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不知对方已起了防备还在脑海里盘算着等会儿近身战时,把手里的针剂扎进哪里能最快起效。
这次没走多远马车又停了下来。
同时又有马蹄声逐渐靠近。
“好了吗。”后来人在外询问。
“还没,方才没得到机会。”
这两人的声音都刻意压低着,听起来很含糊不清,像是在嘴里塞了两团棉花。
声音刚落,驾车黑衣人掀开车帘瞅着里面睁着黑亮眼睛,一脸警惕的江晚宁,没有再进去拖拽她。
后来的黑衣男子也翻身下马跟着一起站在马车门口瞅着江晚宁。
一时间三人之间陷入一种僵局,谁都没说话,谁也没动作。
江晚宁在等着他们上前拖拽自己,等着一个伺机反扑的机会。
而驾车的黑衣人则在想,怎么样才能不靠近江晚宁把她给弄晕。
“愣着作甚,快点!”新来的黑衣男子打破静默准备上车。
“不要进去!”驾车黑衣人轻喝一声把人给拦了下来。
同时用眼神给同伴狠狠警告了一下:这个女人不能轻易靠近!危险!
后者会意,退出马车很快从马背上拿过来一柄长剑。
两人相互配合,直接用剑柄打在江晚宁脑后,把她打晕了过去。
然后将她从马车里拖拽出来,往马背上一扔。
江晚宁没了意识,手里紧握的针剂掉在了地上。
江兴业听到动静,捡起来一看,连连称奇:“正业哥!幸亏听你的没靠近,她身上有暗器呢!”
江正业扯下脸上的黑巾,清了清嗓子变回日常的声音:“把东西丢在地上,马车往旁边山林里赶,越远越好!”
酒楼外江俏俏看着空场地,盯着地上泛着七彩色的发簪一脸懵逼。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思明!快回府带人!王妃被人劫走了!”碧叶从旁边小巷窜了出来。
她刚才与拽她的歹人陷入拉扯,眼瞅着马车带着江晚宁跑远抽不开身去追。
最后发了狠,一脚踢晕那歹人后才有机会去追马车,可马车跑得极快,没追几步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江俏俏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起来。
如果她不调转马车回来找簪子,如果她不带走思明和那两个侍卫,那大姐姐就不会被人劫走!
“哇……”
江俏俏没崩住,站在酒楼外就哭了出来。
上次大姐姐为了帮她退婚,去调查东武侯自己主动上了对方马车,由着对方‘劫’走。
而今日又是因为她的疏忽,让大姐姐真的被人劫走。
都是她的错,她给大姐姐带来的只有灾祸!
“怎么回事?睿王妃呢,还有童露去哪里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江俏俏抬头看到魏王谢季洋带着魏王府的护卫走了过来。
这些护卫各个身穿盔甲,佩戴腰刀,威武严肃。
附近围观的人和酒楼里出来的老板伙计都不住缩了缩身子。
紧接着另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俏俏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宁王谢云阳在魏王身后慢两步的距离,他见到江俏俏后立马跑到了她身边。
魏王谢季洋是听从魏王妃童妍的话才带着人出来的。
童妍回到府后整个下午一直在房里歇息。
方才晚膳时童府有人过来寻童露,童妍这才知道妹妹在外边玩了一整天,到天黑了还没回府。
担忧之下童妍想出来寻人,但她如今有了身子谢季洋肯定不会让她在冬日的晚上随意出府,便主动请缨带了府里的侍卫出来寻人。
半路刚巧遇见准备回府的宁王谢云阳,于是这兄弟二人便凑到了一起。
两人见江俏俏这副崩溃模样,对视一望,两人心中同时涌起不祥预感。
江俏俏看到谢云阳,哭得更加大声,断断续续道:
“我丢了簪子要回来寻,大姐姐带着童露……在马车里坐着,可出来后马车不见了……大姐姐和童露也不见了。”
她话说的不甚清楚,但好歹是把重点给讲清楚了。
“碧叶和思明回去王府搬救兵去了……我……”江俏俏再度捂着脸大哭,“都是我不好……”
谢云阳许久没见到江俏俏了,这会儿才见面却见她哭得满脸泪水既心疼又无奈。
“你别多想,既然他们能在大街上劫走马车那就说明是有备而来的,即便没有你这一茬事儿,他们也会寻到其他机会下手。”
谢云阳想了半天把客观事实捋了捋算是安慰江俏俏。
谢季洋则带着护卫问了酒楼伙计和周边百姓几个问题,而后吩咐道:
“传本王令,立马封锁城门,魏王府府兵自分四队,全城寻人!”
“若有提供有效线索者,魏王府赏千金!”
魏王府虽与睿王府没有直接的过深交情,但谢季洋一直崇拜着战神皇叔。
再加上弟弟谢季同和魏王妃童妍都曾得到皇婶江晚宁的帮助。
同时一起被劫走的还有妻妹童露,于情于理他都要主动寻人的。
江俏俏抹了一把眼泪,跟着道:“只要能找到人我出黄金万两都行!”
黄金万两?!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
有商铺老板眼尖认出了江俏俏便给周边人小声介绍这位相府三小姐豪气的来历,说她正是因为有了白家这个皇商依靠,她才能以庶女的身份在相府混得风生水起。
江俏俏听惯了这些或眼红或嫉妒的言论,觉得无所谓,一心只挂在寻人上。
魏王府的护卫们听到命令后,当即有条不紊的带着府兵开始以酒楼为中心点逐一排查寻找。
正在谢季洋忙得不可开交时,又一阵嘤嘤不断的女子哭声由远及近。
“姐夫,睿王爷,姐夫,睿王爷……”
童露沿着街道一路哭喊小跑着,眼中满是泪花,只知道要跑到魏王府或者睿王府去。
有魏王府的护卫认出了童露,把她带到了谢季洋面前。
“姐夫,晚宁姐被人劫走了。”
这一路小跑过来童露不知道摔了几跤,现下鞋子被跑没了一只,脸和手臂也在地上蹭出了血痕。
谢季洋头疼,又是一个无用信息。
这两小姑娘都是娇生惯养的,一遇到事儿就慌得不行。
“你从哪里回来的?怎么回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的询问,以免声音大些又把人给吓哭了,耽误时间。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