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显然是控制了力度,所以苏柒并没有感觉到多疼,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刺痛。
苏柒皱皱眉,还以为白枭是在跟她闹着玩,正想用手给它扔下去,就看到它又毫不犹豫的咬向了自己的尾巴。
咔吧。
对自己,它也没多留情,尾巴上的毛都被它咬下来一簇,含在嘴里。
雪白的毛发上立刻渗出丝丝血迹来,并且有逐渐蔓延开来的迹象。
“你做什么?”
苏柒这就有点看不懂了,先咬她,再咬自己?
这是什么操作。
司徒烨耳朵微微动了动,眉毛微微上扬,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白枭将受伤的尾巴对着苏柒,似乎是在向她展示伤口。
苏柒抬手,还未碰到,白枭身上就发出淡淡的白光。
苏柒流出来的血珠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缓缓流动着,最后与白枭尾巴上的血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血契。”
司徒烨似乎察觉到苏柒的不解,笑着说道。
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血契一旦成立,除非一方死亡,否则终生不会失效。
这小狼崽怕是有些天真了。
只希望它日后不要后悔才是呢。
司徒烨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勾出一缕紫光,飘到了一人一兽相融的血迹上。
若是它真的下定决心了,那他就帮它一把。
血液相融,白枭将爪子拍在两人的血上,从它爪下逐渐升起一个金色的灵印,最终印在了苏柒方才的伤口上。
那金色的灵印一形成,苏柒就感觉脖颈似乎有一股寒意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白枭紧紧的按住那个印记,从它的爪子上渐渐泛起一阵白光,最终盖过了那个印记。
如同融进了苏柒的血肉里,那印记也逐渐消失了。
苏柒先前听裴弃说过灵学殿与历代君主的血契,如今对血契没什么好感。
听到司徒烨说白枭在给她下血契后,脸色更是沉了下来。
她一把揪住白枭后脖颈的毛发,将它从自己的肩上抓了下来。
“谁让你如此自作主张的?”
苏柒黑了脸,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脖颈处的印记。
“难道你要看着我沦为别人的玩物?”
脑海中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柒一时愣住了。
她看了看司徒烨,发现司徒烨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也就是说,只有她一人能听到?
被她拎着的白枭翻了个白眼,扑腾着爪子。
“蠢女人,还不放开小爷!”
再看一眼,苏柒确认了那欠揍的声音的确是手里这个家伙的。
苏柒眯着眼,重新打量着白枭,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你刚刚给我下的是什么血契?”
白枭这次不说话了,使劲扑腾着腿,终于从苏柒手里逃了出来。
只是可惜,脖子上一撮毛也成功留在了苏柒手里。
它才不会说呢!
要不是如今没有多少灵力,加上也回不了家,为了不被送去皇宫给人当宠物,它才不会白白便宜这个女人!
白枭越想越气,迈着小短腿跑向了门外。
苏柒摸着脖颈处那还微微泛着凉意的印记,眼里带着点迷惑。
“师尊,它为何能如此轻易给人下血契?”
苏柒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贴了个印记,就觉得有些恼火。
“不是它,是所有灵物都能轻易给人下血契。”
司徒烨喝着茶,淡然一笑。
“因为人与灵兽的契约,只能是主仆契约,不能是别的,所以只要它想,它就能。”
主仆契约?
听到司徒烨这么说,苏柒心里的那点怒意也没有了。
那也就是说,她无需像司徒烨那样,按照契约做事了?
苏柒露出一个精明的笑容。
“既然它愿意同你定下血契,以后你就要管好它,不可轻易让它泄露身份,否则,它跟你都会遭人惦记。”
司徒烨再次提醒道。
苏柒走出去的时候,白枭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瞎混去了。
“你就是苏柒?”
她刚走两步,迎面就走上来一个身着华贵的中年女子。
看到她,对方似乎很是激动,快步向她走来。
……
皇宫,金銮殿之上。
裴恒看着被反手锁住的男人,眼里带着滔天的怒意。
“皇上饶命啊!这真不是我的错,是……是皇后娘娘让我这么做的啊!我真没想到会酿成如此大祸!”
于贝勒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放肆!死到临头还想推卸责任!”
裴恒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似乎想要把他给就地正法了。
司徒烨已经给他汇报了,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秘境被打开了缺口那么简单了。
因为这些缺口,意外的让幽谭吸收到了来自其他秘境的灵力,瘴气大涨。
不仅伤到了内殿首席弟子,丞相之子凌空,还差点让其他秘境被瘴气侵入。
若不是他们发现得及时,一旦让秘境互通,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上明查啊!的确是……”
“闭嘴!”
裴恒嘴唇都有些微微发颤,打断了他的话。
裴弃轻勾起一个微笑,满满都是讽刺之意。
自欺欺人的事,裴恒还真是做了不少。
也不知道,他如此包庇自己的皇后,他的皇后又会忠于他何时。
“传令下去,于贝勒毁坏秘境,企图损坏灵脉,于国不利,处以死刑,即日执行!”
裴恒没有一点留情。
“念及其是皇后本家,免去诛九族,但,他必须除去祖籍!”
似乎是看清楚了裴恒到底要做什么,于贝勒也不挣扎了,浑身颤、抖着,竟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好一个夫妻情深,你如此爱我姐姐,我可真是替她开心啊!”
殿堂上久久的回荡着他的笑声,也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裴安脸色不是很好看,裴恒的更好不到哪儿去。
唯有裴弃,一副看了一出好戏的模样。
“今日真相大白,终于可以还太子殿下一个清白,太子怎么看起来还是不高兴呢?”
裴弃明知故问,带着一脸讳莫如深的笑意看着裴安。
裴安僵硬的扯出一个笑来。
“皇兄说的是,还要多谢皇兄帮我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裴弃大度的挥挥手,笑着说道。
“都是兄弟,不必客气,更何况我做这些也是为了父皇啊。”
裴弃微微颔首,淡淡的笑了笑。
“好了,皇儿这次做的不错,父皇自有奖赏,朕有些倦了,你们也回去吧。”
裴恒眼底还有显而易见的怒气,揉了揉眉心,跟他们说道。
“刘公公,回。”
他满脸的戾气,叫上、身旁的刘公公离开了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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