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疏无视掉周边人对自己的猜测,只是看着眼前的阎安安。
阎安安在看到墨疏的时候明显眼睛一亮。
刚刚那个跟在奶奶身旁怯生生的小公主好像不见了,转而出现的是一个充满生气灵动的小姑娘。
小朋友比较实诚,陆家兄弟看到阎安安过来后就直接送上了礼物。
在他们送完后,墨疏也上前把自己的礼物递到阎安安手中。
阎安安抿着唇,充满期待的打开礼物盒,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瞬间露出笑意,眼眸里就像落进了点点碎星一样。
自上次之后,墨疏记得阎安安的舞鞋被毁了,和梁朵说了之后便选定了舞鞋这种礼物。
梁朵做出了舞鞋的雏形,而小墨疏负责在上面装饰。
她特意避开了任何塑料和比较硬的东西,在上面放了软软的花朵,她问过阎霄,然后放了阎安安喜欢的兔子。
不过都是比较小个的,不会影响到她跳舞。
墨疏还在上面画了很多向日葵。
像阎安安一样的向日葵。
她应该是永远向阳骄傲的。
阎安安小心的捧起礼盒里的舞鞋,脸上的笑意藏不住,欣喜的看向墨疏。
她想要上前给墨疏一个拥抱,却又碍于奶奶在旁边,怕惹奶奶不高兴,只能低头看着舞鞋,简直爱不释手。
墨疏看到阎安安喜欢也就放心了。
只不过这份礼物很快就被人截了胡。
“这是你自己做的?”
刘玉芬以前就是影视花旦,演技一流,如今保养得也很好,看着手中的礼物笑得很是和蔼。
墨疏很快回答,“是我和妈咪一起做的。”
听到这个回答,刘玉芬只是笑笑,拿着这双舞鞋没再说什么话。
可她拿着这双舞鞋的姿势从捧着变成了拿两只手指头勾着,很明显就是嫌弃礼物不名贵。
刘玉芬确实嫌弃,不过碍于眼前这小姑娘可能有身份,这才没有多说。
不过很快她的顾虑就被人打破了。
贺知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墨疏身边,看到墨疏在和刘玉芬说话,立刻走上前来,还上下看了墨疏一眼。
“你是?”刘玉芬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脸色平平。
本市有名的人物她可是都记住了他们的资料,却对眼前这个人比较陌生,想必他也不是什么知名的人。
所以刘玉芳对他的态度也并没有很和善。
“姝姝,你怎么也来了?”
贺知故意装作没听见,低头询问墨疏。
刘玉芬一听察觉出其中不对,立刻问他是否认识小朋友。
贺知这才回头看向刘玉芬,肯定的点头,“我是墨氏副总,这是我手下一个小员工的女儿,每天都会去公司,我都认识她了。”
贺知装作和墨疏很亲近,可这一言一句之中,却刻意揭穿了她的身份。
小员工这三个字差点让刘玉芳没有绷住自己的端庄
她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组了个局,阎霄居然带了一个普通小员工的女儿来,这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吗?
得知墨疏的身份后,刘玉芳很快没了刚才的那份客气。
“小姑娘,我家安安皮肤比较嫩,这舞鞋呀,我们会好好放着的。”
刘玉芳说是这样说,可紧接着就假装不经意的打翻了手中的酒杯,红酒一下子泼在舞鞋上,弄脏了一大片。
“哎呀!”
刘玉芬似乎是怕那红酒渍蹭到自己手指头上,手一松把那双鞋放到了地上。
阎安安亲眼看着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礼物被奶奶弄脏,甚是委屈,她绷紧了脸望着那双鞋。
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不愿意了。
可是阎安安想和奶奶搞好关系。
奶奶对爸爸不好,对自己也不好,奶奶不喜欢爸爸也不喜欢自己。
所以在奶奶跟自己说要给自己大办生日宴会的时候,阎安安很惊喜,但后来就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
她还小,不明白是哪里不对。
阎安安直觉感觉自己不能答应下来,但是奶奶是笑着跟她说的。
她纠结了一小会后就点头了,以为这样可以和奶奶搞好关系,不让爸爸为难,也可以让奶奶喜欢自己,喜欢爸爸。
所以现在就算阎安安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奶奶弄脏,也只是低着头不舍得看着那双可爱的鞋子,没有多说其他的。
就在众人感觉空气都要凝固的时候,一名打扮得十分贵气的妇人忽然站出来。
贵妇人走到刘玉芬面前低着头,仔细端详着那双鞋,看了一会后,她竟直接弯腰把那双鞋拿起来。
刘玉芬看到她的举动很是惊讶,刚想提醒她这双鞋脏,让她放下,却瞧见那贵妇人一脸惊讶。
“这鞋所用的面料是loropiana面料系列的vicuna,这是这个系列中最贵的面料,也是全世界最贵的面料。”
贵妇人说着,啧啧惊叹,“还有这个花,看起来像是上世纪80年代法国国宝级品牌推出的童真系列,只不过全世界限量发售,只有一百朵这种花,大多都在博物馆里或者私人收藏家的手里。”
面料和其中的一种配饰都这么厉害了,贵妇人就算一时间想不起来这舞鞋上剩下的装饰是什么牌子,但也直觉不会是普通的。
听到这话,旁观的人纷纷惊叹。
“这个牌子似乎没有听过。”
“这花会不会是仿的?”
听到有人提出质疑,识货的贵妇人脾气很好的跟他们解释:“面料的品牌很低调,但仔细留意或者去查资料的话,就能知道这是现在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平时市面上见的并不多。”
“还有这花,我收藏了真品,感觉和这个并无不同,会仿这个的怕是不多,不过就算是仿品,品味也不低,这样的成品,价格绝不会低。”
贵妇人越说,贺知和刘玉芳的脸色越千变万化。
“你不会是在说谎吧?”忽然有人看向贺知,“不想让我们跟小姑娘家里深交,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信了这种想法,因为没有人会觉得能够做出这种舞鞋的家庭是普通家庭。
刘玉芳自然也听信了。
她抬眸斜晲着贺知,冷哼一声。
她差点就信了他的话,错失了结交这重要人物的机会。
一个不过是个挂名副总,一个是深藏不露的富硕家庭,孰轻孰重,刘玉芳当然能够分清。
她也倒是能伸能屈,冷瞥贺知一眼后,赶紧让人收好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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