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兆南扫向赵平:“看好你的人。”
“是,是。”
继而弯下腰,看向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轻拍她的脸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看看在靳向擎的心里,你和她,到底谁最重要,呵呵。”
夏宁用力一甩,躲开他的手,眼眸里含着不甘。
安兆南起身,离开这个帐篷。
许梦然立即甩开赵平的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哥,我可是你妹妹,你刚才怎么帮着外人?”
“梦然,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安兆南就是我老板,也是这么多年,在背后支持我们的人!”
许梦然黑漆漆的眸跳过一片恐惧。
“你说,他是在背后支持我们的人?”
“对,他是漓市最大的财阀,梦然,你千万别惹他。”
赵平扫了一眼夏宁,不放心地叮嘱道:“所以,你也别动那个女人,不然我们兄妹俩,都没有好果子吃。”
夏宁再次震惊,他们三个是一伙的,那也就是,靳向擎从头到尾都被算计其中?
呵,那个阴冷嗜血的男人,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活该。
可她此时此刻必须站在靳向擎的那边,因为跟眼前的这些人比起来,更是与虎谋皮。
忽的,外面传来安兆南低沉的命令声,“把那个许梦然绑起来,丢去黑屋。”
许梦然脸色骤然惊恐,她摇着头,看向赵平的眼神带着几分祈求。
“哥,安总他要干什么?我不想被绑起来,我不想被丢出去,哥……”
帐篷里倏地落下一道光亮。
赵平身体也抖了一下,不敢说话。
几个保镖拿着绳子走过来,许梦然挣扎着往后退,猛地,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保镖们冲了出去。
“安总,安总!”
许梦然迫切地追上去,轻轻地咬着下唇,含泪凝着安兆南,软声软语的开口:“安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绝不惹事,也不给您添麻烦。”
说着,许梦然眼角落下一滴泪,我见犹怜。
安兆南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他动作温柔,轻轻拭去许梦然眼角的泪珠。
许梦然以为安兆南心软了,抬手要握住安兆南的手。
啪地一声,安兆南毫不留情地拍开她的手,钳制住许梦然的下巴,狠狠捏紧。
许梦然嘤咛一声。
下巴好似要被捏碎了,瞬间红肿。
安兆南慢条斯理地轻笑,手指加大力气,鹰眸深邃,散发骇人的阴森。
“想勾引我?”
安兆南直接挑开许梦然的遮羞布,眉眼间尽是鄙夷,轻嗤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许梦然痛的眼泪簌簌往下落,她仰着头,精致的小脸儿满是委屈,“安总,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安兆南冷哼一声,将许梦然摔在地上,借着应急灯的光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滚回去。”
许梦然摔在泥地里,扶着石头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跑回帐篷,腿一软,趴在了夏宁面前。
夏宁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一幕。
她淡淡地凝着脚下狼狈的许梦然,换了个位置,拿出卫生纸擦拭被许梦然碰脏的鞋尖。
卫生纸被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许梦然眼底划过一片晦暗,她怔然地盯着地上的卫生纸,又扭过头,去看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夏宁。
“看到我这个模样,你很满意,是不是?”
夏宁波澜不惊地望向她,“还不算满意,不过,我相信安兆南,他即便今天放过你,明天也不会放过你。”
许梦然心尖一颤。
方才那种感觉,她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那样恐怖的男人,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慢慢地啃噬她的脖颈,吸光她的血液,让她成为一幅森森白骨,惨淡离世。
许梦然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夏宁,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你瞪我也没用。”夏宁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安兆南不会看上你的,更不可能放你走,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话落,夏宁用余光扫了一眼许梦然。
许梦然脸色有些狰狞,她捏紧指尖,眸光略过一片坚定。
见状,夏宁松了一口气。
如果她没猜错,许梦然一定会对安兆南有所动作。
夏宁收回眼神,将背后的打火机和刀子藏好,闭目养神,等待外面的雇佣兵换班。
夏宁的猜想很快便如期而至。
许梦然娇滴滴的声音很快在外面响了起来,赵平也跟着走了出去。
她环视一圈,趁着两个雇佣兵转身呢,拔腿就跑。
树林里阴森森一片,只有零星的月光从头顶洒下,夏宁捂着肚子飞快地朝前跑。
“夏宁,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安兆南暴怒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整个人宛若只会奔跑的机器,即便被树杈刮伤,她也不敢停留半分。
快点。
再快点。
夏宁拼命地提醒自己,身后有一条毒蛇,她不能停,坚决不能。
突然,她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前摔去。
她一把攥住伸出的枝丫,身子险险定住。
眼前是一块尖锐的石头,只要她向前跌一点,那石头的尖端便会刺穿她的腹部。
肚皮忽然一阵波动,不知道孩子是不是也感受到了危险而不安。
夏宁深吸一口气,扶着树干起身。
刹那间,一只手拽住她的裙摆,夏宁惊悚地屏息,不敢回头。
凉薄的气体缓缓地铺洒在她脖颈,夏宁一动不动,只听邪肆的嗓音混杂着怒意与浓烈的占有欲,在她耳边一字一顿。
“小宁,你在逼我。”
“别……”
夏宁被安兆南打横抱起,神情逐渐布满绝望。
安兆南的帐篷华丽许多。
夏宁被丢在床上,紧接着,柔软的床塌陷下去,安兆南欺身而上,抵在夏宁肩膀处气息徐徐。
“安兆南!”
夏宁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撩开头发露出那张脸眸光凄厉,“你看清楚!对着我这张脸,你真的有欲望么?”
安兆南呼吸沉重,银色灯光下,古铜色的肌肤上坑坑瘢瘢显得尤为可怖。
夏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企图让他厌恶自己。
谁曾想,安兆南抬手一拉,直接关掉帐篷里的灯光,冷笑道:“看不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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