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大家的忙碌中过去, 刘方杰和静安在谢家还有凤凰山刘家庄子上来来回,应文三兄妹倒是基本在谢家湾,对此, 最气的是李家人。
应文已经错过,李家就将主意打到谢继宁还有应武的身上,没想到,刘家常驻谢家湾, 林氏每次去刘家拜访静安静安都不在。
只能回家和李德高商量,是不是等秋季开学之后将自家侄女孙女往板桥的稻香书院送,去积攒人脉,不然的话这没有机会和静安培养感情。
“你不是说之前静安告诉你之后观一书院的那些女眷会下去稻香书院教书, 如果是真的,那咱们家的都叫去, 一边学点东西,一边积攒人脉, 静安毕竟是官家夫人,随便教点东西, 就够用了,读书人家教的东西,是咱们这些人家花钱都教不出来的。”
“那稻香书院毕竟是在乡下地方,周围到处都是泥腿子,不够清雅, 咱们家的金贵的小姐去那样的地方,真的行吗?”
“说起来,你没有去过板桥,我之前去了一次,还真不差, 不然妹夫还有妹妹见天的住在下面,都乐不思蜀了。”
“那我倒要找机会去看看了。”
李家在谈论这点,其他家也在谈论这点,静安是怀安县女眷的头子,她这一年多的行为早就有人关注,早就议论纷纷了,之后静安又说动观一书院的人,这样的消息就传开了,大家都知道,静安在谢家湾弄了一个女书院,教人读书。
有些人家在观望,有些人家已经行动起来了,尤其是商人,一方面是为了积攒人脉,捧刘家的场,另外也是看好板桥的发展,毕竟板桥经济扩展很快。
在大家的期盼中,谢如方们终于回来,谢老三激动的拉着谢如方:“老大,你们去那里了,这么长时间,都七过多月了,我和你娘担惊受怕的。”
李麦穗直接哭了出来,谢如方一群人这次这么多人出门,一开始还有信回来,后面就没有消息了大家都担心极了。
谢如方一边安抚哭了的李麦穗,一边爽朗的大声说道:“我们这次沿着运河去了好多地方,羽绒服都只给人家看看,好多人就都说要,我们家的羽绒服作坊要扩大规模了,我想将宁哥儿府城的庄子用起来。”
“还有其他东西,都生意好得很,本来想去看看人家说的海,后面怕家里担心,就没有去,我们带回来了不少的船,比之前的船还好,等明年,我们这里可以组一个大船队。”
船队直接将码头堵了,还是将东西搬下来之后船开走,下一只船接上,东西将仓库都堆满了,整个板桥都动起起来,熙熙攘攘的,让这个码头燥热起来。
这次出门,不只是谢家人多,其他的家的人也有很多,见大家迟迟不回来,都已经来谢家打听消息好几次了。
谢如方笑着说道:“宁哥儿我给你带来了不少的书,南边上的书可真多,家家户户都有钱,就是斗米升民都能说几句三字经,人家的书局,占几个铺子,书价格还便宜。”
话语中透露出了对南边的浓浓的向往,谢如方已经去过京城,京城是理所当然的繁华,但是南边又是不一样的热闹,要不是他管得严格,很多人都流连忘返,舍不得回来了。
“还有丝绸,布匹,首饰,这些东西都很便宜,我们打南边卖掉羽绒服还有货品,在南边上买进其他的东西,又换地方卖出去,又去买,这才回来晚了。”
一家人环绕着谢如方两兄弟,谢三婶直接情绪外露,拉着三叔的手都不放开,谢继宁正听着谢如方说路上发生的事情,忽然看到下货的下人抱着几盆植物走过,有花有树,但是吸引谢继宁主意的是一株结了红色果实的东西,那是谢继宁梦中才出现的东西,辣椒。
可能由于长期放在船上的原因,苗已经有一点枯萎了,谢继宁伸手接过这一盆辣椒,激动得想要跳起来,辣椒,这曾经是他的最爱,到这里之后,吃烧烤都是用的茱萸还有花椒,辣椒是什么味道,谢继宁都已经忘记了。
谢如方看谢继宁这么喜欢这个东西,都高兴得跳起来了,栽种的盆子有点重,青木想要替他抱都舍不得放手,笑着说道:“你让青木给你抱,这东西重得很,你之前让人给你找东西,那些商人没有找到你喜欢的,这次我们故意问询了,这是我拿羽绒服和人换的,还换得了不少的花,他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种在花园子里面的。”
“这东西就是颜色喜庆,红红火火的,所以人家种来看,味道也不像花这样香,你看这个,还不如看旁边的那几盆花,都开花了,我特意带回来,到时候送几盆给你师父去。”
谢如方的絮絮叨叨谢继宁已经听不进去了,只知道傻笑,这样的东西放在不懂的人的面前就是明珠蒙尘,拿来看,真的的糟蹋了。
“爹,这东西有多少。”
“这东西有两盆,基本上带回来的花草都是两盆。”谢如方回道,接着又好奇的问:“宁哥儿,这东西是什么,你这么宝贵。”
“这东西是宝物,比香菇还宝贝。”
一旁的谢老三听谢继宁这话,都不敢相信:“宁哥儿,这东西能比香菇还好,今年族里的香菇挣了不少的钱。老大,虽然你们出门有也挣钱了,但是指不定还真的没有在家的人挣的便宜。”
一说起香菇挣钱,谢老三笑得合不拢嘴,谢继宁则是回答道:“当然,这个东西可以推广普及,当然能挣钱,咱们这里的气候也合适种这个。”
“这东西怎么种,怎么吃啊!”
谢继宁深情的看着两盆辣椒:“才两盆,太少了,等明年就多了,等这两盆的种子干了,到时候育苗。”
谢继宁遗憾,还是太少了,才十几颗辣椒,只能等干了之后将辣椒梓取了,才能简单的尝一下味道,想到这些,谢继宁高兴的情绪都消失一半。
“等明年,到时候我们多买一些回来。”
“爹,之后咱们家就少出门找路子了,就让人家自己来拉,我们家的这东西生产都生产不出来,不愁卖。”
谢如方这次出门,去了那么久,谢继宁一直担心,便想着自家做生产就行,经销的交给别人,反正现在是供不应求的。
谢如方笑着说道:“咱们家里有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娘他们管着,够用了,我不出门,你想要的这东西谁给你买,来往的商人都不尽心。”
谢如方随口回答道,其实是他在外面跑了一两年,见识了外面的世界,就想到处闯荡,一是挣钱二是为了见世面。
谢继宁也知道自家老爹的敷衍,谢如方如今才是而立之年,正是向往外面的世界的时候,怎么可能一下子放弃。
回到家里,谢继宁将辣椒交给谢老三照顾,谢老三知道这东西宝贵,反复问谢继宁应该怎么照顾,谢继宁一一讲解,这个对谢继宁来说是很熟的事情了,前世跟着自家老妈种过几次。
谢如方才简单的休息两天,正打算将给刘家送点带回来的礼物,还没有去刘家,刘方杰已经先来谢家了,刘家打算去府城邹家给应文下小定,请谢家人作为亲眷。
谢如方这两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听刘方杰打算请自己去给应文下小定还是有些紧张起来了。
“应文爹娘回不来,舅家在京城,我们刘家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本来宁哥儿是最合适的,但是宁哥儿太小,所以请你去做一个辅助。”
谢如方的当然是连连答应:“这是好事儿,家里准备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刘方杰哈哈大笑:“都准备好了,你家里就出人就行,小定,不需要准备什么,女方爹娘也是在外为官,也是他祖父祖母操心,两家都商量简单点,等之后成亲的时候大办。”
虽然刘方杰说得简单,其实不简单,静安将自己的多年珍藏的首饰头面都选了好几套,还有其他的各色礼物,都满满当当的准备好,只等到时候送去。
应文是一种小伙伴中第一个成亲的,大家都好奇极了,纷纷围绕着应文询问,只害羞得应文想躲开。
谢继宁作为有重要任务的人,更是紧张,反复的询问刘方杰自己要做什么。
“你不要做什么,倒时候媒人会说,请的是官媒,经验丰富,她会说,而且还有你爹呢。”
谢继宁心想,自家老爹也不知道,谢如方当然不知道,但是他会问,特地和刚刚考完试的郭夫子仔细沟通,郭夫子几人教学许久,基础扎实,在刘方杰的指点之下,都考上了,虽然成绩不是很前面,但是也是中间,此时知道刘家的喜事,也特地翻书仔细找了下小定的礼节,然后仔细给谢如方讲解。
“自古有云‘三书六礼’,这下小定就是送三书中的聘书,六礼中的纳吉,两家既然已经走了前面的问名礼,到这一步,应当是八字已合,无相冲撞的,只是简单的带上薄礼到女方,奉上聘书,然后商量一下之后的成亲事项。”
谢如方连连点头,然后又接着讨论细节,一心想将这事情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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