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托道:“你是该考虑这个问题了。你老这么单着,兄弟我不放心啊。”
耿镐道:“怕我受不了孤独自杀怎么着?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怕耽误别人,所以一直举棋不定。”
奥斯托道:“有啥耽误的?你又不是渣男。”
耿镐道:“说得也是。我想单独在景区里静静,你自行去游览吧。
奥斯托笑道:“我是没问题啊。只是怕你不会真想趁没人在的时候自杀吧?”
耿镐道:“当然不会,我只是想静静而已。”说着向山上的密林走去,半个小时后来到一古代石雕群遗迹。耿镐坐在长椅子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欣赏着枫叶美景和雕像的工艺,心想:“按游客指示牌显示,这些雕像至少是几百年前的遗迹,虽然不算很古老,但是由于保存并不完好导致破损严重,这些人物以前都是知名人士,他们怎么想得到几百年后不但他们的尸骨墓地因乱世变更荡然无存,连石像都不能完全保存下来。人生匆匆,等再欣赏到这里的景色时,自己又变老了。十年后如果再来秋宫,回忆这几天来的事情必然像刚刚才发生过一般,秋宫的城堡,枫叶,银杏,古迹,一切一切都让自己印象太深。人必须懂得珍惜,因为每过一天,也就离死亡近了一步,就算拥有荣华富贵,住在着美景簇拥着的宫殿城堡,也逃不过生老病死。”
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小时,凉风渐渐袭来,天色也渐暗,本来大晴天的天气却好似快下雨了一般。耿镐起身准备离开景区,然而走了二十分钟后,发现在山里迷路了。原来此地岔路异常多,且山上山下立体复杂,有时这条路明明看似是往下山方向,走了几分钟后却又往上坡上行了。天色越来越暗,在无人的深山密林中,耿镐隐隐多了一丝恐惧感,不停地快步行走寻路。又找了十分钟,发现来到的地方都非常陌生,越走越偏远。这时耿镐真急了,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忽然从山中走出一六十多岁模样的先生,那人道:“娃儿,要下雨了,快下山去。来,走这条路。”这人的装着打扮貌似是国家公园的退休员工,看他的年龄也才退休不久。耿镐谢过后,听那人指点后沿路奔跑,果然十几分钟后就看到之前进山时那些熟悉的标识,这才放下心来。
再走了几分钟,见奥斯托在路边道:“你出来了?这么久没出来,急死我了。怕你迷路,我正准备去找那少校一起来寻你。”
耿镐道:“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确实迷路了,幸好遇到好心人指路。但是那位先生竟然称我娃儿。想想之前遇到那些少女有人叫我们叔叔了,那位先生却叫我娃儿,在不同年龄段人的眼里,我们也是不同的身份,真有意思。然而人生短短几十载,谁又没有过青春,谁又转眼不会变老?”
奥斯托道:“你又开始感慨了?多愁善感的老弟。”
耿镐道:“是啊是啊。哪像你只要有美食就忘了烦恼,今朝有酒今朝醉。”
奥斯托道:“这也是一种活法,开心每一天嘛。”
耿镐道:“确实。所以说我们这性格迥异的人成为朋友,是因为性格互补啊。”
奥斯托道:“好基友,一辈子。”
耿镐道:“当然是一辈子,不是一被子。哈哈。”
此时中都领皇城皇宫中,勃罗正召集群臣开会商议应对北夷领拒绝臣服。勃罗道:“各位爱卿都看到了,非寡人不念手足之情,而是王兄无视寡人的善意。如今寡人该如何是好?”
苍狼出列道:“那就不用客气了,末将愿领军讨伐,为王上平定北夷领。”
右宰相霍华德道:“王上应该先即位称帝,然后讨伐北夷领。”
勃罗道:“既然如此,寡人就挑良辰吉日称帝。”
群臣中走出一人大声道:“万万不可。”
勃罗定眼观瞧,一肚子苦水,欲哭无泪。感情这位大臣是官拜从三位的首席谏官林子良。林子良这个人出身在世袭三等公爵之家,才华出众却极度清高,刚直异常,痛恨懒政和腐败,因此得罪了不少贵族和高官大臣。但是碍于他的出身,也没人敢明目张胆排挤他,只能有意无意安排他有名无实的闲差。十年前他一气之下干脆辞官不做,跑山里隐居去了,号称无名居士。这次勃罗为了表现自己礼贤下士,亲自登门拜访了五次才把他请出山,给了他首席谏官的官职做。谁想到这位谏官才上任不久,第一次发言就让勃罗不爽。勃罗心想:“好家伙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三番五次登门拜访就请了这么一位刚直的人,才来就怼我。”但是只能忍了,请之前也知道这位是什么人。现在就算不爽,自己还是要表现出胸怀江山,礼贤下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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