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然也真人是谁啊，在你们圈子里很有名？
：我不知道真名，也没见过，但是学美术的大概都听过他，88年常青赛比较特殊，因为一些原因最后只有一个一等奖，就是他，得奖的时候好像才14岁
：好家伙，这难道就是美术界公开的秘密？
……
不断有人跳出来表示在现实世界中听说过然也，还有几个粉丝不少的画手发文表示惊讶，原来然也账号下就是这个传奇人物。
“找到了，这几个跳得最欢的账号都有问题，地址套了好几个跳板。”
顾乘风给他看光屏，都是一堆数字，许齐然看不懂，乖巧地听他解释给自己。
“这三个账号是一个人在操控，地址在d城，这一批账号出自一个水军工作室，联系水军的人我也调查到了，叫王四于，网名王二小，就住在d城。”
“真的是他？这些你怎么查到的？好厉害！”
许齐然崇拜的小眼神看过来，顾乘风放下光屏轻点他的额头：“不厉害一点怎么保护你。”
另一边，王二小对着局面逆转的光屏无能狂怒。
四于：什么叫我的信息被泄露了？你们的信誉呢！
包满意工作室：是这样的，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你这一单做完我们就不做水军了
包满意工作室：我们打算出去玩一阵子。对了，祝您生活愉快哈~
……
淦！
没事，这家工作室不干了，他还可以换一家工作室，只要给钱，总会有人接活干。
王二小换了新的工作室带节奏，让这一群黑子们绕开实力集中攻击他品行不端。
四于：这些事他没做过，说出去别人会信吗？
乌合之众：不用担心，交给我们，我们是专业的。
很快，“受害者”带着哭诉的文字出现，“自己”创作的动机跟灵感、画作的“原版”图片、许齐然在对话框里威胁他的话等等“证据”一个接一个地甩了出来，还有“路人”带上一些似是而非的图片发声揭露他曾经的“劣行”。
是真是假已经没人能分得清了，网络上的人们疯狂吃瓜。
“他为什么针对我呢？”许齐然窝在沙发里，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视频通讯开着，那头许齐央一边忙一边说：“之前你一直在画画，没关注网上的事情。他一直把你当对家，觉得搞掉你他就能飞黄腾达，败者心理。”
“他现在就是不甘心，想拉个人垫背。”
她看着光屏上的内容皱眉：“他们放出来的假证据太多了，这几个我搞不定。”
“哪几个？发给我，我来处理。”顾乘风跟许齐然在一张沙发上，同样开着光屏，他的光屏上的内容显然复杂多了。
两个地方，三个人。除了本人外都在忙碌着同一个事情。
本人许齐然过意不去凑过去询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待着就行，不需要你。”
“奥——”
许齐然把伸出去的脚默默又缩了回来，靠在顾乘风旁边看他忙碌，心里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安全感。
“不行，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否认太被动了，我们最好想个能堵住他们嘴的办法。”许齐央翻自己的数据库。
“之前录过然然画画，但就有一个视频。然然你那儿有其他的照片或者视频吗？”
“我不知道……但我用的是\"缪斯\"。”
“嗯？”
“它的宣传标语上说超大容量，可自动记录上万幅作品。”
“漂亮！”
“缪斯”是许齐然这台电子画幕的名字，它的自动存储位置果然有许齐然每幅作品的创作记录，甚至还有前端摄像头记录下来的视频。
没想到这个鸡肋的功能现在帮了大忙！
把露脸的地方删除，许齐然将争议比较大的几幅作品记录发到了账号上。
[然也]：绘画过程【视频】【视频】
：还没点开，抢个前排
：沙发？
：我就说大大是被诬陷的！然也大大加油，我们支持你！
：视频都发出来了，看来真的是自己画的
：正常人会有自己画画的全部视频？我就是画画的，让我发作品的创作视频我根本发不出来，还是能录到人的视频，我阴谋论一下，这就是他自己自导自演吧？
：不要脸，为了热度什么都能干！
……
：楼上那个画画的，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见识啊，你知道最贵的那款电子画幕吗？追梦他们家的，一共十二台每一台都有自己名字的那个，那个就有自动记录的功能。
：卧槽我刚查了一下楼上说的那个电子画幕，贵的太离谱了，两辈子我都赚不出来那些钱……
：万恶的有钱人！
：我歪个楼，然也看起来没有游戏里高诶，调整身高了？
：画都是假的，身高调一调有什么奇怪的？
：人家都发创作视频了，黑子们能不能长点眼睛？
话题被带偏，在许齐央的有意引导下，然也追梦画幕又上了聚集地的热搜，两天的时间里三四条热搜，许齐然的热度都不亚于一二线的明星了。
很快网上的这一番拉锯战就告一段落，擒贼先擒王，王四于家人好不容易换来的延缓入狱在顾乘风的一通通讯之下恢复成当即执行。
执法人员把王四于架走的时候王妈妈懵在了原地。
“儿你怎么回事……长官，之前不是说好了延缓到下个月，怎么现在就要走？你们头儿那一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没得商量吗？诶，诶！别走啊！抓走也行把钱退给我啊！”
王四于直接进监狱了，后续资金到不了账，工作室迅速收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室内没点灯，光屏后的人面色阴沉，手上拳头握紧，俏丽的脸上笼罩着狰狞。
牧成灿关掉浏览页面，切换登录账号。
他本来是想借那个王二小的刀，但这人实在太不中用，还得自己亲自动手。
凭他在网络上混这么久，一眼就看出来然也背后的也是舆论老手，什么天才画家，不过是立定的人设罢了，那么多料他就不信都是假的！
牧成灿这么想着，联系人手摩拳擦掌准备搞垮这个碍眼的人。
他早就看不惯然也了，早在神使的花仙副本里，和飞虎那里闹掰后，小灿星又搭上了另一个客者，猛兽势力的舍我其谁，现在在游戏里也混的风生水起，有着一票“闺蜜”和追求者。
只要把这个碍眼的然也搞掉，游戏里最出风头的“第一祭司”就是他了！
牧成灿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他的计划是从王二小半路扔下的摊子入手，但计划没赶上变化，还没等他开始，人们结束一天的忙碌准备吃晚饭的当口，网上突然有了新的动静。
[老姜一块]：有人说我徒弟没有实力？品行不端？我的徒弟我了解，有些人把自己的品行扶正了再说话。
这个账号下的粉丝不多，本来这样一条消息没有引起什么波澜，直到然也的账号转发了这个动态，关注然也的网友们顺着摸过去展开讨论。
：这是谁啊？真是然也的师父？
：然也已经转发了，肯定是真的了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开班教学生？还整徒弟那一套，你以为你是谁啊？
[老姜一块]的账号没有任何认证，头像还是一块生姜，动态几百条都是吃喝玩乐，跟绘画有关的东西不多。
：说你徒弟有实力，那你这个做师父的是不是也得厉害一点啊？要不都是给你徒弟丢脸
：蹭热度的吧，真是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东西来，他们师徒都是逮住热度就不放啊
：师父有代表作？帮你徒弟说话你也得拿出点实力吧？
不少自以为正义的人端着键盘带着无端的猜想占领了账号下的评论区，把账号的持有者姜老逗得直乐。
“现在的孩子们，太浮躁！”
几十年一直没用智能管家，习惯自己收拾碗筷的姜婆婆擦擦手：“说人家，你不也成天对着光屏傻笑，我看你啊，也是个老小孩儿！”
“心态年轻嘛，我不跟你犟！你喜欢的那个小许，网上有人说他的坏话，我不得出来替他撑腰？”
“那你快点，多护着点然然。”
不夸张地说，姜老在绘画界是国师级别的人物，代表作无数，更是有很多现在闻名的画师出自他的名下。远有十几年前意外去世的杜攸之，近有多次代表国家外出切磋交流的贾双喜。
姜老在画室里挑出来一幅自己还算满意的画。但是给徒弟撑腰，一幅画是不是少了点？
他想了想又挑出来一幅，发在账号上。
[老姜一块]：代表作两幅
：嚯，没想到还真发了代表作
：这画的什么东——东方神话！姜老！是姜老吗！
：不就是两幅画吗？你们至于这么舔？不是跟他徒弟一样又是偷的吧？
：假的吧……
：你们怎么都在说姜老，他是谁啊？
：楼上中学没毕业吗？这边建议回去翻一下教科书，是我们国宝级的画手。
：也没有认证，从网上偷的画吧？可别搞笑了，姜老那样的人物来这儿说话？
……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这条账号下的微博被多个账号转发，其中一个带着红标认证的账号非常显眼
——中央美术学院
靠！真的是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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