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二话不说,拿了锄头就开始挖。
刘乐舞看的更是疑惑,连忙上前就要帮忙:“叶姐姐你要做什么,还是我来吧。”
叶青青淡淡道:“不用。”
就刘乐舞那身体,真让她挖的话,不知道挖到什么时候才能挖出刘县丞所说的箱子。
叶青青的动作很快,再加上原本埋的也不深。
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大箱子。
“这是……”
刘乐舞惊得瞪大了眼睛,怀疑这是叶青青藏在这里的宝物。
同时心里也是暗暗窃喜,这是不是说,叶姐姐已经信任了她?
不然为何要带她来?
下一刻,就听叶青青道:“这是你爹埋在这里的。”
刘乐舞怔住了:“我爹埋的?”
叶青青点头,也没多说,而是直接转身就往外走:“你自己开箱子吧。”
这里面的东西,她没打算要。
刘乐舞怔怔的看着叶青青离开,却是忽然伸手拉住了她:“叶姐姐,这应该是爹爹给你的吧。”
叶青青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刘乐舞能想到这点。
“我虽然蠢笨了些,可我爹爹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他若给我留了东西,就只会告诉我,可他却都没有同我提起,叶姐姐,爹爹给你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刘乐舞道。
“你就不看看里面是什么?”叶青青问道。
刘乐舞摇头:“这是爹爹留给你的东西。”
叶青青笑了笑,也没瞒她,直接把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就道:
“这的确是你爹给我,让我照顾你的谢礼,不过我觉得你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所以这些东西你还是给自己留着吧,实在用不上,当做嫁妆也是好的。”
“可是……”
刘乐舞咬唇,说道:“这些都是我爹给你的……”
叶青青笑了笑,也没多说,直接打开了箱子。
果然如刘县丞所说,一箱子的黄白之物,除此之外,边上还有一个小匣子,匣子打开后,也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现在呢?还不要吗?”叶青青笑道。
刘乐舞看到那么多银子的时候,也是眼睛一亮,却是再次摇头:
“叶姐姐,我知道我爹的意思,这些东西给我,也是留不住的。”
叶青青见她执意,耸了耸肩,笑道:
“那行吧,这些东西就继续放在这里,等日后你成亲的时候,把他们当做是你爹给你留的嫁妆挖出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叶青青说着,拿出小匣子里面的银票塞到刘乐舞手里,就直接关上了箱子,开始重新埋土。
刘乐舞呆呆的看着叶青青,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厚厚的一沓银票,眼泪忽然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叶姐姐,你是不是要赶我出村子……”
“……”
听着她明显哽咽的声音,正在埋土的叶青青,动作都僵了下,扭头无奈的看向了她: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出村子了?”
这刘乐舞,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敏感。
“可你都不要我爹给的谢礼……叶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了这些银子,就能离开村子自己生活了……叶姐姐,我真的觉得上河村很好,我想一直呆在上河村……”
叶青青整个一大写的无语,几下埋完了土,上去狠狠踩了几脚碾平,一把从刘乐舞手里拿了银票过来,道:
“成,银票我拿了,里面的金银就当是你爹给你的嫁妆,这总行了吧。”
刘乐舞破涕为笑:“嗯嗯,好。”
叶青青看着手里的银子,叹了口气,直接塞进随身的小包里,嘀咕道:
“这年头,有银子都不要,啧啧啧……”
“好了,跟我出去弄些树叶,把这里盖一盖咱们走吧。”
银票到了叶青青手里,刘乐舞显然高兴了很多,按照叶青青说的,出去抱了一捧地上的落叶随意的盖在挖过的痕迹上。
又重新把挡在门口的石块恢复原样,就一起下山了。
一路回到上河村,刘乐舞都显得很是开心。
对她来说,叶青青收了那些银子,就是一种保障,最少不用再担心叶青青会赶走她了。
甚至,她们以前的那些让她担心的仇怨,都因为叶青青收了这些银子,而减轻了很多。
可谓是无怨一身轻。
叶青青对此却是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对现在的她来说,多这些银子,无关紧要。
见刘县丞的事情解决,叶青青第二天就去了府城。
张诗颜的情况,她还是很在意的。
府城张家。
张夫人正拿着一沓画册皱眉看着,不满的同一旁的嬷嬷抱怨:
“这就是整个庐阳府还未议亲的青年才俊了?这也……这如何能配得上颜儿。”
嬷嬷也在张夫人身后,一起看这些画册,也不住的皱眉。
暗道这伍公子长得不错,可刚刚及冠家中就已有几房妾室,荒淫的很。
这陈公子家世不错,人品也不错,却听说已有心爱的女子,只因门不当户不对,就只等娶妻后就抬心爱女子进房。
还有这柳公子,钱公子,赵公子……
一时竟是找不出个合适的,同样也跟着着急:
“大小姐才貌双全,着实鲜有人能配得上,只是眼下这情况紧急……夫人您还是再仔细挑挑吧。”
张夫人皱着眉仔细挑选,实在没什么入眼的,也不禁暗恼:
“怪我,之前总想着颜儿还小,想多留她几年,就没在这事儿上上心,哎,这一时半会儿的……”
说着,又想到什么,问道:
“不是让你去问青岚那丫头了吗?她怎么说的?颜儿可有表现出喜欢那种类型的男子?”
嬷嬷摇头,叹道:
“青岚那丫头虽然平日里跟在小姐身边,可您也知道,小姐一向有主意,除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能打动她,对其他的事情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旁人鲜少能瞧出她的喜恶。”
“哎……”
张夫人叹了口气,头疼的揉着脑袋,有些无力的摆手:
“罢了罢了,还是我想想法子和她再聊聊吧,你说这丫头也真是的,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关心,却总一个随便了事。
这种事情,哪里能是随便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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