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又从床上飞过来一个枕头。

    祁珩条件反射接住,那小巧的枕头上,满是小姑娘身上的馨香。

    熏得他耳朵通红。

    祁珩木在那里,有些发怔。

    床上传来一声娇喝:“你还不赶紧出去!明早准时过来!”

    小姑娘娇气的嗓音,让祁珩猛地回神。

    他颤抖着,抱着枕头,匆匆跳窗离去。

    444乐不可支:噗!祁珩怎么每次都是落荒而逃!

    阮澜看着敞开的窗户,轻笑出声。

    “纯情boy嘛……”

    翌日。

    阮澜赖床到日上三竿。

    在快接近中午时,她才悠悠起身。

    推开门,她就发现,祁珩已经换上了女装,正和星儿一起守在门口。

    阮澜满意的勾勾唇。

    她冲着祁珩扬了扬下巴:“小白,你来伺候我洗漱。”

    祁珩从天刚亮就站在门口,跟宫里伺候的公公一样,等着小姑娘。

    生怕她起来,在找不到他后生气。

    谁知道小姑娘贪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等得心情烦躁,恨不得推开门,直接把人给叫起来。

    可刚才,小姑娘一开门。

    那淡粉色的罗裙,以及小姑娘娇俏的面容,便轻易抚平他内心的烦躁。

    祁珩看着阮澜,眸色深了深。

    他跟着阮澜进了房间,伺候她洗漱。

    祁珩开始回想,宫里的公公,是如何伺候他洗漱的。

    他一边回想,一边伺候了阮澜漱口和擦脸。

    祁珩动作有些生疏,但并不杂乱。

    阮澜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男人的服侍,没有丝毫不安。

    444出来围观:啧啧啧,当今皇帝伺候你洗漱,澜姐,你真是我的偶像!

    阮澜挑了挑眉,没说话。

    她坐到梳让妆台前,拿起木梳递给祁珩。

    “过来给我梳头。”

    少女的手指纤细、白嫩,仿佛有微微的光泽闪动。

    祁珩接过木梳,看着阮澜披散在肩上,乌黑、柔顺的长发,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未自己束过发,更不曾帮别人梳过发。

    阮澜透过铜镜,看着自己身后,拿着木梳,眸底有些无措的男人。

    她轻轻一笑:“不会梳头?”

    祁珩抿了抿唇,他抬起左手抚过乌黑的发丝,右手拿起木梳,轻梳了下去。

    柔顺的发丝穿过他手指,痒痒的,就像扫在了他的心上。

    祁珩的眸中,此刻满是温柔与柔情。

    阮澜看着祁珩他拿着木梳,正仔细梳着她的头发,眼底柔情满满。

    男人狭长的凤眸,此时风情万种,给这张普通的面容添上一丝风情。

    这一世,她还不知男人长什么样。

    想到这,阮澜有些气闷。

    她瞪着铜镜中的祁珩。

    气哼哼道:“你怎么还不开始,我要梳随云髻。”

    听着少女有些娇蛮的嗓音,祁珩的神色有些茫然。

    他张了张嘴,干巴巴道:“我、我不会馆发,也、也从未给女子梳过发。”

    阮澜鼻子皱了皱,她睨了眼铜镜中的祁珩。

    朝着门外道:“星儿,进来给我馆发。”

    星儿一直守在门口,听到阮澜的吩咐,迅速进来。

    她从祁珩的手中,毫不气地拿过木梳。

    语气淡淡:“你站在一边,看我怎么给小姐馆的。”

    身为小姐的婢女,这是基本的手艺。

    祁珩没有说话,他站在一旁,眸色沉沉地看着星儿为阮澜馆发。

    发髻梳好后,星儿就退了下去。

    阮澜看像院内,已金黄的银杏。

    她算了算时间,也就是今日,京城最大的银杏林中,会举办一次诗会。

    而阮心竹也是靠着这次诗会,与祁天逸交换了信物,私定终身!

    阮澜挑了挑眉,有阮心竹在的地方,她怎能不去呢。

    她要看看,这次她平安回来,两人还会不会私定终身。

    阮澜看向一旁的祁珩。

    开口道:“你随我出府一趟,我听说今日在银杏湖边,有个诗会。”

    祁珩皱眉:“诗会?你喜欢那个?”

    他记得小姑娘并不喜这些。

    阮澜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她冷嗤一声,神色间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我不喜欢,我那堂姐喜欢啊,我那未婚夫也喜欢。”

    祁珩挑挑眉,明白了阮澜的意思。

    “你能出府?”

    阮澜轻轻一笑,伸手拉了拉祁珩的衣袖。

    语气娇娇道:“不是有你这个武功,高强的“丫鬟”在嘛~”

    她可没打算走正门。

    少女灵动的褐眸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如同璀璨流星。

    祁珩呼吸窒了窒,耳尖泛起红晕,他艰难地把目光从少女身上移开,低低应了声。

    见他同意,阮澜欢呼一声:“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就拉起祁珩的衣袖,往外面走去。

    祁珩被小姑娘牵着衣袖,心中的甜蜜,止不住往外涌。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墙角。

    阮澜扬扬下巴,语气娇憨:“小白,你就抱着我出去吧。”

    祁珩呼吸一窒,他喉结微微滑动,声音有些暗哑:“你要我抱你出去?”

    阮澜褐眸眯了眯。

    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要你抱了,你是我未来夫君,你不抱谁抱?”

    阮澜理所应当的语气,令祁珩轻笑出声。

    他低低道:“是,我是你未来夫君。”

    说罢,一把把少女搂进了怀里。

    少女的馨香萦绕在他鼻尖,直直钻进他心底,惹得他心跳加速。

    祁珩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提起内力,搂着阮澜,准备越过高高的围墙。

    阮澜被男人抱在怀内,男人身上清冷的木质清香将她包裹。

    男人精瘦却不单薄的温热怀抱,她让脸颊微红。

    阮澜伸出手,环住男人的劲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感受到她的动作,祁珩身体一僵。

    翻墙的过程中,差点脚下一滑掉下来。

    平稳落地后,祁珩就赶紧把怀中娇软的少女推开。

    阮澜看着祁珩红红的耳尖。

    她哼了哼,语气娇憨:“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推什么推。”

    祁珩清咳一声,看向前方已停好的马车。

    “走吧,马车在前面。”

    阮澜顺着祁珩的目光看去。

    前方的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马车四四方方,比正常的马车要大上一些。

    细看之下,那马车上黑色的布料上,还有些暗纹。

    而拉着马车的马,则是通体白色,浑身像是搓了油似的,油亮亮的,看着就是一匹极好的马。

    配合着黑色的车厢,整个马车显得庄严又大气。

    444小奶音感叹着:哇!这马车好漂亮!

    阮澜也挑了挑眉,她看向祁珩。

    他不是自称是农夫?这是不打算装了?

    感受到小姑娘惊讶的目光。

    祁珩没做解释,只是牵起她娇嫩的小手,朝马车走去。

    两人走到马车旁,阮澜才发现还有个车夫在一旁,只是刚才被马车挡住,她并没有看到。

    那车夫脸上挂着恭敬的笑,他把头埋得很低。

    声音有些尖细:“您来啦,请先上车罢。”

    阮澜注意到,那车夫的话虽然是对她说的,但目光却一直注意着祁珩那边。

    阮澜冲着车夫笑了笑。

    语气轻快:“劳烦了。”

    那车夫的头垂得更低了。

    祁珩看也没看那车夫,扶着阮澜上了马车。

    马车内部很大,阮澜看到桌上不光有些点心,还放着一顶帷帽。

    两人坐好后,祁珩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车厢。

    那车夫便驾着马车朝前驶去。

    在京城,每年金黄的银杏叶挂满枝头时,一些文人雅士会在最大的杏林中举办诗会。

    贵人和才子在杏林中作诗、饮酒,十分风雅。

    京城中的才子、才女多是在诗会大显身手后,博得美名。

    阮心竹才女的名头,也是由此而来。

    金黄的杏林中,能看到三五成群的贵人、才子聚在一起。

    阮澜和祁珩进入杏林,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原身并没有来过诗会。

    因此阮澜也没办法,确定阮心竹在哪里。

    不过,她与祁天逸交换信物,在这个时代是私相授受。

    自然是要在没人的地方。

    阮澜一边往没人的地方走,一边在心里喊444。

    “小4,你出来帮我去找找阮心竹,或者祁天逸也行。”

    444飞出空间。

    收到收到!

    说完,围着阮澜转了一圈,就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祁珩跟在阮澜身后,见她只往没人的地方走。

    他低声询问:“你在找阮心竹?”

    阮澜点点头:“生辰宴时,阮心竹被我当众揭穿真面目,她一定会趁着诗会,去找祁天逸,我只需找到他们,就能借此顺利退婚。”

    祁珩挑挑眉,没想到小姑娘还挺聪慧。

    杏林深处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

    阮澜一身粉色罗裙、白色锥帽。

    微风拂过隐隐露出她娇俏的下巴。

    在祁珩眼中。

    灰蒙蒙的天地间,粉衣少女每走一步,脚下的灰色树叶,便呈现出金黄的颜色,仿若一圈金色光晕。

    少女略显娇气的声音,传到祁珩耳中:“阮心竹和祁天逸,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去迟了说不定就遇不到了。”

    祁珩神色微凝,看向前方一处。

    “前面有个假山,可以去看看。”

    阮澜抬眼望去,看到前方的湖边,有一座假山。

    她褐眸微亮,抓起祁珩的袖子,快步向前走去。

    两人刚靠近花园,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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