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两天，桑秋从哈市图书馆出来，准备去七河镇一中拿准考证，却在半路上碰见王庆、吴杰二人。
“大嫂！好久不见！”
桑秋朝他俩打招呼，“你们也要高考了吧？有没有理想的学校？”
兄弟俩叹下一口气，吴杰更是无奈说道:“大哥说以后想去清北，可我们的分数又够不上清北，能凑合上个本科就不错了！”
桑秋一笑，89年的高考不同于后来的统招，那时候的大专也很难考，每年光是落榜的考生至少要有几百万！所以吴杰、王庆二人的成绩在寻常人看来已经算不错的了。
“人各有志，不管考到什么样的学校，以后都会有努力上升的空间，可不要觉得那是你们的巅峰才是。”
“怎么会！我好歹也是有梦想的咸鱼，跟他们可不一样！”
桑秋被吴杰的话逗笑，她还记得吴杰前世去做了明星，王庆进了军队，看来一切都照着前世的轨迹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
几人聊的正欢，不远处的桑囡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躲在暗处，指着桑秋的背影道:“那个穿白衣服的就是桑秋，我要你们做的事你们会帮我办到吧？”
两个男人点了点头，“放心吧。”
桑囡从兜里掏出一张存折，“密码是123456。”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没过一会儿便推着餐车出现在桑秋面前。
“卖奶茶！好喝的奶茶！”
男人吆喝着，很快吸引到桑秋的注意。
“你们渴不渴？我请你们喝杯奶茶吧。”
王庆、吴杰二人自然没理由拒绝。
说起奶茶，那可是个稀罕玩意儿，据说是奶茶店老板从台北带回来的土特产，虽说奶好喝，却不健康，五颜六色的奶茶充斥着色素，平日里许佩珍是不允许桑家姐妹喝的。
桑秋也只是掏钱买了两杯，男人便急了。
“小姐，真的不考虑自己也买一杯奶茶吗？”
桑秋摇了摇头，奶茶一块钱一杯，又都是色素，还不如她自己做的好喝。
男人抽了抽嘴角，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你是七河镇一中的高三学生吗？”
桑秋一愣，第一反应是有人过来寻仇。
“怎么了？”
“是这样！既然您是大学生，那么我就免费请你喝一杯吧！”
桑秋将信将疑，请她喝奶茶？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看你有些面生，是外地人？”
男人拉低帽檐，“是啊，我刚来这里摆摊没多久，这不嘛，新摊开业，买二送一，免费送你一杯！”
男人说完，已经把桑囡提前准备好的铊毒拿出来悄悄放进去，再加水把奶茶递给桑秋。
桑秋也没怀疑，毕竟她也想尝尝路边摊的奶茶到底好不好喝。
吴杰、王庆二人短短几分钟已经喝了一整杯，“老板，再给我们来一杯！”
男人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开张就能有这么多生意，应下来准备做奶茶。
桑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味道又甜又腻，充斥着廉价的香精味，更有一股说不出的苦味，不过想到是小摊免费送她的也就没多计较。
“大嫂要不要再来一杯？”
桑秋摇了摇头，奶茶的味道她并不喜欢吴杰却喜欢得紧，直接连着要了三杯，其他路过是学生见吴杰喝得这么津津有味，也跟着要了两杯，一时间校门口热闹极了。
桑秋蹲坐下来，不知怎么她感觉自己的头很晕，却又说不出感觉……
……
“姐？你醒了？”
等到桑秋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小妹的手里还端着一杯劣质的香精奶茶。
“娘不是不准你喝这个吗？”
她走过去，准备把奶茶倒进垃圾桶里。
桑念念吓坏了，直接把桑秋按下来，“姐！我只喝一次！一次！”
桑秋黑着脸，她对校门口的劣质奶茶没什么好感，主要是一股怪味，喝了也不健康。
可桑念念执意要喝，桑秋也没办法。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一股铁锈味！”
“哪有什么铁锈味？”
桑念念也不懂桑秋的意思，“甜是甜了点，可它是真的好喝！”
桑念念说着，把奶茶凑紧在桑秋嘴边，桑秋尝了一口，味道的确可以，而且根本没有那股铁锈味！
难道是她的味觉出了毛病？
正思考着，许佩珍从外边提着菜篮子回来，桑念念已经喝完奶茶，并将它们“毁尸灭迹”。
许佩珍笑着跟桑秋分享今日的喜悦，“我今天剁赚了二十块不说，还在一家小摊位上买了两把好油菜！”
她把咸鸭蛋单独拿出来，“店家也是实在人，还送了我两个咸鸭蛋呢！”
桑秋眯着眼睛，她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被她家摊上了？
许佩珍照着书上说的打了一个鸡蛋，又打进店家送的咸鸭蛋，把两种蛋液混合在一起，再倒进盐、糖、姜末。
起锅烧油，把蛋液倒进去翻炒，等到定型后再倒进白醋，再翻炒几分钟后出锅。
许佩珍把香气扑鼻的炒鸡蛋端到桑秋面前，“小秋天，吃饭了。”
桑秋扫了一眼盘子里都炒鸡蛋，“这是什么菜？”
“这你不懂了吧？”
许佩珍笑着，“这是娘今天去菜市场买菜，送我鸡蛋的小伙子告诉我的，他还说这道菜叫状元菜，祈求你金榜题名的！”
尽管许佩珍不迷信，却想图一个好彩头，桑秋闻着那道菜有淡淡的蟹黄味，顿时食欲大增，抱起饭碗吃了两大碗米饭！
一顿饭结束，桑秋只觉得肚子不舒服，难道是她这几天熬夜太辛苦了？
第二天一早，桑秋去了离家很远的哈市图书馆实习，与桑秋一同去图书馆的还一中的其他几个同学，桑秋跟他们打过招呼，等到了中午又约在食堂用饭。
哈市图书馆的食堂不小，桑秋要了一份一份鸡肉饭，津津有味的吃着，时不时跟同学开几句玩笑，肚子却在这时候疼了起来。
“桑秋同学，你怎么晕倒了？”
……
等到桑秋再醒过来，周围遍布消毒水的味道，许佩珍一脸愁容的打量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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