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准备入手的地方先是诗词书画, 再是创新绣法,然后中途一直在准备类似原生世界一种本土教派的典籍学说拓印。
开创一个教派没有那么容易,大体来说还是前几项进行比较顺利。
优优的诗词书画皆是由杨伽指导的, 也受过一些庞宣易和祝有决的指点, 在那个重文的世界生活了一辈子, 这点实力还是拿得出手的。
优优本身又有倾城绝色之名。
她的字画诗词自然会受到大众的关注,一时间,各种光环往这个美人身上一层层套。
各方名士才子青年才俊无一不为其倾倒——纵然多数人还未曾真正见过本人, 却已是在她才华之下拜服,名作的传递速度很快,几乎到了77所不能理解的地步。
要知道古代可没有便利的交通和网络, 但是一样东西就是能很快传开。
总的来说, 造星计划很成功。
优优再一次引起了大淳的狂热崇拜浪潮, 当然她也知道这其中有皇帝在帮助她的意思。
阮父阮母不是特别清楚优优要如此张扬的原因, 但是女儿要做什么他们都是理解且尽力帮忙的。
宋宣明看着各地传给优优的倾慕书信不断,也没有太过着急,默不作声地经营产业, 做成商队商行模式, 一时间阮家商队一度影响到了国外,相关店铺和商行在大淳以连锁经营模式迅速扩散。
而此间优优虽有提点几句却没有过度插手,毕竟她在商业上并无甚天赋,只有77搜来的理论知识, 可以说是宋宣明的商业头脑本身逆了天。
不过宋宣明倒也很希望优优能一起参与进来,看看自己经营的过程和成果,优优对此也很感兴趣,努力汲取宋宣明的商业思路和成功总结,这些东西学多了总不会有坏处, 或许有一天她会在某个任务世界用得上。
当然宋宣明经营这一切若是没有皇帝背后的推波助澜以及政策允许,也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商业从来也是和政策挂钩的。
宋宣明一直在努力,努力做到这个国家离不开阮家商铺的一天,到那以后的新皇都无法用政策摧毁,连取缔都做不到的那天。
那样的不可替代性才能保证他和优优的部分安全。
夫妻俩一个搞名一个搞利,就这样默默过去了一年。
常乐又长大了些,这一年来似乎也暗自明白了,父皇让她少出门并非真的要关她禁闭,只是朝堂这一年又发生了许多事,整个皇城都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陷入了谁与谁的争斗中,三个皇子似乎已经拔出了各自的剑,已经暗中厮杀起来了。
党派之争,难免偶尔见血,常乐纵是在温室里,也嗅见了外头的肃杀之气。
优优是她唯一来往较为勤快的存在,可即使是优优这边,宁安公主与日俱增的才貌名声以及阮家逐渐建立并吞并的方方面面的店铺商行,都让常乐察觉到了不同寻常。
似乎只有她还不知所措,整个日子变得分外紧张不安。
这种紧张不安她能察觉到,只是每次去见优优,又无法从优优温声细语的姿态中看到一丝半点。
“皇姐无论何时都这么不紧不慢温温柔柔的。”常乐感叹道。
“因为生活就是很快乐啊,难道常乐不觉得吗?努力去做的事有了好的结果,喜欢的人一直陪在身边,外面那么多的声音进来,句句都是赞美和倾慕,这是我所感受到的,因此我无法不快乐,快乐了自然就显得惬意轻松了。”优优为她泡了一杯花茶。
常乐抿了口,叹道:“也是,可是皇姐,我最近总是有些不安。”她摸了摸心口。
优优看了望向窗外的常乐一眼,开始担心起皇帝的身体状况,或许常乐的不安部分来自于这一年来皇城里的争斗,部分来源于皇帝的传召。
这一年,皇帝下旨任何人若非传召不得入宫。
包括常乐。
常乐被传召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她不止一次怀疑父皇是不是对她感情淡了不再宠爱她了。
而优优却觉得是皇帝的身体确实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或许……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父皇说明日要去法华寺,让我陪他去一趟,皇姐有受邀吗?”常乐转头问道。
优优点了点头。
或许是身体每况愈下,越接近死亡越敬畏神明,皇帝也生了求神拜佛的心,希望——
优优心下也暗自祈祷道,希望能再给皇帝一点时间。
掷果盈车,鲜花铺路,优优现在每次出行都能受到这种待遇。
才学所造成的影响是男女通杀的,加上优优这逆天的容貌,现在优优每次出门哪怕不露脸都做到了以前这美貌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可以说现在道路两旁的人没多少人是来看皇家出行的,她听到了不少喊她封号的声音。
大淳没有做到扫盲,能读书的人家还是得普通百姓往上一些的人家,但是这部分人也都很集中,多是富家子弟权贵二代,来到这里看她是常有的事,这样的人群定位其实也有好处。
虽然造星计划的影响程度肯定不如全面覆盖,但是这群有能力看到并看懂她作品的狂热青年才俊大家闺秀,所涉及到的背后人脉关系,一整个,都是她的退路和后盾。
这是她给自己造的后盾。
“百姓似乎都很喜欢宁安。”上山时,皇帝笑呵呵地说道。
光看今日皇帝气色,似乎没有那么糟糕,优优也放心了。
“百姓是为您来的,那些喊得大声的,不过是喜欢儿臣的作品罢了。”优优笑盈盈回道。
“这很正常啊,皇姐这样的才貌,何人不爱呢?”常乐接道。
既然优优的作品能引起狂热崇拜,传播面自然也是广的,别说是皇帝和常乐,专注于争斗的三位皇子也是有看过的。
看过后再看优优,也是一层层光环往她身上套。
这样的姿容,这样的才学,却被父皇认作了公主,成了他们的皇妹。
三人皆是可惜,甚至有些恼恨。
他们全自认为自己能登上那唯一至高的位置,自然也就想要天下唯一至美的佳人,权势和珍宝才相匹配。
优优和皇帝都能感知到三位皇子的想法,也是因此这一年才做了这么多事。
“皇姐,父皇,你们走快些啊!”常乐跑到了上头的阶梯上催促道。
皇帝和优优相视一笑。
常乐倒是活跃,昨天还说不安,今日气氛如此,倒也半点不受影响。
“听说法华寺的圣僧惟觉又回去了。”皇帝聊起来。
优优想起好久没见过惟觉了,先前去法华寺的时候,她却是见到了惟觉。
他再次着上了白色的僧衣,额间点上了朱砂,那次再见时他已是超然脱俗的圣僧模样。
优优随皇帝和常乐进了大殿,看见了传心和惟觉。
惟觉见到了她,并无太大的波动。
双手合十,浅笑一拜。
他道:“阮施主,别来无恙。”
方丈和主持还是老样子,或者说方丈还是那个平和的模样,主持这一年倒是笑成了弥勒佛,毕竟此从法华寺再次建成,一直以来寺里香火鼎盛,达官贵人来参拜不断,弟子惟觉也回来了,看着比从前更靠谱了,主持的心宽慰得很。
心态一好整个人就显得更有气色了,现在逢人就笑呵呵的。
优优随着皇帝听着惟觉讲禅。
看着坐在蒲团上的白衣僧人,优优保持着温柔的笑。
77在她肩头感慨:“惟觉真的比从前更像个圣僧了,孩子长大了啊,任务目标果然都比较争气,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要是这个世界真的能成佛就好了,他一定能成佛!”
说来惟觉今年才过弱冠之年,确实还年轻的很。
他一生的佛学造诣,定能达到传颂后世的地步。
若能流芳千古,谁能说此刻在上面讲禅的年轻僧人,不是“佛”呢?
向来世人信仰,世人所向,世人传颂的,都会教人深信不疑。
“渡人、渡己、渡众生。”优优在对上惟觉目光的一刹,轻轻说道。
惟觉唇角弯起浅浅的笑,目光平和、包容。
一如身后金像,低眉垂目,淡笑不语。
常乐中途拉优优出去逛了逛法华寺,她因为和惟觉有过冲突,之前也没想来这新的法华寺,这还是她第一次来逛。
“听说后头那壁画特别好看,皇姐你看过吗?我们去看看,你陪陪我嘛。”常乐撒娇道。
优优自然是看过的,耐不住常乐撒娇,便带她去了。
常乐正在对着壁画感叹时,优优瞥见一个人影。
“嗯?”优优疑惑出声。
“怎么了皇姐?”常乐转头。
优优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们得回去看看,回到父皇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看岔了,她似乎看到了一丝银芒。
佛门清净地,谁会带刀剑过来?
可那一闪而过的人确实太快,也不排除她看错了就是。
“是,皇妹啊,你们也来了?”二皇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优优身后。
“二皇兄?”常乐惊疑出声。
因为她看到了二皇兄扣住了优优的手腕。
优优收敛起笑容,问道:“二皇子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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