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褚钰嫣院子出来,南风远远的就等着,看到娇妻,连忙上前,“如何?”
褚钰嫣皱了下眉头,丧气一般,“褚钰尘居然说他对刘瑶玉一见钟情,就是咱们定亲之后,纳征那日。”
这下倒是换南风惊讶的了。
“那么,大哥真的要娶恭王府的小郡主了吗?”
褚钰嫣点头,“是啊,瑶玉同我关系还算好,褚钰尘若不是真心喜欢她的话,我怕将来,他们二人的日子……太难过了。”
南风握紧了她的手,“大哥不是没有规划的人,你不必担心。”
“我想去看看瑶玉……”
南风点了点头,“与爹娘辞一声再去。”
雪夜寒风刺骨。
马车在长安街道上缓慢行驶,行人寥寥无几,但因着就要到除夕了,长安街装扮很是喜庆。
约莫半个时辰,到了恭王府。
门卫进去通报,不会儿褚钰嫣带着贴身丫鬟进去,南风则在马车上等候。
毕竟,恭王府皆是女眷,也是夜里,不便进出。
褚钰嫣先跟着下人去同恭王妃招呼一声,这才跟着下人去了刘瑶玉的院子。#@$&a;
自听到老护国公和褚钰尘去御前请了旨,她一颗心都像跳出心口,不能自己。
本不擅长女工,此刻也学着绣一对鸳鸯。
听见外头有人来,刘瑶玉起了身,不会就听到褚钰嫣喊她。
两人年岁相差不大。
见了面,皆是会心一笑。%&a;(&a;
上了茶水,点心,各自打发了贴身的丫鬟,两人坐下来说话。
褚钰嫣道:“我真想不到,褚钰尘会娶你,瑶玉,你也想清楚了吗?万一你嫁过去,褚钰尘那个混账辜负了你怎么办?”
虽然她搞不清楚褚钰尘到底有没有失忆,但,她肯定褚钰尘对刘瑶玉绝对不会一见倾心。
刘瑶玉看着褚钰嫣着急的样子,微微笑了笑,不似曾经那般灵动俏皮,倒是多了几分温柔。
“我知道你心疼表哥,也心疼我,我是心甘情愿的嫁给表哥的。”
褚钰嫣尴尬一笑,“我当然知道你心甘情愿,你喜欢褚钰尘,我知道,我是害怕你高高兴兴嫁给了他,然后又发现,他……”
褚钰嫣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表哥都失忆了,我还怕什么呢?”
褚钰嫣皱眉,谁知道褚钰尘有没有恢复记忆呢。
“嫣儿,嫁给褚钰尘,无论他当我做妻子,还是当我做表妹,我都心甘情愿。”
“他要是浪荡起来,留恋花丛你能做到不伤心?”
爱一个人很苦。
但,留在喜欢的人身边,以一个亲人的身份,看着他或许是值得的吧。
“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这般死心眼,你堂堂恭王府的小郡主,想要个什么如意郎君不行?”
刘瑶玉但笑不语。
褚钰嫣怎会知道,她能嫁给褚钰尘,已经做过多少努力了。
更不会知道,她无论如何都忘不掉褚钰尘,为此不惜想过远嫁他乡,从此再不相见……
好在,天可怜见,她总算能以一个合理的身份,永久守在他身边,与他相伴一生。
“你还在笑……”
褚钰嫣想起她离开护国公府时,褚钰尘也这般恬淡的笑着。
这两个人笑意很是相似,难不成真的看对眼了?褚钰尘真的没有吃回魂丹?
“嫣儿,我们都不是小孩子,都能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不求夫妻恩爱,但求相敬如宾也是行的。”
褚钰嫣张大了嘴,半响落不下来。
这都是什么说法?
夫妻不求恩爱?
那怎么行呢?她和南风,每日恨不得都粘到一块儿,什么相敬如宾更不消提了。
有时候还能拔剑打一架,直至打到床上去才作数。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嫁过去,发现他什么都记起来了呢?”
褚钰嫣想着,她还是要把风险告知刘瑶玉,不想将来褚钰尘烦劳,不想刘瑶玉痛苦。
刘瑶玉放下绣品,请褚钰嫣喝茶吃点心,款款说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已经是他的夫人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褚钰嫣:……
算了,该说的,她都说了。
刘瑶玉道:“现如今,大越国泰民安,皇上皇后更是恩爱的典范,即便他恢复了记忆又如何?为着褚家,为着皇上皇后,褚钰尘他难不成要去学刘秀?”
褚钰嫣:“你……我……褚钰尘才不是那种人。”
“那不就对了,如果不娶我,他也会娶别的人,哦,不对,他可能就不成亲,不成亲,皇上睡觉怕是不安心……”
褚钰嫣:……
好像有几分道理啊!
“嫁给表哥,皇上安心,又有人陪着表哥,不至于孤独终老,你说好还是不好?”
褚钰嫣点头:“好,简直太好了……”
“我也觉得太好了。”刘瑶玉说。
得刘瑶玉这般说法,褚钰嫣整颗心都松了一口气。
褚钰尘愿意娶。
刘瑶玉愿意嫁。
好像没有什么比这个结果更合适的了,如此也算是一对佳偶。
褚钰嫣握住刘瑶玉的手,“好吧,不管如何,我这个小姑子是你永远的朋友,他要是欺负你,告诉我,我把他耳朵都念出茧子来。”
刘瑶玉点头娇笑两声。
也不早了,褚钰嫣想着南风还在马车上等她,也不留了。
大年三十。
兴安一大早已经忙得不见身影,更别提刘誉了。
就连李杏儿也是匆忙的上了早点,就忙去了。
不会,整个皇宫张灯结彩的。
宫人们将之前的对联,灯笼,装饰一一换了一遍,整个皇宫焕然一新。
黄昏。
重臣们都进了宫,君臣一家似的,进行了除夕宴。
丝竹管弦,仙女鼓上起舞,好不热闹。
刘誉与各位大臣酒过三巡,抱着小团团、拉着苏翎便起身,与大臣们告别。
“值此除夕之夜,众位爱卿自当尽兴,或速回家中,与亲友共聚一堂,共度除夕。”
众位大臣纷纷起身,想都没想过,除夕还能回家吃团圆饭。
往年,都是陪着老皇帝守岁来着。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刘誉和苏翎身影不见,顾鸿远问褚公堂,“今岁的烟花还未燃放吧?”
褚公堂点头,“是啊,宴席就散了,皇上的心思谁猜得到?”
有人说:“皇上这是给大家放假,给大家时间回去与亲友相聚呢。”
“正是,正是。”
御膳房的厨艺再好,终究抵不过回家团聚过年来的吸引人。
不会,大臣们纷纷相互告辞,人去殿空。
刘誉拉着苏翎离开之后,便忙不停的回了长生殿,各自换了常服,立即出宫。
出的宫门。
外头烟花四起,噼里啪啦的打的好生热闹。
瑞雪都给化了不少。
回到东市宅邸,摆着坝坝宴席,张怀等人都再次恭候着。
刘誉问苏翎,“翎儿,想看烟花吗?”
苏翎抬头,就看到烟花在空中炸了开,富人家们过年的时候也是舍得放烟花的。
点头间说:“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刘誉没说什么一手抱着小团团,一手拉着苏翎往正堂去,正堂早准备好了瓜果点心,和椅凳。
两人刚刚坐定,只见刘誉同浔音示意了一下,浔音离开没多久,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烟花声。
随即,如烟花云一样在空中弥久不消。
并行着好几十发,莫说苏翎和小团团被吸引了,就是外头,大街小巷的百姓纷纷从家里探出脑袋,被那绚丽多姿的烟花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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