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和肖云宸谁也没把广庆世子当回事。
自然也不知道,广庆世子回去弄清楚了叶青青的身份后,就连夜出了京城,去北边参军去了。
怕是有一阵子不敢回京了。
他是瞧上了叶青青,看上了林家的势力,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叶青青的夫君是那个乡下刀疤脸男,而不是当今摄政王。
当然,这都是后话。
再说叶青青和肖云宸这边。
两人并没有回林家,而是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
如今的京城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繁荣。
两人打扮朴素,走在街上倒也没被人认出来,一路随意的聊几句,买几样小东西,就像是一对普通夫妻一般。
“殿下。”
肖云宸正在帮叶青青挑选一个发簪,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两人扭头看去,就见曾芯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身后。
叶青青和肖云宸均是皱眉。
见是曾芯宜,叶青青干脆没搭理,转身继续挑选发簪。
肖云宸看了眼,蹙眉后也没搭理,继续帮叶青青挑选,神色温柔的看着她一个个试过,笑道:
“都很好看,娘子无论用什么样的都好看。”
叶青青好笑的道:“瞧给你贫的。”
说话间,直接挑了个自己最喜欢的红色发簪就要付银子,肖云宸却直接放下一张银票道:
“刚才试过的都要,不用找了。”
“太多了。”
叶青青有些无奈。
她各种首饰真不少,街上的也就是买着玩的,这么多回去也不戴,实在浪费。
肖云宸却道:“没事,娘子喜欢的都要买下来。”
摊主麻利的拿了叶青青刚才试过的,笑的合不拢嘴,嘴里漂亮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外冒:
“这位娘子,你家夫君对你真好……”
“谢谢。”叶青青笑着接了摊主递过来的各种饰品,和肖云宸一路说着话离开了。
谁也没搭理曾芯宜。
肖云宸虽然没有搭理,却也想起了还有曾向武这号人没处理,不然,最近忙的都快要忘了曾向武这号人了。
曾向武在干什么呢?
他还是驻南军的将军,只不过没有实权。
皇帝登基后,给所有的将军都封赏了,唯独没有他。
甚至,他在驻南军的地位都在一再降低。
到了现在,驻南军除了零星两个心腹,已经没人愿意听他的了。
而这两个心腹,也因为在新皇登基时没有封赏他们,也对跟着曾向武失去了信心。
曾向武在京城没有府邸,自从来了京城后,就一直住在驿站了。
现在新皇登基都一个多月了,也没人想起他。
他就一直在驿站借酒消愁,在心里咒骂肖云宸不厚道。
如果没有他,肖云宸现在还是个山沟沟里的落魄前二皇子呢。
可肖云宸倒好,把他用完了就扔。
“该死的,姓龙的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王八蛋!”
曾向武喝的醉醺醺的,脑海里全是龙齐森和肖云宸,只觉得皇室的人都愧对于他。
正喝着,就见被他寄予厚望,有可能入主后宫的曾芯宜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放下酒坛子就道:
“你咋回事,让你去找肖云宸,你怎么又回来了?”
曾芯宜没有说话,满脑子都是刚才在街上看到的一幕。
肖云宸,他竟然可以那么温柔。
“站住,和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曾向武大吼。
曾芯宜终于回神。
她停下脚步,有气无力的喊了声:“父亲。”
曾向武道:“见到人了吗?”
曾芯宜脑海里闪过肖云宸的身影,摇了摇头:
“没见到。”
曾向武皱眉:“不是让你去林家找吗?真是白养你了,之前给你制造那么多机会,你也不抓住,早知道一开始就让你妹妹去了。”
“真是没用!”
曾向武越说越难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酒劲故意撒火,还是真对曾芯宜失望至极。
各种难听的话往外冒,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
曾芯宜一言不发的站在那,任由他骂。
驿站里的其他人听到了,往这边看一眼,摇摇头也不搭理。
曾向武一边骂一边喝酒,实在气不过,一脚踹在了曾芯宜身上:
“妈的,真是没用!”
曾芯宜跌坐在地上,心里头的委屈直往外冒。
她没努力吗?
可肖云宸看不上她,她有什么用。
“父亲,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曾芯宜忽然问道。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
按照父亲的功绩,不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除非,他真的做了什么惹怒了肖云宸。
以往她不敢问,可今天或许是被打真的委屈了,这话直接就问了出来。
曾向武整个人都呆住了。
做了什么?
他自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这些日子,他也在想,可心里到底是抱着一丝希望,觉得自己做的很隐秘,肖云宸不可能发现。
可曾芯宜的问话,彻底将他拉回了现实。
这一刻,曾向武似是被人一头凉水当头浇下,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
或许,他真的知道了?
不然自己现在这待遇怎么解释?
看着曾向武的样子,曾芯宜心下一沉:
“父亲,你真的做了什么?”
曾向武没有说话,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
门口忽然乱了起来,一队兵士直接包围了驿站,中间走出一个官员,低喝道:
“给我抓!”
醉醺醺的曾向武被带了出来,惊恐的大喊:
“干什么干什么?我是驻南军主将,你们干什么!”
那官员冷冷道:“曾向武,有人举报,当年谋杀前太子的事情也有你的参与,奉陛下圣旨,将你带回去审查。”
曾向武整个人都傻了。
竟然,真的被知道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这是冤枉!”曾向武大喊。
可根本没人听他说什么,直接被人塞了嘴带走了。
牢房里。
“啊啊啊——”
曾向武的惨叫传遍了整个牢房。
听到的人无不瑟瑟发抖。
惨叫之于,他大喊着:“龙宸,我要见龙宸!”
可没有人回答他。
肖云宸也没有去见他,只是让人带话给他:
“告诉他,前太子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
曾向武听到这话,再也没有求饶过。
是他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去肖想能瞒的住。
他该知道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做过的事,总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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