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不紧不慢的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个目光呆滞的曹玉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他不由的皱起眉头，柳如婉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把脸靠过去，轻声问道。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发现什么问题？”
陈牧故作茫然的反问道。
“这个家伙好像跟从前不一样。”
在众人的印象当中，曹玉德可是个温文尔雅又不失严肃认真的中年男人。
但此刻屏幕上的他双目空洞，神情呆板，就连走路的步伐都奇奇怪怪的。
尤记得之前陈牧曾在了琳达和燕尾服男出事的那个晚上，看到琳达走出房间时的动作。
仔细分辨，跟现在的曹玉德竟然有着极其相似之处。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陈牧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难不成曹玉德也中了同样的毒？
不应该呀，算算时间已经离视频拍摄过去了将近两个钟头。
要是他真出事了，那还不早都登上热搜了。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隔着屏幕总觉得不靠谱，陈牧在心中暗暗思量明天倒是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位神秘人物。
但是柳如婉接下来的话，似乎是想要提醒陈牧什么。
“我听说最近京都商会可能会有什么大的政策变化。”
“而且商会大楼现在处于半封闭的状态，除了他们的工作人员和预约客户之外不对外开放。”
“美其名曰是为了照顾曹会长的病情，但我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你说呢？”
“我说你刚下班回来，已经累了一天了。”
“这个时候应该回房间换身衣服休息一下，准备吃饭。”
“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分析曹玉德。”
柳如婉闻言顿了顿，她自然很清楚陈暮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不愿意让她插手太多这方面的事情。
罢了，反正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会给陈牧增加压力来说。
还不如静悄悄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他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儿，柳如婉站起身来叉着腰，故作生气的撅着嘴说道。
“你这是烦我了是不是？”
“哪有。”
“人家不说了还不行吗？”
“好了别闹了，快去换衣服准备吃饭吧。”
“哼，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原谅你。”
说罢，柳如婉便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既然京都商会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进去的，那为了不惊动他人一定要有个正当理由才可以。
说到正当理由，陈牧突然想起一个人，于是便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响铃两声，电话接起的那一刻那头传来了刺耳的音乐声，陈牧忍不住眉头紧撇一脸嫌弃。
“把音乐关了，我有重要的电话。”
柳创暴躁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下一秒音乐声戛然而止，柳创恭恭敬敬的对陈牧问道。
“有什么吩咐？”
“之前你不是跟秦明争着抢着要加入京都商会吗？”
“如今曹玉德出院了，不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哈哈，我就猜到你一定是为这件事儿来的。”
“我正在外边谈事情，原本打算一会儿给你打电话汇报一下我现在的情况。”
“没想到你这么耐不住性子，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也好，这样还省了我的电话费。”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便去京都商会走一遭。”
“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
“好，一会儿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柳创这事办的挺靠谱。
这一次柳建华回来之后对柳创的评价颇高，虽然没有人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因何而起。
但柳建华也不是那种冷漠的人，相信只要柳创事情办的好柳建华还是会给他机会的。
当然，这些事情也都是他们柳家的后话，陈牧不予置评。
第二天按照跟柳创的约定，陈牧早早的就开车来到了京都商会的楼下。
柳创更是积极的在这里等候多时，见陈牧的车子到了他急忙走上前来帮他打开车门，一副谦卑的姿态对陈牧说道。
“早上好，好久不见。”
“嗯。”
陈牧淡然的应了一声，下车跟柳创往里走的空档柳创对他低声嘱咐道。
“我已经跟林可儿约好了，曹玉德这个时候就在办公室。”
“不过说句心里话，他能不能见你我不敢保证。”
“如果一会儿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你可千万别冲动，就当给我个面子。”
“我今天是陪你来跟他谈加入商会的事，他没有理由不见我。”
陈牧不咸不淡的言罢，柳创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上了电梯来到商会的办公区，陈牧注意到此时的商会可要比之前来时看到的消极多了。
一大半的工位都是空着的。
这不禁让陈牧感到疑惑，还不等他开口柳创便悠悠的在一旁发出质疑。
“我怎么感觉这商会不太景气呢？”
“该不会等我加入了之后他们就解散了吧？”
闻听此言，陈牧哭笑不得。
不远处林可儿正端庄的站在那迎接着客人，一见陈牧她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
走近之后，林可儿更是表情阴冷的直接对柳创质问道。
“你怎么跟他一起来了？”
“他怎么了？他是我的合伙人，我们一起来有问题吗？”
柳创支支吾吾，心虚的瞄了一眼陈牧。
“对不起，这个人会长不想见。”
“你怎么知道曹会长不想见我？”
“之前如果不是你在医院闹事，我们会长早都出院了。”
“他现在刚刚恢复，你又跑来商会闹事。”
“我看你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柳创，如果你真心想加入商会的话就请你另找时间一个人前来。”
“如果一定要带着他，那我想我们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林可儿愤愤言罢，抬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然而让陈牧始料未及的是，办公室内的曹玉德这时突然出声了。
“让他们进来。”
林可儿闻言一怔，脸上闪过一道让人难以琢磨的冷光。
她并没有急着听命，而是转过身去进了办公室。
陈牧在门外注意到，两人说话时声音虽然不大但林可儿的气场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秘书。
反而指手画脚的更像是在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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