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礼在蜘蛛村盛大举行。
繁琐的仪式一直到月亮爬上梢头的时候才堪堪做完,少年的美貌获得了村民们的一致赞赏,纷纷上前祝贺女人娶到了一位漂亮的夫人,有许多孩童俏皮地跑来看新娘子究竟有多漂亮,在宁次因窘迫而撩骡子不干之前,女人恰到好处地替他一一挡了回去,只道夫人害羞怕生,不宜见生人。
真是奇怪的村子。
宁次在心底想着。
女人娶妻,这里的村民竟毫无意见。
待到礼成之后,女人才抱着他进了房间拉上房门。
“少爷。”她痴迷地道,面上竟是浮现出些许女儿家的娇羞。“是时候履行你的承诺了。”
有着纯白色眼瞳的少年动作一顿,他抿了抿唇,尚未等到来得及说些什么,女人便缓缓走上前来,拉着他的手,将尚且穿着一身白无垢的少年顺势压在床铺上,娴熟且虔诚地吻上他的唇,正如此前的许多次那样深入其中掠夺着对方的呼吸,吻的难舍难分。
锦江想她是得到了对方的默许的。
待到她松开他的时候,尚且平复着呼吸有着纯白色眼瞳的少年将面庞侧向一边,面上也染着淡淡的薄红。
“我不会让你痛的。”锦江一字一顿地认真道。
少年面上顿时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如若不是良好的家教素养,他此刻简直想质问此刻压在他身上的女人这种事情男方究竟要怎么样才会觉得痛,以及对方已经不是没有女性自觉的问题了,在他看来这女人甚至可能存在性别认知的障碍!
“少爷。”女人的声音哑的惊人,她的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欲望。“我要进来了。”
她的神态是那般认真,氛围营造的又是这般到位,乃至于虽然两人到现在为止连衣服都没有脱,宁次也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虽然说他觉得在理论上这女人不可能真的能做到她说的那样,话说他也根本想不到女人要怎么做到那件事,但是没由来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慌张了一瞬。
——然后,他就看到锦江掀开了被褥躺了进来,贴着他的身子准备睡觉。
宁次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些许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你说的进来……是指这个进来?”他颇为不敢置信地问道。
“还有什么进来吗?”女人的眸中透出些许疑惑之色。
宁次:“……。”
虽然直觉特别,尤其,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宁次觉得他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点。
从开局的囚禁,捆绑,到接吻,再到霸道的喊他老婆,结婚让他穿新娘子的衣服,说什么要得到他,直到现在再在床上语出惊人,陆续说出一些男方才有的台词和话语。
这个女人……该不会……
宁次的脑袋中陡然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该不会其实是个特别单纯的傻白甜吧?!
而且,这种追人方法,就说这个模式和流程,还极有可能是从什么奇怪的小说书上看来的!
一瞬间,宁次感觉自己先前被压制的羞耻感和不甘全都一扫而光,在女人疑惑的视线里,他莫名地从先前的局促窘迫中放松了下来,甚至隐隐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少爷不用担心,如果有了孩子,我会对你负责的。”女人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宁次:“……。”就你这样单纯抱一个晚上睡觉见鬼了才可能有孩子。
不过虽然在心里头吐槽的话都快要溢出来了,但是这话他是决计不会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不然依照这女人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性格,说不定真能在了解那件事后做出来点什么。
正当他纠结到这里,便感觉到腰间搂着他的手稍稍收紧了。
“少爷。”
他听见她这般说着,声音里透出淡淡的忧愁。
“我真的好喜欢你。”
白眼少年的动作一顿,他稍稍垂下眸子,掩住底下复杂的思绪。
他张了张口,第一次想问对方缘何会喜欢上他,仅仅只是因为他的长相吗?
但是话语到了嘴边,他又惊觉这是不该问出口的事情,想着这次之后终究不过是萍水之交,却也就制止了这股冲动,将之压抑在心底。
说到底,他和她是不可能的。
小剧场
草帽:你觉得你新婚之夜和之前一个月有什么区别?
锦江:之前一个月是贴贴,新婚之夜是更紧密的贴贴。
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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