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卖完糖果的女孩子抬着头无辜道:“我手里已经没有糖果了。”
“不,我不要糖果。”云童摸摸女孩子的脑袋,“你刚刚那会做得很好。”
益婷有些疑惑:“她刚刚做什么了?”
云童笑笑,塞给女孩子一条编织手链:“诺,送给你了。”
女孩子笑得开朗,拿着手环来回摇晃:“谢谢姐姐。”然后没过多久就蹦跶着跑远了。
云童走到益婷面前给她解释:“她在卖糖果的时候眼睛总是一直盯着我腕上的手链,肯定是心中喜欢得厉害,我向她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说她只要完成了我就把这条手链送给她。”
“哦。”益婷好像有点不怎么高兴,扁着嘴巴拉着眼角,“那……那给是不是你自己亲手制作的?”
云童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引得益婷这么不高兴,结果居然只是一件与自己有关联的小事情,虽说吹毛求疵了点,但终究还是与自己有关,所以云童心里还暗暗涌动着高兴。
于是她忙着安慰:“好啦,那条手链不是我亲手编制的,是随便买的,也没花多少钱。”
益婷:“真的?”
云童:“真的。”
被安慰的人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云童又趁热打铁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也想要的话我今后再给你买一条。”
益婷扭嘴:“我才不想要那玩意呢。”
云童:“不想要就不买了。”
“我想要你亲手做的。”益婷弯着眉眼笑起来,她和益康是孪生姐弟,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有种莫名相似的味道,“你亲手编织的才最好看。”
云童无奈地摇摇头,但内心还是溢满暖洋洋的热流:“你又没有亲眼见过我编制的是个什么样子,又怎么会知道我做的一定就更好看呢?”
益婷:“我不管,你这么心灵手巧,弄的就是最好看的。”
云童拿益婷没办法,只能再次无奈笑笑。
益康坐在皮坝棕的车子上,听着音乐,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皮坝棕故意开着车子绕远路,就是为了和益康多呆一会儿,他会在开车的时候偷偷观察沉睡的益康,会在红绿灯交换的间隙明目张胆地端详益康。
益康睡得正香,他梦见了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但是他还在疯狂地寻找穿书的途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忙着找那条路,明明之前每天都渴望着能够回归现实世界。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褪色的荒原上,漫天的风沙盖住了天空的颜色,全世界只剩下一片荒凉的苍茫,是无端的寂寞。
益康忽然很想见一见皮坝棕,毕竟这是他最近一直都能看见的人,可是他找不着人。跑遍了荒原,踏碎了鞋袜什么都没有找到,他的心里也感觉到了失望的寂寞。
然而,在他回首时,他看见了皮坝棕的脸庞。
那么真切,那么灵动,带着呼吸,带着灵动,触手可得。
益康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去,手感凉凉滑滑的,忍不住赞叹:“长得太特么帅了,皮肤太特么好了,估计和现实里的婴儿都有得一拼。”
被揩油的皮坝棕后背窜起一股电流,炸得他从头到脚碎成了麻花,他看着益康的脸,吞了口唾沫道:“你醒了。”
你醒了。
一句话把益康从梦境拉回到现实世界,一时间他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在梦里,还是一直都在当下。
他醒了。
糙糙糙!刚刚难道不是一直都在梦里吗?怎么可能会醒。
面前这个霸总一定是假的!
益康咬牙捏了把自己的胳膊,刷得疼到五官拧作一团。
嚯!他好像真的醒了!!他刚才似乎还伸手摸了某人的脸……
皮坝棕脖子下的皮肤有些泛红,但大半都被隐藏在了衬衫里,像是被衣料摩擦变红的,他为了平复自己的情绪所以也伸出手来摸了摸益康的白脸蛋,还边摸边说:“你的皮肤也很好啊,不掐只是这么摸着摸久了也会变红,真神奇。”
益康:“……”
神奇个屁!
益康:“我睡了很久吗?”
皮坝棕:“不久,只是一路上都在睡而已。”
益康:“…………”
听起来像是责怪。
益康:“那我下次不睡了,保证不睡了。”
皮坝棕笑:“我不是在责怪你。”说着又摸了摸益康的脑袋,继续道:“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睡觉,即使在公司里上班的时候睡也没有关系,有我在,不会有人为难你。”
益康愣住。
糙糙糙!什么叫有我在,不会有人为难你。这么霸道又温柔的安全感也是没谁了,这类话能随便说给我听吗?难道不应该说给女主听嘛?
益康:“……在公司里我还是尽量不睡吧,怎么可以仗着你的面子为所欲为呢?”
皮坝棕:“有什么不可以?整个公司我最大,我说了算。”
益康:“旁人会说闲话的。”
皮坝棕:“有我在,我看哪个旁人会说闲话。”
益康:“……”
果然是霸道总裁。
“你……”益康想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可是又觉得这句话直接说出来实在是有些怪怪的,于是转变成了另一种问法,“你对公司的其他员工也是这么纵容吗?”
“当然不会。”皮坝棕扭头,看着益康笑,“只对你一个人纵容。”
益康炸了。
糙糙糙!听听这是好兄弟能够当面说出来的话吗?要是被第三个人知道了,岂不是要么想入非非,要么笑掉大牙?
这个话题本该就此结束,可是益康又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皮坝棕听到了。
他说:“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
果然在男猪脚的世界里,除了女主是心尖宝贝外,其他人要么就是好兄弟,要么就是陌生人。
等级关系密切度一眼明了。
皮坝棕在一旁瞧见益康呆住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百般斟酌后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不妥,可是又不想过多解释,怕越描越黑。
他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对益康的心意,但是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撕开真心的最佳时机。
他想争取一把,赌一个机会,一个益康能够喜欢上自己的机会。
即使在幼年时期自己的亲生父亲曾经告诉过他,往后要去找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而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他曾经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源于自身遭遇,源于对父亲的信任。
但是直到他遇见了益康,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他慢慢发现了益康身上的闪光点,似乎他的每一处细节在自己眼里都闪闪发光,以至于自己太喜欢他所以常常会有把他占为己有的冲动。
他不确定这个愿望能不能够实现,但是他会努力去尝试。即使结果不尽人意,他想着只要自己只要能够永远看着益康这个人,默默待在他身边守候他就好了。
“好了,到家了。”皮坝棕转移话题,他怕再进行上一个话题会把益康直接问懵了。
“啊啊啊……哦。”益康扭头透过窗户看见了熟悉的场景,忙着去扣车门。
皮坝棕带着他那份得天独厚的雄性嗓音说道:“别急,你还没解开安全带。”
益康忙得一只脚已经探到了地面上,闻言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和腹部,果不其然还傻傻地捆着安全带。
“……&a;……”
益康os:我说怎么下不来车呢,原来是被这根袋子束缚住了行动的自由!
“哈哈哈哈,我忘了,忘了……”
接着忙着去扣,还是一样,非本车主操作,他是绝对解不开这道开关的。
糙!
就差把这辆车子的安全带扣给拆下来时,一股浅淡的薄荷香气和温热又牢牢覆盖在益康的周围。
皮坝棕整个身子都侧过来了,他伸着修长的指头,对着安全带扣轻轻一按,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就这样开了。
又是这种情况。
益康表示不服。
虽然心底里不认可,但是体内莫名其妙冲撞着一股燥热的紧张。
奇了怪了。
皮坝棕解完开关之后没有即刻扭过身体远离益康,而是单纯地维持着这种姿态看着他。
为了缓解尴尬,益康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还说了一句:“这个锁认人,啊哈哈哈哈……”
皮坝棕也笑,只是看着益康的脸浅浅微笑,也没有像益康这样没长脑袋地无缘无故地大笑,笑容里写着温柔和宠溺。
霸总点点头,说:“是认人,可能只认我。”
“是啊!”益康疯狂点头表示赞同,“要是它会说话我都要怀疑它是活的了,每次我开都打不开……”
皮坝棕歪头:“那怎么办呢?”
益康附和:“怎么办呢?”
皮坝棕:“看来今后只能我帮你亲手打开了。”
益康:“……”
“咳咳咳,好像是的……”
皮坝棕:“或者还有个方法。”
益康迫不及待:“什么方法?”
皮坝棕勾勾手指,示意益康靠的再近一点。
本来距离就够近了,益康觉得要是再近一点,看样子就快要亲上了。
所以他象征性地挨近了一丢丢。
皮坝棕:“你听,它在说话。”
益康猛地一惊:“谁?!”
结果由于距离太近,动作幅度太大,导致他的脸颊不小心擦上了皮坝棕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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