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里吃瓜群众看到这儿兴奋了。
：这是一波什么操作？
：哈？照片是假的？
：我就说怎么看都不是游戏里的脸嘛，果然是假的
……
：我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不放自己的照片，难道是长的不好看？
：游戏里的角色不是很好看吗？
：角色人物可以捏脸啊！
……
：所以这个然也，因为自己本人长的不好看，盗用了别人的照片装作是自己的，拿活动第一名？
：他也太不要脸了！
照片事件让然也这个名字的风评一降再降，他的活动票数停住不再涨，官方迫于玩家们的压力封住了然也这个账号。
“啧，我的举报一直拖着不受理，封我帐号动作倒是挺快的。”
很显然小灿星背后有神使官方，他想起来自己列表躺着的一个神使负责人，许齐然弹出个对话框联系他。
然也：这次的活动是你们搞的吗？
刘虹：不是我们做的
然也：所以活动跟客服都和你们部门没有关系？
刘虹：也不是完全没关系，是这俩是两条业务线，不是一个上级，联系的少。
许齐然敷衍着回了刘虹的追问，又把目光放回到小灿星身上。
背后有游戏活动组的人啊……
论坛里，关于然也照片的讨论热度还没过去，一个账号等级不高的id以掌握资料的路人身份曝出来一张照片。
[楼主]：之前每次说都会被人骂，现在终于能说话了。你们都被然也骗了！我朋友在现实里认识他，还给我发过他的照片，就是一个长的丑的油腻大叔！
：真的假的？照片呢？
[楼主]：等我给你们发上来
这人还真发上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中年人略有些发福，头顶上缺了一块，戴着一副镜片有瓶底厚的眼镜。
现在已经可以用疫苗预防近视，这人连疫苗都没有钱打，看来不仅是油腻，还是个穷光蛋。
现实没钱在游戏里骑贼贵的迅鸟一身好装备？肯定又是在哪个无辜的粉丝路人身上搞来的！
：这，这是那个祭司然也？
：幻灭了幻灭了！乘风你快出来看看你经常抱来抱去的祭司长这样！
：这不是真的吧？
：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你们怎么都信了？
……
：假的吧，肯定是骗人的消息
：就知道你们不会信，我朋友还给我发了一个这人画画的视频，你们看
不多时提到的视频也发出来了，中年人半弓着腰，在画板前细细描绘着，没有什么名贵画幕，而画板上画了一半的，正是许齐然聚集地画集里的一幅！
【震惊！神使人气玩家，知名画手然也竟然是他！】
【人气画手然也真容曝光，竟然长这样！】
网络信息传递飞快，那头论坛上照片刚发出来，这头的新闻标题与通告文章就出来了，许齐然也没想到自己也能享受一回明星待遇。
不用说，就这发布的速度一分钟三百字也不够小编们写的，肯定早就准备好了。
但网友们不关注这个，点进推送一眼就看到算得上“丑陋”的然也，纷纷喊着破防辣眼睛，再也不相信网络男神了等等。
神使官方更是直接将玩家推荐位置上的然也账号换了下来，活动榜第一重新变回小灿星。
这波操作把许齐然看笑了。
“他们为什么觉得……会觉得我长这样？”
他是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小灿星为什么会挑长相这一点来做文章。
“他们是傻的吗？”
“蠢。”顾乘风接话点头。
牧成灿本来是想用许齐然本人的照片做对比，揭穿他平凡的样子，毕竟谁在游戏里不调整一下长相啊。
但他没在网上信息里找到然也本人的照片，只好花钱雇人演了几张。他料定许齐然没办法出面，就算出面证实，有前面的铺垫，后面也挽回不了多少群众的印象。
网上情况一片大好，小灿星不仅重回榜首，更是多了很多从然也这边脱粉、跑过来心疼他的新粉丝。
就应该是现在这样子。
小灿星翻看着种种加油鼓励的留言。这才对嘛！这才是他应该拥有的东西！
牧成灿虚荣心得到无比满足，他哼着歌倒了杯红酒，一晃一晃坐回光屏后准备慢慢欣赏。
光屏被他投射到墙壁上，他心情大好，抿下一口酒。这口酒还没彻底咽下，下一条相关消息就让他瞪大眼睛。
“这，这是什么？”
[然也]：照片并不是我，最近网上的谣言给我造成了很大困扰，今天晚上七点我会在聚集地开直播，有什么问题来直播间问我。
直播？
然也竟然敢开直播！？
本来已经渐渐沉下去的讨论贴——然也照片中，顾乘风顶着游戏id出现，发布一句话，并动用自己的特权加亮加粗。
[乘风]：照片不是他
：是谁？然也吗？你怎么确定不是他？
：你在现实里见过他？
：别傻了，那边已经实锤了，画的画都一样
：乘风大佬你有照片或者视频吗，光说没办法让我们相信
顾乘风等了一会儿觉得看的人差不多了，挑着几条回复来留言。
[乘风]：有视频也有照片，但不能给你们看。他今天有直播，你们可以去直播间看。
：然也今天要直播？
：他直播干什么，哭着卖惨说长的丑不是我的错吗？哈哈哈！
：有反转，我闻到了瓜的味道！
：我刚去聚集地看了，然也刚刚发了消息，晚上竟然真的有直播。
：也是有勇气……
还不到五点，大半个游戏圈的网络热度都被聚集到然也身上。
“我好想看看那个什么星的现在是什么表情。”
许齐然忍着笑翻评论：“他就没想过我会站出来回应这件事吗？”
顾乘风正在看私人侦探那边新发来的信息：“他可能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哇真的是，一波迷惑操作直接震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招数呢。”
“小心着点也好。”顾乘风坐到许齐然旁边，“晚上准备播些什么？”
“唠唠嗑？”许齐然已经放松了大半，拉长双腿摊在沙发上，胳膊和手也拉长放在旁边，顾乘风捡起来一直放在腿上，抓在掌心把玩着手指。
直播这个方法是许齐然自己想出来的，既然小灿星要从长相上做文章，他就直接站出来告诉大家。
之前不露脸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就是怕麻烦。因为他这个有些惹眼的长相，小时候可没少遇到麻烦事，后来参加大大小小的绘画赛事时都是带着口罩去的。
至于在游戏里，因为大家都能调整长相，每个人都是俊男靓女，甚至还有只能出现在动漫游戏里的长相，许齐然完全正常的混在其中，也就不需要遮掩。
谁能想到因为像是游戏调整后的长相，成为了别人怀疑他的理由。
“唠嗑是肯定要唠嗑的，谁直播不说话啊，但是说些什么？一直讲话也不知道要讲什么。”
“怎么办，晚上没得聊会不会尴尬。”许齐然躺平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顾乘风把快要掉在地上的许齐然拽回沙发上：“你可以做你擅长的。”
“我擅长的……画画？直播画画吗？好像也可以！”
许齐然瞬间兴奋的起身，直接从沙发上弹起，但他有一只手没能成功收回来，在某人的掌心里。
“你干嘛呢！”
顾乘风摊开手掌，让他把手收回去，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正经模样。
啧，这个厚脸皮的东西，他能信才怪！
临近七点，许齐然的直播间已经等着一堆人，评论区各种言论滚动快到肉眼难以看清。
许齐然尝试看一下评论在说什么，但是因为滚屏太快，什么也没看到。
“还好决定了画画。”许齐然庆幸。
最后调试设备，顾乘风站到画面外，对着有些紧张的许齐然说话。许齐然没听到声音，但从他的口型猜是让他别紧张。
没什么好紧张的。
许齐然自己告诉自己，长出口气打开直播推送。
在他出现在屏幕上的瞬间，能看到评论区很明显停顿了几秒，之后向上滚动的速度更快，快的让播放平台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分出第二个评论区。
这是那些明星都没有的待遇。
荣获平台第一次的许齐然终于从两块留言板上捕捉了一些评论内容。其实也没什么有用的，他们都还沉浸在对许齐然长相的震惊当中。
光屏里的男人，哦不，男孩。
男孩子的皮肤似是能透亮的白皙，蓬松短发能看出来被认真整理过，但还是有一缕调皮的发丝脱离队伍半翘起来，双眼微微下垂，在游戏里穿上祭司袍是神秘又悲悯的圣洁，现在穿着居家的服装又是带着一点颓靡文艺的气息。
最关键的是这张脸，和游戏里的一模一样！？
这真的是在现实中直播的？不是在游戏里换了居家服装？
这一定还是在游戏里，是神使出了现实的住宅装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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