觉，她将门反锁了：“我好像从里面锁起来了！”
“怎么不将头发擦干净？这样湿答答容易生病！”
一边推着她进门，一边取过干毛巾，细细给她绞着头发。
“夏天嘛，不碍事的！我自己来。你倦了吧，你要睡哪侧？”
她回头指了指屋里那唯一的一张床。
卢南琛手下动作一顿，笑道：“你要跟我分楚河汉界？”
“谁让你只要了一间房。”
“那你也没反对啊！小酒鬼。”
“诶，你我，我才不是小酒鬼。”
回想起来，在今日下午，卢南琛只要一间房的时候，她虽心有不满，却没好意思当场阻止。
果然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不要脸！”
“不要脸？那刚刚是谁先亲上来的？”
他俯下身，捏了捏她的脸蛋。
宋慈音一扭身，起来，夺过他手里的毛巾，有些翻脸无情道：“你快滚！”
卢南琛不恼反笑：“那我滚了？”
“快滚。”
宋慈音故意别过身去不看他，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不到片刻便归于宁静。
她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了一眼，见屋里真没人了，反而又有点失落，但转眼见房里的木桶和用过的水都没了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去给她倒洗澡水了，这样一想，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兀自纠结中，卢南琛回来了。
“你不困啊，小酒鬼？”
仿佛是爱上了这个称呼，卢南琛再一次打趣她。
“坐这，再给你涂点膏药！”
见他打开驱蚊膏等着她过去，她犹豫了片刻，才慢慢挪了过去，爬上床，露出光洁的小腿来。
大颗大颗红肿泛白的硬包，又痒又疼。
她想抓一抓，但又怕抓破了，更不好处理，只好轻轻转动脚踝，很不安分。
“别动。”卢南琛按住她那不安分的脚，“有些痒，我知道，涂完就好了！”
但她没听话，这只脚虽不动了，另一只垂着的却晃荡起来。
卢南琛却不说话，将另一只腿也扯上来上药。
待敷完药后，他起身，背对着宋慈音狠狠扯了扯刚刚穿戴一新的衬衫，顺带着微微侧头，瞥见她已经滚到床那侧摆弄着蚊帐，对他翻滚上来的情绪一无所知，他紧走几步，灭了灯。
“诶，怎么黑灯了，帐子还没弄好”
“亮灯招蚊子”
话虽是这么说，可黑暗里，听得他重重地呼吸。
忽而宋慈音又觉身边位置往下一陷，下一刻，卢南琛便摸索上她的头发，换了一块干毛巾继续给她擦头发。
“别动，绞干再睡！”
顿了顿，他又道：“以后不要轻易相信人，尤其是男人，容易有坏心思！”
蒙头蒙脑的一句，听得宋慈音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你呢？”
“有的时候不行！”
“什么时候？”
他忽地从背后凑近她耳边：“譬如，刚刚！”
刚刚？
宋慈音低头仔细想了想，刚刚，刚刚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除非？
她想到一种可能，再回顾一下刚刚身后这男人的一系列的动作和反应，越发觉得是她想的那种。
脸渐渐烧起来，身体也不自觉板正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身后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改变，手渐渐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近在咫尺地呼吸。
灼热，烫人
仿若对峙的两个人，各自在内心里天人交战
“别怕。”
卢南琛最终败下阵来，趴在她肩上，微微喘着气：“我不动你，别怕，音音。”
即便已经忍到极致，他还是强行拉回了自己的意识，颤抖着声音安慰被他一番话吓坏了的宋慈音。
“别怕，别怕，五哥，不动你”
他低头吻了她的眉眼，只觉沾了一股潮意，她哭了。
“别哭，音音，别哭，都是五哥不好，五哥不该对你这么说话，你原谅五哥好不好？五哥这就下去再要一间房！”
卢南琛有些慌了，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清白姑娘，自己刚刚的一些话，虽字面无伤大雅，但一旦她明白了，他与那些地痞流氓并无二样，一样属于调戏。
他真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他刚想起身，却被宋慈音轻轻拽住衣领，带着厚重的鼻音小心道：“会不会，会不会对你身体不好？添香馆里那些倌儿们说，她们说”
她长于风月场所，虽未经人事，但到底或多或少还是听闻了不少这方面的事情。
尤其是在她成年后，有些事当着她的面，那些红倌儿们丝毫不遮掩。
她们说，男人若情、欲上了头，憋住了，长久下来对身体不好。
“我要真话”
她又小声追加了一句。
“会有点难受，但很快就会过去，你”
“我”她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可是张嘴了，却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最后才小声道：“有没有其他办法，我，我想帮帮你”
说完这句，宋慈音只觉自己的脸烧的厉害，恐怕红得都能滴出血。
卢南琛立马沦陷，含糊不清地问道：“隔着衣服好不好不动你”
宋慈音闭上眼，心一横，点了点头。
直到卢南琛那边最后完事了，埋头于她的发间，她还在微微颤抖，手不可抑制地往外衣上摸了摸，却只摸得一片湿黏，她刚想将外衣拿起来，却被卢南琛按住。
“别动，我来清理，眼睛闭起来。”
她听话地闭了眼，听他点了灯，趿着鞋，倒水，拧毛巾水，随即觉得手上一暖。
他在给她一点一点擦干净，一遍不够又擦了两遍。
“外衣脏了，明日我们换一件，好吗？”
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讨好，他在哄她。
她点了点头，随即听到他微微松了口气。
直到感觉眼皮外的灯光灭了，她才睁眼。僵着身子依旧没敢动分毫。
“吓到你了？”
卢南琛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你这样胆小，以后我们若成婚了，新婚之夜该怎么办？”
他的话让宋慈音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揪紧了他的衣襟，于黑暗里仰头问他：“我们会成婚的对吧？”
“我若娶妻，定当是你！”
他继续拍她后背：“睡吧，睡吧。”
不知是不是晚间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跟卢南琛在榻上折腾了一番的缘故，她头一次没因换了新地方认床而睡不安稳。
便是连后半夜下了大雨，她都一点不知道。
只觉早晨翻身的时候，有点凉意。
她往旁边卢南琛的怀里滚了滚。
“音音，离我远点。”
也许是没睡醒的缘故，卢南琛的嗓音里带着几丝沙哑。
宋慈音却瞬间清醒过来，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忙往旁边挪了挪，不想卢南琛长臂一揽，又将她带了回去。
“不要乱动要不”
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可是外面已有亮光，屋内桌椅摆件也已清晰可见。
“我，我没睡好。”宋慈音往被窝里一钻。
“而且昨天晚上你才……”
她小声抗议。
他却附上她耳边，诱道：“你男人是个年轻力壮的……”
“和昨晚一样，别怕。”
她到底是半推半就间允了。
起码在她心里，这样不算越界，她依然还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一场单方面的情、事结束的时候，外间又下起来大雨，噼啪的雨声敲在头顶的瓦檐上，清晰可闻。
她闭着眼睛，手微微抓了抓床单，轻声问道：“你以前也是这样处理的吗？”
脚踝处忽地有钻心地痒意传来。
“唔～～～”
“怎么了？”
二人微微拉开距离，鼻尖却依旧抵在一起，说话时，卢南琛还不忘轻轻在她唇上扫过。
“有蚊子咬我，好多！”
卢南琛微微往她腕间摸过去，入手两颗红肿，当即开口：“回去！”
却又坐在原地歇了片刻不动弹，只双手不停替她赶着蚊子，她要下来，他也不让。
“怎么不走？”
“脚麻了，等会！”
却在她身后，双手微微握拳，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片刻，他动了动双腿，直接抱起她便沿着台阶上了连廊，惹得宋慈音惊呼：“我只是被蚊子咬了，你，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到栈自然放你下来。”
她忽地又想起他胳膊上的伤：“你，你胳膊有伤？”
“那点伤，早好了！别动，到栈门口自然放你下来！”
宋慈音也不敢动，只好双手环着他，偶尔有人路过，她只得将头放低，埋到她胸前。
好在卢南琛也没说假话哄她，在栈门前，确实将她放下了，转而牵着她的手，到阴影处，给她扣好扣子，才和她进去栈。路过柜台的时候，还问老板要了一盒艾草驱蚊膏。
回到房间的卢南琛片刻不停，先将她胳膊和小腿上的红肿通通涂了一遍驱蚊膏后，才开门出去，唤伙计上来送水给她洗漱，自己则揣着换洗衣服到后院里去冲洗了。
因喝了酒，身上和发上都沾了酒气，她便一并洗了头发，洗好之后胡乱用干毛巾擦了擦，便穿戴整齐，拉开门准备让伙计将水倒掉。
却见卢南琛靠在门边，半合双眸，似乎有些倦了。
“你站在这多久了？怎么不进去？”
说完才后知后觉，她将门反锁了：“我好像从里面锁起来了！”
“怎么不将头发擦干净？这样湿答答容易生病！”
一边推着她进门，一边取过干毛巾，细细给她绞着头发。
“夏天嘛，不碍事的！我自己来。你倦了吧，你要睡哪侧？”
她回头指了指屋里那唯一的一张床。
卢南琛手下动作一顿，笑道：“你要跟我分楚河汉界？”
“谁让你只要了一间房。”
“那你也没反对啊！小酒鬼。”
“诶，你我，我才不是小酒鬼。”
回想起来，在今日下午，卢南琛只要一间房的时候，她虽心有不满，却没好意思当场阻止。
果然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不要脸！”
“不要脸？那刚刚是谁先亲上来的？”
他俯下身，捏了捏她的脸蛋。
宋慈音一扭身，起来，夺过他手里的毛巾，有些翻脸无情道：“你快滚！”
卢南琛不恼反笑：“那我滚了？”
“快滚。”
宋慈音故意别过身去不看他，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不到片刻便归于宁静。
她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了一眼，见屋里真没人了，反而又有点失落，但转眼见房里的木桶和用过的水都没了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去给她倒洗澡水了，这样一想，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兀自纠结中，卢南琛回来了。
“你不困啊，小酒鬼？”
仿佛是爱上了这个称呼，卢南琛再一次打趣她。
“坐这，再给你涂点膏药！”
见他打开驱蚊膏等着她过去，她犹豫了片刻，才慢慢挪了过去，爬上床，露出光洁的小腿来。
大颗大颗红肿泛白的硬包，又痒又疼。
她想抓一抓，但又怕抓破了，更不好处理，只好轻轻转动脚踝，很不安分。
“别动。”卢南琛按住她那不安分的脚，“有些痒，我知道，涂完就好了！”
但她没听话，这只脚虽不动了，另一只垂着的却晃荡起来。
卢南琛却不说话，将另一只腿也扯上来上药。
待敷完药后，他起身，背对着宋慈音狠狠扯了扯刚刚穿戴一新的衬衫，顺带着微微侧头，瞥见她已经滚到床那侧摆弄着蚊帐，对他翻滚上来的情绪一无所知，他紧走几步，灭了灯。
“诶，怎么黑灯了，帐子还没弄好”
“亮灯招蚊子”
话虽是这么说，可黑暗里，听得他重重地呼吸。
忽而宋慈音又觉身边位置往下一陷，下一刻，卢南琛便摸索上她的头发，换了一块干毛巾继续给她擦头发。
“别动，绞干再睡！”
顿了顿，他又道：“以后不要轻易相信人，尤其是男人，容易有坏心思！”
蒙头蒙脑的一句，听得宋慈音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你呢？”
“有的时候不行！”
“什么时候？”
他忽地从背后凑近她耳边：“譬如，刚刚！”
刚刚？
宋慈音低头仔细想了想，刚刚，刚刚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除非？
她想到一种可能，再回顾一下刚刚身后这男人的一系列的动作和反应，越发觉得是她想的那种。
脸渐渐烧起来，身体也不自觉板正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身后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改变，手渐渐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近在咫尺地呼吸。
灼热，烫人
仿若对峙的两个人，各自在内心里天人交战
“别怕。”
卢南琛最终败下阵来，趴在她肩上，微微喘着气：“我不动你，别怕，音音。”
即便已经忍到极致，他还是强行拉回了自己的意识，颤抖着声音安慰被他一番话吓坏了的宋慈音。
“别怕，别怕，五哥，不动你”
他低头吻了她的眉眼，只觉沾了一股潮意，她哭了。
“别哭，音音，别哭，都是五哥不好，五哥不该对你这么说话，你原谅五哥好不好？五哥这就下去再要一间房！”
卢南琛有些慌了，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清白姑娘，自己刚刚的一些话，虽字面无伤大雅，但一旦她明白了，他与那些地痞流氓并无二样，一样属于调戏。
他真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他刚想起身，却被宋慈音轻轻拽住衣领，带着厚重的鼻音小心道：“会不会，会不会对你身体不好？添香馆里那些倌儿们说，她们说”
她长于风月场所，虽未经人事，但到底或多或少还是听闻了不少这方面的事情。
尤其是在她成年后，有些事当着她的面，那些红倌儿们丝毫不遮掩。
她们说，男人若情、欲上了头，憋住了，长久下来对身体不好。
“我要真话”
她又小声追加了一句。
“会有点难受，但很快就会过去，你”
“我”她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可是张嘴了，却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最后才小声道：“有没有其他办法，我，我想帮帮你”
说完这句，宋慈音只觉自己的脸烧的厉害，恐怕红得都能滴出血。
卢南琛立马沦陷，含糊不清地问道：“隔着衣服好不好不动你”
宋慈音闭上眼，心一横，点了点头。
直到卢南琛那边最后完事了，埋头于她的发间，她还在微微颤抖，手不可抑制地往外衣上摸了摸，却只摸得一片湿黏，她刚想将外衣拿起来，却被卢南琛按住。
“别动，我来清理，眼睛闭起来。”
她听话地闭了眼，听他点了灯，趿着鞋，倒水，拧毛巾水，随即觉得手上一暖。
他在给她一点一点擦干净，一遍不够又擦了两遍。
“外衣脏了，明日我们换一件，好吗？”
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讨好，他在哄她。
她点了点头，随即听到他微微松了口气。
直到感觉眼皮外的灯光灭了，她才睁眼。僵着身子依旧没敢动分毫。
“吓到你了？”
卢南琛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你这样胆小，以后我们若成婚了，新婚之夜该怎么办？”
他的话让宋慈音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揪紧了他的衣襟，于黑暗里仰头问他：“我们会成婚的对吧？”
“我若娶妻，定当是你！”
他继续拍她后背：“睡吧，睡吧。”
不知是不是晚间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跟卢南琛在榻上折腾了一番的缘故，她头一次没因换了新地方认床而睡不安稳。
便是连后半夜下了大雨，她都一点不知道。
只觉早晨翻身的时候，有点凉意。
她往旁边卢南琛的怀里滚了滚。
“音音，离我远点。”
也许是没睡醒的缘故，卢南琛的嗓音里带着几丝沙哑。
宋慈音却瞬间清醒过来，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忙往旁边挪了挪，不想卢南琛长臂一揽，又将她带了回去。
“不要乱动要不”
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可是外面已有亮光，屋内桌椅摆件也已清晰可见。
“我，我没睡好。”宋慈音往被窝里一钻。
“而且昨天晚上你才……”
她小声抗议。
他却附上她耳边，诱道：“你男人是个年轻力壮的……”
“和昨晚一样，别怕。”
她到底是半推半就间允了。
起码在她心里，这样不算越界，她依然还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一场单方面的情、事结束的时候，外间又下起来大雨，噼啪的雨声敲在头顶的瓦檐上，清晰可闻。
她闭着眼睛，手微微抓了抓床单，轻声问道：“你以前也是这样处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