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瞳和木瑾年都愣了一下。
虽说他们知道在民间流也传着不少有关修真界的话本子。
但此刻被突然点名,还是有些意外。
听见问话,在场之人有回答听到的,也有回答没听到的。
说书先生捋了捋胡子,喝了口客人送的茶水继续道:“要说这天衡宗,想必诸位有不少人都听过玉清仙尊这个名号。”
“咱们今日要讲的,正是这位玉清仙尊。”
话落,只见二楼一雅座内的男子开口道:“你要在敢讲他除魔卫道的故事,别说是碎银,小爷连一个铜板都不给你!”
“你个小老头儿,别总是讲那么几个听腻了的故事,就不能说点新鲜的!”
“就是,就是,还想不想在这说书了。”
……
说书先生见楼内茶客们炸开了锅,连忙用手比了个手势。
“大家伙儿先安静,咱们今日要讲的可不是什么除魔卫道之事,而是这位玉清仙尊和他座下女弟子的故事。”
此话一出,茶楼顿时静了下来。
“啥?女弟子?我怎么突然觉得这故事似乎不简单。”
“好!女弟子好!小爷就喜欢听一些情啊爱啊的故事,这银子赏你了,好好讲。”
说完,男子随意得丢了一块银子,看着也是个有钱的主。
说书先生眉开眼笑,谢过赏赐后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
“话说这玉清仙尊的女弟子,众人皆知只有一位,但据我所知其实不止一位,而是两位……”
“咣当!”司瞳手中的茶盏掉在茶案之上,眼中是浓浓的震惊之色。
妈了个巴子,这是什么情况?这个说书人居然说谢书砚有两名女弟子!
难道她的身份暴露了?!
不应该啊!
茶客们听见声音向二楼雅座看去,见没发生什么事后,继续津津有味的听故事了。
“要说起这两位女弟子,首先要说的这位是玉清仙尊座下第三位弟子,也是咱们皇城姜丞相之女……”
众人屏气凝神的听着,要知道在人族地界,仙门之事在他们听来,那才叫新鲜。
尤其是仙门中的男女情事,那听着更刺激带劲。
木瑾见司瞳紧攥着拳头,压低声音道:“你是女子这件事,怎么都传到人间了?”
“要不要我下去堵住这小老头的嘴,万一你的事传开……”
司瞳皱着眉,小说中她是女子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被发现,这小老头又怎么会知道。
还是说这小老头就是为了这三角恋的故事,才故意把她说成女子。
麻了,她不会掉马甲。
木瑾年见她忧心忡忡不说话,又听这小老头儿说起第二位女弟子,当即将自己的本命剑唤了出来。
霎时,剑光一闪而逝,直直冲着一楼大厅的说书人而去。
事发突然,当众人看清那是一柄长剑时,说书人散落在耳侧的一缕头发已经被剑刃削掉了。
众人震惊万分,连司瞳也没想到木瑾年居然会动手。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木瑾年的低沉微怒的声音响彻茶楼:“家师也是你能编排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再次震惊了,茶楼也立刻沸腾了起来。
“他说家师,他们是天衡宗的弟子!是玉清仙尊的徒弟!”
“好家伙,讲故事讲到人家师父头上了,难怪人家不乐意了。”
“都说了是故事,至于动手杀人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杀人了?人家多半也就是想警告一下。”
“警告就得动手?你是没见那剑擦着喉咙就过去了,若是偏上那么一点点,不就出人命了!”
……
说书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见自己的头还在,战战巍巍站起来,又躺在地上大声哭喊道:
“杀人啦!天衡宗的弟子杀人了!”
“你们身为仙门中人,却在青天白日之下打杀良民,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木瑾年将本命剑收回,见说书人一副想要撒泼打滚的架势,厉声道:
“是你编排家师在先,而且家师只有一个女弟子,轮不得你造谣!”
说书人:“大伙儿听听,评评理,小老头儿本就是说书人,也没说这故事是真的,你上来就拔剑,就是想杀人!”
“没天理了!玉清仙尊的徒弟动手杀人了!家伙快来评评理啊!”
……
司瞳皱着眉头,这说书人个个都是耍嘴皮子的好手,如今又遇见这么个泼皮无赖的。
只是掉了一缕头发就说杀人,还真是阎王爷出告示,鬼话连篇。
可此人的架势,一看就是想把事情闹大。
还有茶楼外那些站着白嫖没钱进茶楼里听事故的,此时也已经将自己听到的添油加醋的传开。
一时间天衡宗弟子动手打了说书人,还差点把人杀了的消息,如挂了热搜般传遍了整个皇城。
木瑾年握紧的指关节咯吱作响,也是没想到这小老头儿还是个玩赖碰瓷的!
司瞳走二楼雅座走了下来,若任由事情不管,等他们走后,还不知道这说书人又会说些什么。
而且修士在人间与普通百姓动手,乃是犯了大忌。
谢书砚就住在姜府,若传到他耳朵里,木瑾年少说也得挨个几十戒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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