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凉太后输了钱财只是第一步,她还有最终目标,那就是要大凉太后一无所有!
最后在她看到自己失去一切,痛苦万分之时,取掉她的老命!
媚姬看向太后的眼神锐利歹毒了起来,当年就是这个老太婆让她痛失毕生所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些年她潜心蛰伏,在夜郎最大的山林里用收集最毒的毒物和花草,以身练毒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到大凉为他报仇!
媚姬想到心中的那个名字,一颗沉寂多年的心鲜活了起来,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甜蜜的笑容。
太后觉察到媚姬在看她,且目光并不友好,待她扭头看向媚姬时又见她一脸笑意。
或许这个女人已经沉浸在她会赢的幻想当中了罢。
太后在心里冷笑一声,没再去关注媚姬。
赌注已定,双方皆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都对局势没了把握。
不少人又开始为云家担心起来。
“相信一个黄毛丫头,看来此次云家不但要不会云昌公主连近百年的家产也会丢。”
“云长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般幼稚,那家族命运押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太后不也一样么,好歹也是大凉太后怎能冲动行事,她输了寿康宫的钱财事小,让大凉丢了尊严事大!”
“快别说了!太后也是你我能非议了?!”
有人跳出来急忙提醒,众人忙收了声,心有余悸的环顾四周,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江晚宁和媚姬身上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真真是祸从口出,什么时候都不能议论皇家的!
这边江晚宁和媚姬在大凉帝和拓跋宇的注视下,立好字据签字画押后,又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遍。
大厅里所有人都把赌注条款看清楚后,媚姬抢先开口道:
“第一场比毒,我们二人各自拿出各自的毒药,让对方服下,看谁会毒发。”
“当然为了能够进行到下一场,我不会使用会让人死的毒药的。”
如此这般,待江晚宁此前曼珠沙华的毒素发作时,她就能撇清关系了。
不过怎么耽误了这一会儿还没见江晚宁毒发?!
媚姬不由狐疑,她定睛往江晚宁脸色看去,在看到江晚宁鼻尖处此前擦鼻血残留的红印后,心里不免大喜。
已经要流鼻血了,看来离毒发暴毙不远了!
江晚宁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好,但你得等我一会儿,你擅毒,平时尽研究害人的毒物去了,肯定能立刻拿出相应的毒药。”
“可我擅医要我拿出毒害人的玩意儿比登天还难,你得给我一炷香的时间让我琢磨琢磨。”
这话说的呛人,就像在说夜郎是只会用下作的手段,媚姬气得想反击,拓跋宇也恼怒的很,
但她一想到江晚宁正在帮她拖延时间,待会儿她就要亲眼看到江晚宁死了。
所以媚姬给拓跋宇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好。”媚姬从袖中拿出一枚黑色药丸,“这种药丸服下后能让人浑身痛痒难耐,忍不住想要抓挠身体。”
“直到把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抓烂,抓的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也无法止痒。”
这么歹毒的毒药?!
痒比直接让人死还难受!
所有人都为江晚宁捏了一把冷汗,谢季同走到谢辰瑾身边,担忧道:“皇叔,皇婶能为自己解毒的罢。”
一个女子若在众目睽睽之下痛痒难耐,挠抓身体,那是多有损她的声誉。
谢季同知道江晚宁是为了成全他才执意要回云淼儿的,所以对江晚宁比旁人多了几分担忧和感激。
“别担心。”谢辰瑾说是这么说着,暗地里早已让人去把容行和白流苏接进了宫。
虽然白流苏的医术在江晚宁之下,但关键时刻还是能顶一顶的。
这边江晚宁忙活了一阵后,拿出一杯清澈透明的水:
“这是本妃特意调制的毒水,因为是首次做毒药,毒性不甚明确,大概是能让人面部起疹子吧。”
江晚宁说着拿过媚姬手里的药丸丢进嘴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边吃边点评:
“味道不咋地,有股酸臭味儿,要是拿着玩意儿给别人下毒,肯定会被别人发现的,不合格。”
媚姬接过水杯在鼻下闻了闻,这水无色无味无气泡。
若不是江晚宁直言说她下了毒,媚姬都觉得她手里端着的是普通饮用水。
单从外观和味道来讲,确实是江晚宁的毒水更符合一个给人下毒的标准。
毕竟下毒这事儿讲究的就是一个隐蔽,要在别人毫无察觉时动手脚。
这小丫头当真是第一次做有毒的东西?!
看来会医的人做起来还是有天赋。
方才给江晚宁吃的药丸子还是她隐居深林潜心研制了一年后的东西。
“睿王妃真是敞亮,那我也不含糊。”
媚姬说完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诶呀!”江晚宁见她喝完后轻拍着手,有些懊恼,“我刚刚才发现,我毒下的剂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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