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大学门口,秦风坐在车里,看着叶暮从校园里走出来,还有叶暮身边的人,秦风想到这两个人曾经无数次这样走在路上,就嫉妒的要发疯。他小时候曾以为这世界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容易的简直让他觉得人生特别无趣,直到有一个人,让他经历失去的恐惧,让他遍寻不到,让他日夜惦念,让他想折断那人的羽翼,让她只能待在他身边。只给那人带上定位还不够,还不够。
叶暮打开车门:“真准时,去吃什么?”
秦风看着叶暮扣上安全带:“你想吃什么?”
叶暮转头看向秦风:“我们去学校吃吧,带你去吃不一样的美味,走。”,叶暮又解开了安全带:“愣着干嘛,走啊,很好吃的。”
“嗯,走”
两个人往学校小吃街走,叶暮一路给秦风介绍。
“这里是生命与环境科学学院”
“那里是艺术学院,里面全是帅哥美女,我没事的时候喜欢去艺术学院逛逛。”
“这里叫情人坡,传说两个人只要站在那棵树下许愿就能白头到老。”
秦风看过去,是一个柏树,树干要两个人才能合抱:“真的假的?”
叶暮摆摆手:“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
“你信吗?”
叶暮被问的眉毛一扬:“我在跟你讲艺术,你非要跟我谈科学。”
“你不信。”
“当然,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虚拟飘渺的事物太奇怪了。”
“你说的对,自己的命运要握在自己手里。”
叶暮看着秦风认真的样子:“哈哈,我发现你真的挺好玩的,特别是一本正经听我瞎忽悠的时候。”
“嗯”
“还嗯,这棵树是老头栽的,就是我导师,他跟师母是师生恋,刚认识师母,他就栽了这棵树,师母一生气就把这棵树刨了,老头再偷偷栽上,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十年,这棵树能活下来真的不容易。”
“继续”
“继续什么,去吃饭了”,叶暮把秦风往小吃街的方向推去。
从小吃街里出来,叶暮和秦风开车到了一家店门口,车子停下,叶暮开门,没打开,门锁住了。
秦风开口:“来一杯酒吧出了命案。”
叶暮收回开门的手坐好,秦风这是要谈事情。
“来一杯酒吧的老板叫邹鞑,有印象吗?”
“见过几次,那时候他还不是酒吧老板。”
“出事的是酒保,在宿舍里被人杀害了,致命伤在脖子上,是刀伤,酒保和邹鞑都在710那艘船上。”
叶暮又去开门:“以后710的事不用跟我说了。”
“要说的不是这个。”
叶暮转头:“那是什么?”
“酒保宿舍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朵玫瑰花和棒棒糖纸。”
叶暮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队里现在怀疑动手的是花。”
叶暮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不是,万一是巧合呢,为什么就怀疑花呢?”。
秦风拿出手机给叶暮看:“现在已经不是怀疑了,花出现了。”
秦风手机上是杨一发来的照片,照片上一朵玫瑰花放在白布上,白布下隐约可以看出一张脸的轮廓,玫瑰花旁有一行字:下次见。落款是水域花大人。
叶暮捏着秦风的手机,气愤的说:“这人脑子有病吧!”
秦风看着叶暮的手:“捏坏了送我一台跟你手机一模一样的。”
叶暮瞬间松开了手指,教师的工资少的可怜,她现在穷的不得了,能不花钱就不花了,叶暮把手机扔给秦风:“还你”。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秦风接住手机问。
叶暮知道秦风这是让她自己说,她不说大概秦风也不会怎么样,叶暮叹了一口气:“秦风,有麻烦了。”
“怎么说?”
“这人显然是冒牌的,最多听说过传言,每次行动,花是会吃棒棒糖没错,也确实会留下棒棒糖纸,可玫瑰花不是花放的,那是水域王放的,这个冒牌要拍也该拍糖纸不应该拍玫瑰花,麻烦的不是这个,是花的名字不能出现啊,这人直接把花的名字送到了特别行动队手里,真行。”
“出现了会怎么样?”
叶暮揉了揉太阳穴:“花当年可是费了大力气跟水域王达成协定才能回国的,协定之一是花的名字不能出现,出现了等于打破协定了,按道理说别人冒充不能算,谁能想到有人敢冒充水域的人呢,还是高层,现在只能祈祷水域王记性不好,忘了花这个人吧,毕竟都那么多年了。”
秦风看着手机:“看来没忘”。
叶暮凑过去看:“又怎么了?”
“忘了跟你说,刚才那张照片已经传遍网络了。”
秦风手机上是水域的官网,主页上大刺啦啦的挂着一则通知:告知甲国政府及东区特别行动队,对花动手等同于向水域宣战。
叶暮想喷出一口老血,她手摸住左耳耳垂:“无,开机”。
叶暮的左耳耳垂上出现了一朵向日葵:“亲爱的主人,下午好。”
叶暮少见的情绪外化:“你主人不太好。”,无不愧的超级计算机,开机速度很快,叶暮抽出键盘,扔出显示屏。
无兴奋起来:“是嘛,哪里不好说来听听?”
叶暮双手动作不停:“你可闭嘴吧,想记录我的黑历史,门都没有。”,说话间叶暮搭出一个加密专用通道,网络电话播出,信号不知道经过多少跳之后飞向乙国。
网络电话接通,传来一个中性,一时辨别不出男女的声音:“下午好”。
叶暮声音改变,变成了陈曦的声音:“赶紧把官网那玩意撤了,三分钟不撤,我就黑了你服务器。”
“花花,七年又七十七天,这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网络电话的声音是从叶暮左耳上的向日葵传出来的,叶暮没有设置过网络电话的声音,因此用的是默认的外放模式,秦风听到花花两个字没有丝毫意外。
叶暮用陈曦的声音说:“你知道是冒充的。”
“是啊,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你不还是给我打了电话,七年了,如果不是那个冒牌货,你想过给我打电话吗?”
“不是,江渝,你听我说,那冒牌货现在在杀人,你官网上挂着,对他动手等于向水域宣战,是想让他在甲国大开杀戒吗?”
“我写的是对花动手,是对你动手,那冒牌货甲国想抓就抓啊,抓住了想找人开抢,我可以帮忙。”
“你知道,我们政府不知道啊。”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服务器你想黑就黑吧,黑完我再换一个集群,主页挂上花花能破解水域的服务器了,给你颁个奖状。”
“江渝……”,叶暮对付水域王有种无力的感觉,因为水域王的思路根本不能用常理解释。
“花花,我想你了”。
“她不想你”,这是秦风的声音。
江渝的声音冰的掉渣:“花花,他是谁?你结婚了?”
叶暮捂住了秦风的嘴,用嘴型说:“别说话”,重复了几次。
秦风没动,叶暮保险起见,继续捂着秦风的嘴:“我没结婚,继续说官网的事,你怎么才愿意撤?”
“花花,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我也心情不好”。
“是谁?谁惹你生气?我去杀了他。”,江渝的声音传来,连带着玻璃杯摔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没谁,我开玩笑的,你先坐下。”
“嗯,我坐下了,你来乙国吧,我派飞机去接你,你来了我就把官网给你,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叶暮知道黑了水域的服务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服务器在水域,只要掌握服务器硬件,再厉害的黑客技术都没用:“去不了,我最近很忙。”
“你都忙了七年了,你走的时候说有时间来看我,结果呢?”
“江渝,甲国跟乙国两个国家都是大国,水域官网挂一条告甲国政府,你有没有想过对两国关系又什么影响?”,叶暮转变了沟通方式。
江渝笑了一下:“花花,你跟我讨论国家大事讲道理,还不如给我画大饼呢,这样,你给我看一眼如血,如果你没扔,我就把通知撤了”。
“行,半个小时后找你”,叶暮挂了网络电话,电子显示屏和键盘自动消失,叶暮右手揉了揉太阳穴。
“如雪是什么?”
叶暮抬头,差点撞到秦风的脸,这才想起来她为了不让秦风说话,一直趴在他身上捂着他的嘴。
叶暮退回副驾驶:“无,去未来路一号”,叶暮知道无跟秦风手上的棒棒糖一样,有这辆车甚至这辆车变成的房子的完整控制权。
车子启动,叶暮系好安全带:“别墅里的那把刀,不是雪花的雪,是血液的血,如血,除了水域王谁能想出这名字。”
无难得操控这辆车,顶着城市的限速,开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陈淼的别墅门口。
叶暮和秦风到的时候,别墅的大门敞开,叶暮看向秦风:“大门上不是有锁了吗?”
“进去看看”
叶暮冲进院里,花园里的花歪的歪,倒的倒,房子的一楼大门时关闭的,叶暮伸手推开,房子内一片狼籍,叶暮伸手指向屋内:“拆机关拆成了这样?”
“不是,杨一拆完给我拍过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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