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迟意识到自己的怪异情绪之后,他更是觉得吃惊。
为什么?他会吃洛冰的醋?而沈晴蓝和别人的艳照他内心却没有半分的波澜?
慕迟不愿意相信,他不可能对洛冰这样的动了心思的。
在他看来,他娶谁都是一样的。
他从来就不会喜欢谁,更不会因为谁而吃醋。
叶沉舟慢悠悠地道:“慕总,劳烦让一下。”
一瞬间,慕迟的瞳孔里闪过阴沉冷冽的杀气。
叶沉舟嘴角的笑容愈发的邪气,颇有些意外的挑眉。
慕迟这厮不是失去记忆了吗?怎么看到洛冰还是往上扑?
不对。
可笑的是慕迟,如果慕迟当初对洛冰的爱真的有那么的坚定,他怎么会从起火的轮船上救到洛冰?
他知道的消息没错的话,那天如果他不出手的话,洛冰会被丢到深海里。
试想一下,一个才经历过流产,又断了一条腿的女人,落入大海里不是必死无疑吗?
叶沉舟真心觉得有些可笑。
慕迟现在又是演给谁看的呢?
“叶,沉舟。”
慕迟站着不仅没动,反而还逼近了车头。
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氤氲着令人胆寒的怒意。
男人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叶沉舟似是在故意的挑衅他。
叶沉舟是故意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慕迟的目光愈发的冰冷,“你——”
不等慕迟说话,洛冰面色平静地开口:“慕总,我现在要走了,对你的交易我并没有任何的兴趣。”
“慕总您矜贵无双,您一挥手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何必自讨没趣?”
“倘若是您的未婚妻沈小姐知道了慕总在这里胡搅蛮缠,只怕会掀起风波的,对你对我都不好。”
洛冰看似好意为他点明这些厉害关系,但是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却是告诉慕迟,她不介意把这些事情告诉沈晴蓝。
虽说按照慕迟的身份,慕迟必定是不怕沈晴蓝的,可是女人妒忌起来,这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慕迟一愣神的时间。
叶沉舟已经脚踩油门,方向盘一转,红色跑车就擦过慕迟绝尘而去。
慕迟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似乎还残留着引擎发动的轰鸣声。
他眼前已经没有洛冰的身影。
慕迟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平复着自己激动不已的情绪,但整个人都压抑得紧。
寒风凛冽里,他身躯逐渐被风吹得冰冷,身体僵硬,可是五脏六腑之间却有烈火冲撞着,那股灼热滚烫的温度让他心绪燥乱不已。
此时此刻,慕迟望着红色跑车离开的方向,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个念头如同毒蛇猛兽一样凶猛厉害。
他所有的理智都几乎消失殆尽。
沈晴蓝!
慕迟带着满身的冷意,直接就去了沈家。
那些照片,总该让沈晴蓝那个虚伪丑陋的女人好好看看!
……
几天时间一眨眼就过了,很快就到了慕迟婚礼的这一天。
慕迟的婚礼蓉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要出席,不仅是陆家,今天可谓宾客云集。
慕氏集团的产业链便是商场和医院,酒店。
那天洛冰被慕迟带走之后,夏满给陆明庭打了电话,陆明庭没有自己去救人,而是把消息放给了叶沉舟。
洛冰或许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叶沉舟什么都知道。
洛冰是夏满的朋友不错,但是洛冰更是和叶沉舟一条船上的人。
陆明庭不想淌这趟浑水。
他怀疑叶沉舟,自然也怀疑洛冰。
洛冰早不回来,晚不回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谁能说清楚洛冰的居心是什么?
夏满本不想去参加慕迟的婚礼,这本来和她也没什么关系,陆明庭不顾她的不愿直接让她上车,一起去酒店参加婚礼了。
酒店门口停满了无数的豪车,今天整个酒店都是慕迟的婚礼主场。
说来也是可笑,说是结婚典礼,但是宾客们一路走来居然没看到几张婚纱照。
只有几张,还是沈晴蓝请人ps的,所以照片看起来很是怪异,完全没有新人的幸福感,倒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被强行拼到了一起。
沈晴蓝穿着一袭复古的洁白婚纱站在酒店门口迎客,怪异的是她那么爱虚荣的一个人今天居然没露脸,面容被头纱遮掩住了。
沈晴蓝选的珠宝首饰都是挑的大的贵的,就连婚纱上也被她强烈要求绣上了一些钻。
但是她长相是甜美那一类型的,反而衬得她小家子气,她的气质压不住这一身的华贵,颇有些不伦不类。
众人都觉得奇怪,但是都不好一轮,毕竟今天可是慕家的主场,怎么也要给新娘子面子。
慕迟站在沈晴蓝的身边,冷这一张脸俊脸,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英俊挺拔,高不可攀。
现在更是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自己的婚礼都没有半分笑容,反而像是去上坟的。
要说谁最高兴,那必定还是沈家众人,包括慕老夫人。
入冬之后慕老夫人的身体也有些不好,今天还是坐着轮椅的。
夏满觉得奇怪,这婚礼给人的感觉太怪异了。
她对沈晴蓝的脸更是好奇。
婚礼还没开始,现在马上11点了,大多数的宾客都是聚集在这个时候过来。
陆明庭携她一起进去,夏满无聊地环顾四周,她是在找洛冰,在酒店的大堂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洛冰的身影。
难道洛冰还没来?
夏满没找到洛冰的身影,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倒是看到了一抹高挑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立在安静的角落里。
他站的地方太冷清了,如果不是夏满要去洗手间,几乎都发现不了门外他的身影。
他的身影立于灯光和天光之间,朦胧的光影交织而过他的背影,他身上那一股清冷矜贵的气息愈发的浓烈,像是悬挂在夜空的一轮寒月,高不可攀。
她停下步伐,情不自禁的朝着那一抹背影走过去。
“容……”
夏满张了张嘴唇,刚要喊他。
“三哥。”
倏地一瞬间,一道陌生的而温柔的女声飘荡在空气里。
只是一句简单的称呼,只是称呼而已。
但这两个字响彻夏满的脑海时。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长钉狠狠地钉在原地,清明的瞳孔微微睁大。
四周猎猎风声好似都消失,一时间夏满竟然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里。
她记得清楚至极的是梦境里的清绝少年那清润的嗓音,如春风而至。
‘三哥在。’
‘天塌下来了,三哥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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