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盈盈?!”
“你没死是不是?你没死你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让我背负那么久冤枉!”
夏宁疯了一般的冲上去,用力掐住她的肩膀质问。
女人的身子被她晃的像柳条,猛烈摇摆。
“夏宁,你疯够了没有!她不是盈盈。”
靳向擎一把将人甩开,惯性将她整个人甩倒在地,脊背重重磕在床腿上,疼的她脸色惨白。
可靳向擎却将那个女人护在怀里,声音充满关切:“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
女人摇了摇头:“我没事,她是你的夫人吗?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男人玫瑰色的唇轻轻一扯,勾起一抹极为冷冽的笑,“只是个罪人。”
罪人?她夏宁竟只是个罪人?
可从头到尾都不知,她夏宁到底犯了什么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靳向擎确定女人没事,周身的怒意如熊熊烈火,深邃的眸子一眯,猛地将夏宁从地上拉起,按到处置台上。
“立刻抽她的血,用多少取多少。”
夏宁被甩得头晕目眩,脊背上更是钻心的疼。
她刚刚大出血,质问那个女人已经使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更是半点都挣扎不开。
“靳向擎,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刚刚流产大出血。”
“夏宁,就算撒谎,也要编的像一点,大出血还能好好站在这吗?”
夏宁知道,不论她说什么,在这个男人的眼中都是狡辩,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医护人员身上。
可前一刻还好意相劝的护士,在打了一通电话后,态度立即变了,手中的抽血针毫不犹豫的朝她扎来。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靳向擎的身份了,a市只手遮天的人物,且不说谁能惹得起,就连这家医院都有他的股份在。
暗红色的液体,那是不知道混着多少人的血液,从她苍白消瘦的手臂里流出,就连脊髓都在阵阵发疼。
可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一脸无辜的待在一旁,若真的好心,她怎么不出声呢?
夏宁的眼前变得忽明忽暗,身上的力气被一点点抽空,朝着地上滑落,撞翻了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护士吓得慌了,拔腿就出去找医生。
倒在地上的女人脸色惨白如纸,青灰色的唇瓣爆起参差不齐的干皮,手臂上的抽血针还没有拔掉,鲜血不停地向外流淌,染红了地面。
靳向擎莫名慌了,他搬起地上的人,声音透着莫名的紧张:“夏宁,你装什么装!”
一名大夫赶来,正是给夏宁抢救的那位主任秦怡。
她迅速将她手臂上的血止住,连带着屋子里的人一起怒斥:“病人刚刚流产大出血,险些切了子宫,谁准你们对她抽血的!”
靳向擎脑子嗡地一下,什么都听不到了,回荡的都是医生的那句话。
她真的流产了?她真的怀了他们的孩子?
结婚四年,从盈盈出事,他对她一直都是厌恶,憎恨,从没有想过他们会有孩子。
可此刻,“孩子”两个字竟向扎了根似的往他的心底钻。
她刚才向自己求助,可他却干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他一把躲过夏宁往冰床上抱:“你们都是饭桶吗?还不赶快抢救!”
“喊什么喊,她失血过多,抽的血赶紧输回来。”秦怡命令。
靳向擎看向处置台上的血袋,紧抿的唇正要开启,身后便伸来一直柔弱无骨的手:“我头晕。”
靳向擎到嘴的话却改成了:“没有血就去找,那些是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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