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城,还不退去!”
“难道你真的想死在诛仙阵之下吗?”
在洞庭山神呵斥下,白月依旧不退,为了逼迫她退走,洞庭山神只得看向万妖宫的一行人,继续出声,威胁道:“白倾城,你不怕死,难道你的那些师弟师妹也不怕死吗?”
“你想让它们都去死吗?”
白月当然不怕死,因为她不仅死过一次,现在的她也只是神魂体,想要让她再死一次,也唯有让她神魂寂灭。
否则,她根本就不会死!
况且,她知道山神一脉的人根本不敢杀她,但是她也知道,她再不退走,山神一脉的那些山神一定会对万妖宫的一行人出手。
所以,当万妖宫的一行人赶到时,她才不让他们去参战,相助于她。
为了不让万妖宫的一行人折戟在诛仙阵下,她终于不再坚持,飞出余荣山巅,来到了万妖宫的一行人身前。
当她刚飞出余荣山巅的那一瞬间,整个余荣山巅也被护山大阵笼罩了起来。
“好险!”
“差一点!”
“只差一点点,我就被那罪人给杀了!”
“还好,她终于是退走了!”一些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山神无不松了一口气,也暗自庆幸它们能活下来。
“还好,这罪人终于是退了!”首山与洞庭两位山神见到白月离开余荣山巅,纷纷收回自己的攻击,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她这一退,我们就再也不用杀她了!”
“不杀她,也就不用继续得罪陆绝尘那罪人了!”
“还有她的师尊,我们也不用去面对了!”
与它们的庆幸相比,余荣山神看到白月成功退走,无疑是最愤怒的人,毕竟白月杀了不少山神,让困仙阵与诛仙阵的威力削弱了不少。
况且,余荣山神也想要得到白月的一切,来增长自己的实力,但是白月的退走,也无疑让它错失了这次的机会。
“该死的!”
“你们这些混蛋!”
“你们明明可以拿下那罪人,甚至是杀了她,但你们终究还是放了她!”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吗?”
“你们不敢杀了她,无非就是不敢继续得罪陆绝尘那个罪人,以及得罪她的师尊,但是你们以为,我就是你们能得罪的人吗?”
“敢得罪我!”
“你们都给我等死吧!”
“本来今日,我无法渡劫成功,才会拉着你们陪葬,但是你们敢无视我的命令,得罪于我,那无论我今日是否渡劫成功,你们都得死!”
“不过,你们放心,你们是不会孤单的,因为”
“但凡今日前来的人,无论是谁,都得死!”
这一刻,余荣山神无疑是疯狂的,但是它的想法却没有人知道,因为那些前来观看它渡劫的人在看到白月的退走后,无不在心中感到惋惜。
“哎,可惜了!”
“要是山神一脉的那些畜牲能杀了那妖女以及她的那些师弟师妹就好了!”
“要是杀了他们,那我们就有机会活着离开山经了!”前来山经的海经海族之人,以及大荒经的百族之人几乎都是这样想的,因为比起得到,他们(它们)更不想失去,只有少数一些人与山经的人妖两族之人的想法一样。
“可惜了!”
“那些畜牲竟然没有杀了那妖女!”
“要是那妖女被那些畜牲给杀了,那她的那些师弟师妹必定会与那些畜牲不死不休,而更重要的事,还是陆绝尘那个罪人必定会出现。”
“然后,与整个山神一脉不死不休!”
“到时候,无论余荣山神是否渡劫成功,陆绝尘那罪人都不可能放过它!”
“只要它们拼个两败俱伤,那我想要得到那把仙剑,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算得不到那把仙剑,但是能夺取到余荣山神的道果,也将不虚此行!”
然而,他们(它们)的想法虽好,但是随着白月退出余荣山巅,他们(它们)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不过,白月终究只是退出了余荣山巅,并未带着万妖宫的一行人离开,所以他们(它们)仍抱有希望。
“白倾城,你可不要忘了!”
“一千多年前,要不是山神一脉的那些畜牲,你的父母就不会死,你也不会被我们人妖两族所不容!”
“一百多年前,虽然我们有参与围剿你和陆绝尘那罪人,但是没有山神一脉的参与,我人妖两族又岂会参与,毕竟”
“说到底,你们终究都是我们的族人!”
“也只有你们才是我们的族人,而山神一脉的那些畜牲,即使它们会庇护我们,它们也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族人!”
“况且,它们庇护我们,无非就是需要我们,需要我们给它们提供信仰,提供血食,所以”
“说到底,我们只是它们圈禁的蝼蚁!”
“也正是因为我们在它们眼中,只是蝼蚁般的存在,所以它们才不想让我们人妖两族崛起!”
“然而,你和陆绝尘的出现让它们感觉到了威胁,所以它们才会容不下你,也容不下陆绝尘!”
“但事实上,它们为了不让我们人妖两族崛起,不仅是容不下你和陆绝尘,但凡我人妖两族会对它们山神一脉产生威胁的人,它们都会容不下!”
“所以,我人妖两族想要崛起,它们山神一脉就必须覆灭!”
“以前,无论是你,还是陆绝尘,你们都没有抗衡整个山神一脉的实力,而我们人妖两族也没有庇护你们的实力,就只能牺牲你们。”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不仅是你,还有陆绝尘,你们都拥有了抗衡整个山神一脉的实力。”
“所以,你们该为自己报仇了,你也该为你的父母报仇了!”
“山神一脉的那些畜牲作为害死你父母的罪魁祸首,围剿你和陆绝尘的始作俑者,你一定不能放过它们啊!”
“只要它们没有死绝,你就不能放弃啊!”一些人妖两族之人盯着白月,他们(它们)很想将心中的想法告知给白月,但是放在他们(它们)没有杀害白月的父亲之前,他们(它们)或许真能说服白月,让白月以杀尽山神为目标。
就是放在他们(它们)没有围剿白月和陆绝尘之前,他们(它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说服白月只找山神一脉复仇,只是那时的他们(它们),因为只想得到仙剑两面,所以错过了说服白月的机会。
现在,他们(它们)才想起去说白月,显然已经晚了。
当然,他们(它们)想要将心中的想法告诉白月,也不是真的想要说服白月将山神一脉屠戮殆尽,他们(它们)只是想让白月去送死罢了。
然而,莫说他们(它们)没有将心中的想法告诉给白月,即使他们(它们)将心中的想法告诉给了白月,白月又岂会不明白他们(它们)的用意。
故此,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万妖宫的一行人,又或是为了陆绝尘,白月都不可能现在就去跟那些山神一脉的山神拼命。
不过,看着那些被护山大阵笼罩起的山神,她也没有立即带着万妖宫的一行人离开。
“诛仙阵已成,护山大阵也已经笼罩了整个余荣山巅,这妖女怎么还不带着她的那些师弟师妹离开呢?”
“难道屠戮了数百山神还不能让她满意吗?”
“莫不是她还想趁着余荣山神渡劫,偷袭那畜牲不成?”一想到白月会偷袭余荣山神,一些人就按耐不住兴奋,毕竟白月真敢趁余荣山神渡劫,偷袭它,那无疑就是作死。
一旦白月身死,那陆绝尘必定会与余荣山神以及整个山神一脉不死不休,可白月真有那么蠢,会让他们(它们如愿)吗?
事实上,他们(它们)也知道他们(它们)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只要不是傻子,谁又会去送死呢!
所以,一番臆想之后,他们(它们)又在心里叹道:“罢了!”
“不管你为何不带着你的那些师弟师妹离开,只要你们一直不离开,等到余荣山神那个畜牲渡劫成功,便是你们的死期!”
一赶到余荣山,白月就察觉到了杀意、敌意与恶意,并且那些来自方圆百里的杀意、敌意与恶意一直存在,从未消散过。
不但如此,随着她不断击杀山神,以及万妖宫的一行人出现后,那些针对她的杀意、敌意与恶意也就越发强烈。
虽然她不惧那些想要杀她的人,但是她也不想万妖宫的一行人在此有所折损,于是就吩咐道:“来子,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不等青丘来子领命,虎破天就急忙违抗命令,说道:“师姐,我们不走!”
“要走,我们就一起走!”他的话音未落,其他人就纷纷附和道:“是啊”
“师姐!”
“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我们就一起留!”虽然他们不明白自己的师姐为何不跟他们一起走,但是他们都在心里暗暗发誓,要跟他们的师姐同生共死。
“来子,还不带他们走!”白月不再是以前的白月了,自从被青丘来子背叛过一次,她就已经不再将万妖宫的一行人当做师弟师妹了,而此时的她,就只是万妖宫的宫主,万妖宫的一行人也只是她的下属,仅此而已。
面对她的冷漠,青丘来子没有背叛她的自责与悔恨,有的只有愤怒,那是对她的愤怒,也是对陆绝尘的愤怒。
“师姐,你不肯离开,就是要等陆绝尘那个混蛋来,是吗?”青丘来子很想这样去质问白月,但是他终究没有问出口。
一旦他问出口,只会让白月更加厌恶他,他不想白月加深对他的厌恶,于是便对其他人吩咐道:“都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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