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蕊微微福了一下,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
“还请翠娇姑娘指教一二,回头,心蕊定会是这锭银子的十倍作为谢礼。”
翠娇汗颜。
银子她是爱的。
但,她不是不帮忙,而是没法帮忙啊!
“翠娇姑娘可是嫌少?回头给你一百两谢银,可好?”
心蕊看翠娇不为所动,干脆又继续动之以情的道:“我家小姐将来若是怀了身子,生个小世子什么的,将来翠娇姑娘的后半生也有个依靠不是?”
翠娇:“……”我也想啊,我也想啊,可是贤王殿下他不行啊!
“翠娇姑娘……”
心蕊当下跪下了,眼泪说下就下了。
“翠娇姑娘就当可怜可怜我吧,若是拿不到秘方回去,小姐必然苛责于我……”
这事还真是难办。
想了想,翠娇道:“这个,与其来找我,倒不如想法子让王爷宠幸于侧妃娘娘,男女之事后,总是会怀孕的吧?”
王爷是不行,但不是不能生。#@$&a;
该有的反应,流程人家都是有的,只是眨眼就泄气了而已。
她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主意也出了,旁的打死她也是不能多说的,这会儿正说话呢,就看到她贴身的丫鬟来了。
“翠娇姑娘,王爷有请。”
翠娇与心蕊对视一眼,尴尬的走了。%&a;(&a;
得了,王爷又想法子来折腾她了,这样的日子,这辈子也许都这样了吧?
也不知道王爷哪天疲倦了,她这条命也就到了尽头了吧。
心蕊缓缓起身,看着手里的银锭子,心思百转千回,也不明白,这个翠娇,一个不能有所出的女人。
她家小姐在府里,比姬如雪的地位还要高,这样的高枝她为什么不攀?
走了一段。
顾意胧从一旁的花园里出来,问道:“她竟然不为所动?”
说实话,她内心是很生气的。
一个妓,凭什么这样趾高气昂的?
心蕊将翠娇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顾意胧听。
“等等……你方才说,她说的,要我想法子与王爷圆房?总会怀孕?”
心蕊道:“是,若是小姐有法子,还去找她做什么?”
顾意胧心头闪过一些怀疑,自她和刘祁成亲以来,一次都未宠幸过她。
这是为什么?
回想起春风南岸的第一次,也是疑点重重。
成亲时,娘是送了她一些闺房书籍的,那上面的内容很是精彩,男女之间,皆是可以很久,很多姿势的。
可,她除了第一次。
和刘祁成亲这样久了,从未正经的行过夫妻之礼。
不会是刘祁不行?
可若他不行,怎会生那么些个郡主?姬如雪也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到底是哪里不对?
想法子与刘祁圆房,总会怀孕……
“心蕊,你去准备……今夜,若是王爷还在府中,就请王爷过来,我请王爷喝酒。”
心蕊怔愣了一下,“是,奴婢知道了。”
顾意胧道:“酒要用心。”眼底的意思,主仆二人是心意相通,一点就通的。
“小姐放心,奴婢办事向来没错。”
哪怕刘祁烂醉如泥,只要进了小姐的闺房,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如此一想,心蕊倒是觉得,这个翠娇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却给小姐提了个醒,这事似乎也不怎么难。
毕竟,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
入夜之后。
心蕊如约去请刘祁,但被婉拒。
心蕊站在顾意胧跟前,很是委屈,“奴婢甚至还说小姐身子不大舒服,王爷也没说来看看小姐你。”
看着一桌子佳肴,顾意胧一颗心都凉透了。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当初若不是看中他身份地位,能膈应刘誉,她至于把自己嫁给刘祁吗?
他如今虽掌控了京畿,但,哪里是刘誉那样的战神的对手?
有什么好傲慢的?
如是想,心头也越发的难受。
便是自己倒酒,自己喝,一边喝,就一边想起刘誉来。
当年,是老皇帝赐婚的。
刘誉作为皇孙,蒙冤之后,生死不知,老皇帝却生生托着她,不让她另嫁。
她也从未埋怨过,愤恨过。
甚至觉得,女儿家何必一定要成亲,一定要依附除了爹爹以外的男人。
所以,她是真的很恣意,在女德学院过的很安静,与世隔绝似的生活,都已经做好了下一任院长的准备。
刘誉为什么要活着?
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眼前?为什么要让她动心?为什么要退这门亲事!
“小姐,您别喝了,王爷是不会来了,回头自己喝多了,怪难受的。”
心蕊有心安慰,但自家小姐性子倔,主意大,她也不敢过多的去阻止安慰。
顾意胧冷笑一声,这糟糕的人生,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今日这般境地。
如一个死胡同似的。
女子终究还是要依靠男人,依附着男人,她真是后悔,即便被退婚,她还不如回女德学院,了此残生。
“不是说你身子不适吗?”
听见刘祁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心蕊反应过来,连忙跪迎,低头说道:“奴婢给王爷请安。”
刘祁挥手,“下去。”
也没看心蕊一眼,而是走向顾意胧,在她身侧坐下。
顾意胧摇摇欲坠似的站起来,对着刘祁福了一下,“王爷不是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吗?”
外头,心蕊和黄枸把守着。
屋子里,只有顾意胧和刘祁二人。
刘祁道:“爱妃这是怪罪本王来晚了?”
她哪里敢怪罪刘祁啊?
刘祁这个人,心思深沉的很,是很难猜到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又福了一下,撅着嘴,颇有些委屈,又有些难过的模样。
“妾身哪里敢啊,妾身只不过是想和王爷吃一顿饭,想多看王爷一眼,只可惜,王爷,王爷太忙了。”
她打了个酒隔,也在刘祁的搀扶下,坐回了位置。
红晕的脸颊,嘟着红唇,一副委屈又不服气的模样。
“王爷,是不是妾身哪里做错了,自进王府以来,王爷总是忙,鲜少与妾身这里宿下。”
刘祁但笑不语,倒了一杯酒,“本王陪你喝。”
喝酒,吃菜,聊天。
倒不是刘祁有这个闲心来讨好顾意胧,而是今日,他似乎发现了顾意胧这个女子,俨然比得上一位军师。
这几日,师父裴正清忙着准备人魅军团,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朝中的事情,姬将军是个大老粗,孙将军也没什么脑子,而陆进,给出的一些意见,都是极其无用的。
唯独顾意胧,今日听她一席话,心情好了许多,方向也明朗了许多。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浮萍里,抓到了一根绳索。
就像是前世,翎儿对他死心塌地的依赖,为他生,为他死的那种优越感。
刘誉抢走了翎儿,上天又为他安排了翠娇和胧儿?
是这样吗?
可,一万个翠娇,一万个胧儿都不是翎儿啊!
这一世的翎儿,比上一世的翎儿更令人着迷。
她与前世完全不同,周身的气场,性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不似一个农村人。
聪明了太多太多,生存的技能也比前世强了千百倍。
若前世,翎儿也如这一世聪明,他或许就不会输给刘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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