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老师和保安一样,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们都劝说蓝石私了,
蓝石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他事情他也不怎么在乎,但他那价值5000元的名贵手机不能白白牺牲,他和手机之间是有着深厚感情的。
霍彪的父母十分不愿意的,蓝石的手机虽然“名贵”,但也许……或者……没有这么名贵。
但他们听说了事情始末,也都知道自己的孩子想要毁人前程,
这一下子,蓝石的手机就真的名贵起来了。
老师和家长都要求蓝石删除云端录像,
蓝石很愿意。
但他输入了帐号,密码却不知道为什么记不起来了。
霍彪的父亲马上转款。
蓝石手机坏了,钱转给季凤云。
季凤云的手机“叮咚”一响。
而就是这么一响,蓝石忽然就记得密码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蓝石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脑壳:“哎呀,我这破脑瓜啊,我要你何用?”
霍彪的父亲一头黑线:“你特么告诉我这是一个中学生?还放牛班?”
值班老师也表示很不理解。
蓝石拿到了5000元,总收益6000plus,勉勉强强,他飞快地删除了云端录像,
他做得如此干脆,以至于都没有人怀疑他还有备份,
蓝石心里冷笑:“老人家们,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谁规定一次录像,只能连接一个云端?
小店的工作经验告诉蓝石,痛脚是要死死抓住的,底牌不能轻易交出来,要是交出来了,客人回头,再给你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这霍彪是蓝石的同班同学,蓝石也知道霍彪不是什么好人,对方所勾结的可不是只有学生,
蓝石能够敌得过肾虚的霍彪外加几只吉娃娃,但他却不一定敌得过一群人的围殴。
霍彪倒不是怎么记恨蓝石,他记恨的是那个一直在旁劝说、还假惺惺装好人的周逸朗。
这牙齿印咬得可深了,
流氓学生对校长之孙,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蓝石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他不愿意看到同学相残这种有违伦理的事情。
他拉住蓝石的手,劝说道:“周同学,霍彪同学说你是主谋,我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的,你这么有钱,怎么可能做坏事呢?你说对不对?”
“但也请周同学不要记恨霍彪,也不要请校长大人的身份来打压人家,人家只是普通学生,哪里玩得过你?”
周逸朗和霍彪一家子都恨意滔滔。
周逸朗恨的是蓝石,
而霍彪一家子恨的却是周逸朗。
事了,离开。
保安忽然拉住了蓝石。
蓝石觉得奇怪。
保安却皱起了眉头:“孩子,有时候……受点委屈真的不要紧,社会是有阶级的,我……我们斗不过人家的……”
话落,保安就离开了。
只留下蓝石一个,微微动容。
他是小看大哥了,大哥其实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
大哥知道就是周逸朗在陷害蓝石,只是他的演技比现场所有人都要好,
蓝石回想一切,
的确,保安大哥一直都在努力,他努力把事情引导到最理想的结果。
蓝石感叹:“社会大学啊……真的卧虎藏龙,这才是我最理想的学习之地。”
蓝石基本认同大哥的想法,这想法是建立在蓝石如今的身份和背景之上的,
但大哥却不知道的是,蓝石有外挂。
……
回到家,父母还没下班,蓝石将书包丢到椅子上,
他来到客厅中间的神台面前,神台供奉着一个灵位,
蓝石弟弟的灵位,
昨天,是弟弟的忌日,
而蓝石如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从昨天开始的。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即使这么多年了,
即使弟弟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但每到每年的这一天,母亲都会准备丰盛的菜肴,而情绪也会变得抑郁,
她和父亲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生日就是忌日,出生便是夭折,
蓝石对自己的弟弟没有多深的感情,但他爱跟弟弟的灵位说话。
蓝石走到了灵位面前,他笑笑,
他的体质测试落榜了,他不是家人的骄傲,他无法成为启明行者,
所以,他要说的话,可能会有一点点多。
但他还没有说话,就发现了一点异常。
他每天都会打扫神台,他清楚神台上面的每一件摆设,
灵牌,香台,祭品,扫子,备用香烛,火柴盒,该有的东西一件不少,
但今晚,神台之上却多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蓝石从来没有见过盒子,他带着疑惑打开,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记忆卡。
蓝石用指甲抠了抠,两指夹起记忆卡,
他正要凑到眼前去看个究竟,记忆卡竟然“嗖”的一声钻进了他的皮肤里面。
蓝石大惊,他条件反射般按住手指。
记忆卡还在皮下,蓝石可以看到皮肤有一层凸起,但他却感觉不到痛楚,好像那记忆卡本来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死死的按住记忆卡凸起的边缘。
记忆卡一阵抖动,钻进了更深的皮肉里面!
蓝石能够感到一件不属于自己身体的突兀物件穿过手心,滑过脉门,贴着臂骨滑上肩膀,在胸腔处几个螺旋,最后扎进他的心脏里面,没有了影踪。
蓝石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再也感觉不到记忆卡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打开黑盒子还放在神台上面,他甚至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蓝石一阵慌乱,他敲响父母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脸胡渣子的父亲,他的形容有点憔悴,想是弟弟的忌日,也影响到这个有点粗糙的汉子了。
蓝石慌乱之间有点语无伦次,但是,他勉强还是说出了记忆卡钻进自己身体的事实。
父亲的眉头皱得很深。
“那你死了没?”
“应该没。”
“那等你死了再来烦我!”
“轰”的一声,房门关上!
蓝石脸皮抽动,他确认了自己是亲生的。
而被父亲这么一闹,他的慌乱也淡化了很多。
他冷静下来,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没有变秃,也没有变强,
他的身体连半点痛楚都没有,就是刚才受了惊吓,浙使他有点尿急。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回到神台,收起盒子,
这晚是弟弟的忌日,父母是铁定不会理他的了,他决定第二天再去问个究竟。
他们一家人都很重视弟弟的灵位,忽然多出一个盒子,父母可能知道其中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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