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宁次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的。

    当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才倏然发觉自己竟然真的在不知不觉当中睡了过去,乃至于就连女人什么时候离开的这里的都未曾觉察。

    这是不能容忍的过错。

    他即刻便将手探入枕头底下,昨晚被他不动声色地藏起来的苦无却是悄然无踪。

    “在找这个?”

    女人的声音倏然从门口传来,她以食指勾着那柄苦无在空中转了一圈,才又流畅地将它重新插回绑在腰间的忍具包里。

    “我说过了吧,不要想着逃跑。”她冷声道。“身为忍者时刻记得自己的忍具配置,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她今日穿的仍是一身紧身的黑衣,没了斗篷的遮挡,丰满的胸部与玲珑的身材呼之欲出,加上女人那份冷若冰霜的气质,无论是任何男人在这里,都不会忽视这份充满着诱惑力的美丽——只可惜,这些在宁次的眼中算不得什么,不如说对方在他这里目前也仅仅只是一个有着奇怪目的,不可理喻且欲求不满的女人。

    女人走上请来,将另一只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她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碗端了出来,上面尚且还冒着些许热气。

    看样子,竟是一碗拉面。

    “吃吧,给你买的早饭。”女人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刚从木叶买来的一乐拉面,趁热快吃。”

    “这里是木叶附近?”宁次问她。

    “你猜。”女人面色不变。

    宁次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又落到那碗拉面上,手上却是没有任何动作。

    女人盯着他那副怀有迟疑的模样看了半晌,她的眸子稍稍眯起,却是缓缓走上前坐到床铺的边缘,单手勾起宁次的下巴。

    “如果你想我喂你吃,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

    宁次被她这不要脸的话噎到,他紧了紧拳头复又松开。

    “我知道了。”他低着头道。

    女人满意地松开他,正当她打算起身重新坐回桌子旁边的时候,宁次的手骤然成掌向她拍去,另一只手手疾眼快地探向她腰间尚未完全扣合的忍具包,凭借着自己男性身躯的力量,他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一手捂住对方的双眼,一手以苦无顶上对方的脖颈。

    他将苦无稍稍下压,女人白皙的脖颈上瞬间渗出一道血痕。

    “把我的锁链解开。”他冷声道。“不管你接下来有什么样的动作,都不会快过我手中的苦无。”

    女人安静了一会儿,纵使被人用苦无顶着脖子,她却仿佛游刃有余一般道。

    “你这样压着我,我如何帮你解开?”

    宁次皱了皱眉头。

    “不如将我的胳膊卸了,徒留下一只手,这样既不能结印,也不能反制于你。”女人说着缓缓抬起手来想要抓住他,宁次顿将苦无压得更加深入一些。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他道。

    然而女人的动作却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宁次的威胁全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自然地抬手将他为防止中幻术而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拉开,整个人就着苦无横在面前的姿势竟是就要坐起身来——而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苦无眼看就要刺穿女人的脖颈,宁次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一松,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那枚苦无掉落在了地上。

    几乎在他松开力道的一刹那,女人便抓住了他腾空的另一只手,她黝黑的眸底隐隐透出些一丝喜悦。

    ——果然,他舍不得杀她。

    “想要骗过别人你要杀一个人。”她直视着那双纯白色的眸子,声音沙哑道。“起码得要让人感觉到杀意才是呀,我的少爷。”

    说完这句话,她便忽然俯身上前吻住了他淡色的唇。

    触碰的一瞬间,女人便明显地感觉到少年的身子一僵。

    直到尝过那唇齿的滋味过后,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

    “锦江。”

    宁次听到女人在他的耳畔道。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锦江。”

    在看着他乖乖地把早饭吃完之后,锦江便带上挂在墙上的一对浮萍拐准备出门。

    “我中午还会回来的,想吃什么?”

    宁次半曲着膝盖坐在床上的角落里,他不发一言地抬起右手以指骨用力擦拭着唇瓣,摩挲的那片淡色的唇泛起鲜艳的嫣红,待到他的手放下来的时候,那里就像是抹了胭脂一般瑰丽,看的女人眸色渐深。

    见对方看过来,他自以为是挑衅地回了个眼神过去。

    女人先是站在原地安静地沉默了片刻,旋即她将手中的浮萍拐搁置在一旁,在少年警惕的目光中动作迅捷地上前将他的反抗全然压制下去,低下头去再一次吻住他那因摩挲而显得无比诱人的红唇。

    少年这回却没有像先前第一次那般安分,他的反抗愈发地剧烈,直接将女人从身上推开甩到了一侧。

    “擦掉也没用。”锦江轻声道。“我有的是时间替你再次印上。”

    宁次面色一暗,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略带嘲讽地勾起唇角,却是全然没了熟知他的人往日里熟悉的温和气质,气场尖锐地棱角分明。

    “你这女人,难道真就这么欲/求/不/满么?”他刻意尝试捉着她的痛处道。“依照你这样的年纪,不会还是处/女吧?”

    锦江动作一顿,她看着少年的目光却是愈发地亮起来,像是为发现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感到讶异。

    怎么回事?

    一般女人不会对年龄特别在意的么?

    宁次在心底古怪地嘀咕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采用他的激将法。

    “那时候我并不是不想杀你。”他道。“就依你这段时间的警觉性,我想要下手随时都有机会。”

    “关于你说的所谓‘不谋财害命只图色’的事情我考虑过了。”

    他故作镇定道。

    “如果你只是想要和我做一次的话,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他放在被褥上的手稍稍收紧。“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男人,何况你的姿色也不算太差,终究不必如此自卑,毕竟送上门来的枕席我何乐而不为呢?”

    女人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却像是突然被逗乐了一般笑出声来,那张素来冷淡的面上倏然舒展开一个柔和的笑容——她极少有这样的神情,像是被不谙世事的孩子稚拙的举措所逗笑的大人,又像是一只坚硬的刺猬倏然在轻轻的瘙痒下舒展开身躯,露出尖刺下柔软白嫩的肚子。

    “少爷。”她道。“你可不适合演花花公子呢。”

    宁次一僵。

    说完这句话,锦江便作势准备要走,她的身后骤然传来少年仓促的叫喊。

    “等等!”他道。“你到底想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女人推门的动作一顿,她转过身道。

    “放心,就快了。”她道。“准备已经快完成了。”

    “……准备?”宁次。

    女人的面上渐渐地染上些许薄红,宁次几近要以为自己是否看错了。

    “迎娶你的准备。”她道。

    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月。

    女人每日早晨都会风尘仆仆地出门,然后在晚上带着一身肃杀的寒意回来搂着他睡觉,尽管每个晚上他们都什么都不会做,就真光纯睡觉而已,但是随着她口中那个所谓的‘婚期’越发地接近,宁次能够感觉到女人的心情愈发地高涨起来。

    女人开始会亲自下厨为他做饭,变着法子不动声色地试探出他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然后再乐此不疲为此专门研制菜谱做给他吃;

    女人热衷于替他打理那头柔顺的长发,待他的态度细致到哪怕一根发丝被无意间折断也会心疼不已的地步;

    女人会固执地在晚安前索吻,正如她所说的——为‘印上属于她的印记’,温和而又不失强硬地悉数压下他的反抗,却是以近乎虔诚的态度小心翼翼地亲吻。

    宁次几乎快要记不清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他于不知不觉间逐渐习惯了被那双满溢着痴迷的眸子注视着,乃至于习惯于被对方索取——无论是夜间身侧的热源,充斥着女人淡淡体香的被褥,那张奉上来的淡薄红唇。

    终是有一日,在他被女人吻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对方揽着他后脑勺的手稍稍一松,黝黑的眸底极致的痴迷一闪而过。

    她直起身来,在少年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在他的耳畔低声道。

    “少爷。”锦江捧着他的脸。“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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