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不要乱说，我真的没有”
杨一摆手：“好，没有没有”。
钟安坐在位置上喊：“队长，有发现。”
几人聚集到钟安周围：“来一杯酒吧的摄像头显示，死者死亡那段时间，有人到过死者房间。”
“哪呢，拍到脸了吗？”
“这是走廊里的摄像头，没有拍到脸，只拍到鞋子，你们看，在这。”
陈曦看着钟安的电脑：“这是女生的鞋子啊”。
齐飞纳闷：“这都看不清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见过照片，新上市的，这种样式不常见”
杨一喃喃道：“那就不是花了啊”
白修：“不一定”
杨一的动作一顿：“怎么说？”
“所有能查到的信息里，没有一条说花是男人，以为花是男人是先入为主了”。
陈曦惊叹：“那么厉害，居然是一个女人吗？”
白修：“不知道，不要断言花是男是女的好，不然会干涉破案思路”。
钟安：“白修说的没错，查案的时候不能自己把路堵死了”。
杨一指着屏幕：“这鞋子能不能查到买主？”
陈曦点头：“可以，这是奢侈品牌，店铺会记录所有的买家的。”
杨一：“去查，这么晚了能联系到吗？”
钟安：“不好说，试试”。
特别行动队开始忙碌起来，陈曦又打开网页看了眼特别行动队主页，没有变化，陈曦走到陈淼的椅子旁，想象着那个人坐在这里，她想问那个人，现在应该怎么办？陈曦的手虚悬在椅子上放，如果椅子上坐的有人，她放的应该是椅子上那人肩膀的位置。
椅子上没有人，也没有人告诉陈曦应该怎么做，她像一只被人抛弃在路边的小狗，希望在雨滴落下来前找到一个能避雨的屋檐，天空越来越黑，雷声越来越大，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砰砰”，有人敲门：“陈曦的办公室是在这吗？”
陈曦转头，是赵驿，他提着两大袋烧烤站在办公室门口。
杨一站起身：“是这，那呢，哥们，你带的东西好香啊。”
“这是给你们带的夜宵，加班到这么晚，都饿了吧，来尝尝喜不喜欢吃”，陈曦帮赵驿把袋子放到会议桌上：“快来吃”。
不算大的办公室里瞬间溢满了烧烤的味道，这味道在夜里是极其吸引人的，连众人的肚子都在抗议，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杨一拎着一个秋刀鱼啃：“陈曦一会儿吃完你就回去吧，先休息好，明天继续加油干”。
“那你们呢？”，陈曦手里捏着一个奶香馒头问。
“不用管我们，在队里，女生是有特权走，你走你的。”，说话间杨一手里的秋刀鱼啃的只剩下骨头。
“那谢谢队长，我吃好了”，陈曦站起身。
杨一挥手跟陈曦再见。
陈曦和赵驿两人出了办公室，市局院内，赵驿看向四处：“灯光通明啊，做警察真够辛苦的。”
陈曦笑笑：“是有一点，不过能帮助别人，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走吧，送你回去，早点休息，熬夜会变老的。”
陈曦的住处离特别行动队有点距离，她跟齐飞住一个小区，平时搭齐飞的车上下班，陈曦想叶暮让齐飞保护自己挺方便的，陈曦转眼又想，叶暮怎么老是让自己出门带上齐飞呢？
叶暮人是很好，可两个人的接触不算很多，难道是因为队里除了她只有自己一个女生，所以叶暮特别关心自己吗？
车里，赵驿单手握方向盘：“在想什么？”
陈曦回神：“啊？没想什么”，陈曦想了想又说：“也不是，我在想我同事”。
“男同事吗？”
陈曦疯狂摆手：“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我想的是叶暮，你在东城大学图书馆里见过的，她是东城大学的老师，也是我的同事”。
“嗯，记得，想她什么？”
“她去旅游了，这两天都不在东城”。
“旅游？你忙的加班到现在，她还能去旅游？你在队里是不是受欺负了？”
陈曦再次疯狂摆手：“不是的，我在队里很好，队友都很好，没有人欺负我，叶暮跟我不一样，她的主业是大学老师，有时间才会来队里，她来队里的时候不多”。
“经常跟她在一块的男人也是你队友？”
“你说秦风啊”，陈曦点头：“是，秦风跟我同一天入职的”。
“跟你一样，是国外留学回来的？”
陈曦摇头：“不是，具体我也不清楚，他不怎么说话，我看队长对他挺客气的，好像跟队长是发小。”
“跟杨一是发小，有意思……”，赵驿小声说。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红灯亮起，车子停下。
“陈曦”，赵驿突然叫陈曦的名字，叫的陈曦心虚，陈曦咽了口水：“怎么了？”
“当年出国留学，你为什么不去丙国？”
差点去，当然不是她，是那个人，那个人已经申请了丙国的学校，并通过了入学考试，出发前，回了一趟家，不巧碰到她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是两个人交换名字和身份了，如果那个人没回家，就去丙国了。
“机缘巧合吧”，陈曦如此回答。
“后悔过吗？”
陈曦一愣，为什么这么问？陈曦猛的想起，哥哥好像说过那个人要出国留学是跟朋友约好了一起的，那个朋友不会是赵驿吧？陈曦越想越觉得是，不然都过去那么久了，赵驿干嘛还问。
陈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从结果上看，她耽误了那个人去丙国留学，直接影响了那个人和赵驿的相处时间，如果没有影响，两个人说不定已经结婚了，陈曦觉得难受，赵驿想的是那个人，她还一厢情愿的以为赵驿是为了自己，现在看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欺骗了。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陈曦想这么说也这么说了。
很久之后，赵驿嗯了一声。
路上车辆渐少，灯光渐渐消失，城市陷入了沉睡，黑夜中，有人熟睡，有人不安，有人彻夜不眠，城市默默的看着他的人民，默默的看着，不说话。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秦风敲响了叶暮的家门，叶暮炸着头发穿着睡衣开门，看到门口是秦风后，打开了门，露出了左手拎的撑衣杆。
“怎么这么早”，叶暮的眼睛半睡半醒。
“你拎着撑衣杆干嘛？打我吗？”
叶暮把撑衣杆扔给秦风：“放回去，我再睡会”，说这要往沙发上倒。
秦风接住叶暮：“你昨天晚上干嘛了？怎么这么困？”
“跟踪人去了，白跟了，什么都没发现。”
秦风把叶暮抱起：“看来非待时刻把你绑在身边才行。”
叶暮挣扎着睁开眼睛：“想绑我？睡觉吧，梦里怎么都行。”
秦风把叶暮放到床上：“旅行团的车七点出发，从这里过去要半个小时，现在六点，你现在起来还能赶上，要起吗？”
叶暮到床上后自动钻进被窝：“哦，七点……”，叶暮小声说了句，在秦风以为她又睡着的时候，她猛的睁开眼睛：“七点！这旅行团疯了吗！”
叶暮从床上蹦起来，打开衣柜拎出登机箱：“秦风，帮个忙，塞两件衣服进去”，叶暮说着随手从柜子里抽了一套衣服冲进了卫生间。
十分钟后，叶暮出卫生间的时候，秦风已经收拾好了她的行李箱，叶暮打开床头柜拎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走吧”。
车里，秦风递给叶暮早餐，叶暮拿掉墨镜，露出硕大的黑眼圈：“你买的？”
“做的”
叶暮吃了一口喷香的煎饺：“我愿意称你为全才”。
“坐大巴去，五个小时，你可以在车上补觉，就是只能坐着，不舒服，要不我们不跟团了吧？”
“不，跟团”，叶暮吃完早餐后从口袋里拿出化妆盒，几分钟后，叶暮收起化妆盒的时候，黑眼圈完全不见了，看向秦风的时候脸上看不出倦容，目光神采奕奕：“怎么样？”
秦风回答：“好看”，一点都看不出熬夜的痕迹。
叶暮点头：“我也觉得”，话音刚落，叶暮的眼神一变往靠背上倒，秦风接住她：“怎么了？”
叶暮扒拉秦风的胳膊：“你拿开，我要睡觉，你胳膊太硌人了”。
秦风松了一口气：“嗯，你睡”。
六点五十分，两个人坐上了大巴，叶暮戴着墨镜扣上安全带后往靠背上靠，秦风揽过叶暮，让叶暮靠在他肩上并扶住叶暮免得她乱动：“睡吧，这样舒服点”。
叶暮嗯了一声，陷入沉睡。
路上行人慢慢多了起来，东城里的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陈曦站在穿衣镜前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加油加油加油”，陈曦连喊三声，觉得满意后出了门。
齐飞在楼下等她，自从知道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小区后，齐飞每次上班前都会在她住的这栋楼下等她，陈曦提过给齐飞车费，齐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齐飞说两个人是同事，况且即使不带陈曦，他也要去上班，带陈曦是顺路。
“你昨天几点回来的？”，陈曦走出楼道，不出意外的看到齐飞，她看着精神十足的齐飞后问。
“我想想，十二点吧，昨天还查出点别的东西，今天我们再去一趟来一杯酒吧，直接去，跟队长说过了”。
“查出了什么？”
齐飞打开车门：“车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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