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眼前一黑,她紧紧皱着眉,一字一句问道:“你说你和世子私下交换了信物?”

    阮心竹点点头:“那阮澜不是和世子有婚约?我这次在诗赛上,已和世子私定终身,这样就不怕阮澜了。”

    刘氏见阮心竹得意的眼神,她气得狠狠一拍桌子。

    “砰”地一声,阮心竹被刘氏吓了一跳。

    表情也僵在脸上。

    刘氏狠狠戳着阮心竹的脑子。

    她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混账!你为何要私自这么做!你以为世子收了你的信物,便会迎你做世子妃了?

    你可曾想过,我为何要你扮作孤傲、冷冰?你可知那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阮心竹被刘氏这么一骂,心中有些不服,这和她平时的孤傲有何关系?

    就算世子喜欢孤傲、清高之人,她和世子已交换了信物,世子自然会迎娶她,心悦的也是她!

    阮心竹反驳道:“世子自然我喜欢我,才会与我交换信物。”

    看着烂泥扶不上墙的阮心竹,刘氏气得要死。

    她指着阮心竹命令道:“你赶紧让人把信物还回去,在世子面前继续保持高冷!”

    阮心竹低着头,眸底闪过气愤,她没有说话。

    刘氏见阮心竹这副模样。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接着道:“你现在去祠堂跪着。”

    “为何?!”阮心竹语气有些尖锐。

    刘氏叹了口气:“今日杏林之事,整个尚书府都要受难堪,你去祠堂跪着,求老爷原谅。”

    阮心竹不服气,明明舞弊博美名是娘亲的主意,可为何要她去跪着。

    想着,她便开口道:“可是……”

    “来人,送小姐去祠堂!”

    刘氏打断阮心竹的话,直接喊了人进来。

    她实在不想看到阮心竹这副蠢样子!

    祠堂内。

    阮心竹一脸的不甘心。

    她不明白,为何娘亲要逼她跪,杏林舞弊之事,分别是她的主意啊!

    小丫鬟看着站着的阮心竹。

    小心翼翼的开口:“大小姐,夫人说要让您跪着。”

    小丫鬟刚说完,阮心竹便回过头看着她,眼神内充满了气愤。

    “你这个不知进退的东西!敢命令我!”

    “啪——”

    阮心竹狠狠甩了小丫鬟一巴掌。

    小丫鬟捂着脸,“噗通”一声跪下。

    她带着哭腔,连连告饶:“小姐,都是夫人吩咐的啊,求您别打奴婢。”

    小丫鬟的求饶的话,更引得阮心竹愤怒。

    很快,祠堂内便传出,更为凄惨的哭喊。

    ——

    刘氏把阮心竹赶去祠堂后,她便换了衣服,匆匆去了阮自明书房门口等待。

    阮自明脸色铁青的回来,便看到跪在书房门口的刘氏。

    院子内迎过去一个小厮。

    低低朝阮自明汇报:“老爷,夫人在门口跪了两个时辰了。”

    阮自明看到刘氏苍白的面容。

    他走近书房,吩咐道:“进来罢。”

    刘氏在丫鬟地搀扶下起身,跌跌撞撞进了书房。

    她满脸悔意:“老爷,杏林之事,乃是阮澜陷害!”

    阮自明冷冷一笑,刘氏和阮心竹私底下做得事,他能不知?

    “陷害?你是说王秀才,是阮澜的陷害?”

    刘氏声音哽咽:“是,妾身是为了心竹的名声犯傻,做了错事,可今日一早王秀才便被妾身送走。

    他能出现在诗赛,都是阮澜一手策划,妾身担心阮澜会对尚书府不利!”

    阮自明眯了眯眼,阮澜确实是个隐患,可这也磨灭不了刘氏的差错。

    他狠狠瞪了刘氏一眼:“你赶紧想办法,让阮澜和世子解除婚约,她的性命也不可再留太久,再出差错,你就给我一辈子在寺里祈福!”

    刘氏身子一僵:“是。”

    从书房出来,刘氏呼出一口气,满身疲惫。

    躲在房顶的阮澜挑挑眉,这刘氏委实有些手段。

    “怎么?”

    身边搂着她的男人,低沉开口。

    阮澜转头看向男人,此时男人眼底闪着细碎的光芒,分外夺目。

    她心中一动,忍不住凑到男人耳边。

    “你说为何阮自明,非要我的性命。”

    祁珩阴冷一笑,眼底是浓郁的杀气。

    他语气森然:“左不过是那些腌臜之事。”

    尚书府的勾当已经快查明了,到时一个都不会留!

    阮澜咬住下唇,圆圆的褐眸满是难过,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本以为大伯只是不喜我,没想到,他会想要我的性命。”

    小姑娘难过的模样,令祁珩心底一痛。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抚着小姑娘的发丝,微微上挑的眸底,满是爱怜与心疼。

    祁珩喉结微滚:“他们不喜欢你,我喜欢。”

    话刚说完,他的耳尖便红透了。

    祁珩的话,让阮澜心底乐开了花。

    她没想到,自己随便示示弱,便让他表明了心意。

    阮澜脸颊飞上红晕,模样娇艳无双。

    然后,她搂过祁珩的脖子。

    “吧唧”一口,亲到他脸上。

    语气霸道又骄纵:“你说的,不可后悔。”

    小姑娘带着香气的吻,让祁珩脸迅速变得更红。

    他匆忙把阮澜送回小院,便跑了出去。

    444飞了出来,它看着仓皇而逃的祁珩。

    感叹道:啧啧啧,也只有澜姐你了,能把一国之君撩得落荒而逃,还是两次。

    阮澜眯了眯褐眸,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

    她嘴角弯起一丝惑人的弧度:“小意思。”

    随即她眼神转了转:“小4,上次叫你查的,查到了吗?”

    自她发现祁珩有些异常后,就让444去调查了。

    据444说,它背后有个大数据,它可以随意调取观察。

    444有些沮丧:没有查到,我把祁珩的数据重新整理了一遍,都没查到,他有什么异常。

    阮澜抿了抿唇,语气有些凝重:“会不会是他的灵魂?”

    这个世界,她一直不知祁珩哪里有残缺。

    444微微晃着剑身:嗨呀,说不定祁珩根本没问题呢?澜姐你就别纠结了。

    阮澜撑着头没说话。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接下来的几天,阮澜都待在尚书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翰林院查清阮心竹舞弊之事。

    三天后的一大早。

    星儿兴冲冲地跑进了竹园。

    边跑边说:“小姐,小姐,那个阮心竹名声都臭了!”

    一旁的云儿呵斥:“莽莽撞撞像什么样子!当心冲撞了小姐!”

    星儿缩了缩脖子,凑到阮澜身边。

    她兴奋道:“小姐,李大人已查清舞弊之事,阮心竹是作弊了,但并没有派人去杀王秀才,不过谁信呐。

    现在她已被夺去才女的名头,京城大街小巷也都在骂她,特别是那帮文人雅士,甚至已经有打油诗传出来了。”

    阮澜躺在摇椅上,勾起嘴角。

    刘氏并没有派人去杀王秀才,那帮“杀手”是她派去做戏的,若不是生命受到威胁,王秀才怕是不会出面揭穿阮心竹。

    阮澜褐眸一转,悠悠起身。

    “走,我们去听听,那帮文人雅士是怎么说阮心竹的。”

    这个时代,女子只能待在家里,实在是把她闷坏了。

    这几天祁珩时常失踪,留她一个人,更加无聊了。

    见阮澜要出府,星儿欢呼一声。

    “好哦,上次我没跟小姐去杏林诗会,实在可惜,这次不能放过。”

    半个时辰后。

    京城最大的酒楼内,走进三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

    尤其是中间那位,当真是君子如玉。

    阮澜带着星儿和云儿,去了二楼的隔间。

    星儿疑惑:“小姐,我们为何不去包间。”

    阮澜用折扇敲了敲星儿的额头。

    “去隔间,我们还怎么听阮心竹的八卦?”

    星儿揉着额头,点点头。

    阮澜坐的隔间,能看到一楼大厅的情况。

    一楼的正中央,有个给说书先生留的位置,此时那地方正空着。

    阮澜挑挑眉。

    这座酒楼,是京城最有名望的一家,许多权势贵人都会出入此地。

    她等的人,应该也快到了。

    想到这,阮澜弯了弯褐眸,她看向还在揉额头的星儿。

    “去帮你家公子找个说书先生,就点那阮心竹舞弊诗会那回。”

    星儿本就性子活泼,一听阮澜的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她就喜欢搞事情!

    星儿下楼后没多久,阮澜就从二楼窗户中,看到阮心竹从马车下来。

    今日的阮心竹打扮和往日有些不同,她不在是那一身白衣的打扮,而是换上了一身淡粉色襦裙。

    脸上的妆容也不再是清心淡雅,而是有些娇俏可爱。

    两腮还抹了些胭脂,头上也簪着精致的朱钗。

    整个人看起来孤傲不再,反倒是庸俗平凡。

    那是阮心竹?!

    444惊讶得从阮澜脑中飞了出来。

    阮澜撑着下巴,嘲讽道:“不是她,还有谁?”

    444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结结巴巴道:她怎么这副打扮!这这、这不符她的人设啊!原身在的时候,她可从来没这样过,澜姐,这样不会有事吧!

    这是第一次目标出现崩人设的情况,444有点慌。

    阮澜语气慵懒:“能有什么事?原身在时,阮心竹舞弊之事从未暴露,她也不曾和刘氏有过龃龉,她压抑的天性,自然也没机会爆发。”

    444小奶音透着不解:澜姐,你是说,她是爆发了?

    阮澜语气淡淡:“阮心竹的穿衣打扮,包括性格喜好,都是刘氏一手安排,她长期压抑着自己,对刘氏早已不满。

    这次舞弊之事,只是导火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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