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
碧叶和杏儿相视对望,据她两观察,他家王妃算是极其不会逛街的人。
或者说,是很没有物欲更贴切。
每次跟江俏俏出去逛街,都是俏俏小姐一个人在买买买,而自家王妃则盯着两边的铺子盘算。
所以听到这话,碧叶了然:“王妃又看上哪个地段的铺子了?!”
“王爷说了,只要是王妃相中的医馆药房铺直接买,不用含糊,银票奴婢都随身带着呢。”
江晚宁笑笑:“今天真逛街,不到天黑半夜不回府!”
“杏儿快去把三小姐喊出来,顺便把祥儿也给喊上。”
杏儿得了令忙跑去二房喊人。
江晚宁在门前等了片刻才看到江俏俏出来,身后跟着圆滚滚的江泰祥。
“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带上江泰祥啊,成天在我耳边‘姐姐姐’的叫着,烦人的很。”
“要是逛街再喊上他,半点儿兴致也没了,肯定刚到首饰铺没一会儿就要嚷着要回家了。”
江俏俏言语里充满了对江泰祥的嫌弃,江泰祥也气鼓鼓的看着她:“还买首饰?!”
“外祖和姨娘都给你说了,不要在外边大手大脚的买东西你怎么还买?再说了,姨娘不是降了你不少零用吗,你怎么还有钱买东西。”
江俏俏正在查看荷包里的银子,听到这话身子一扭,大白眼翻了过去:“这叫备用金,懂不懂,是姐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存下的。”
江泰祥拉长了声音:“哦——原来你攒了私房钱!我今个回去了就给姨娘说!”
“啪!”一记爆栗叮在江泰祥脑门,他白而光洁的额头上立马红肿起来。
“你敢!”江俏俏掐着腰把姐姐风范贯穿彻底。
江泰祥疼得眼泪哗哗流,这下江俏俏又慌了神,忙掏出一块银锭子塞进他手里:
“姐收买你,给你买糖葫芦吃,你千万别告诉姨娘我有私房钱,也不能告诉她我今天弹你脑门了哈~”
“不行!”江泰祥坐地起价,“再来十两!”
江晚宁被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逗得直笑,“今天我们不去什么成衣店,首饰店,专门去吃小吃的地方怎么样?”
“好!”争吵的姐弟两异口同声。
思明得了命令,马车临时改道,往京都城最热闹的小市场上跑去。
这个小吃市场是京都最热闹的地方,许多小贩小摊卖着各色美食。
因着马车太大,驶不进去,江晚宁便让思明把马车停在了旁边的巷子口,几个人步行走过去。
临下车前,为了不被贼人惦记,江晚宁和江俏俏还专门换上了粗布麻衣,脸也给涂得黑了点。
再加上两个双环髻,活脱脱江泰祥小少爷的贴身丫鬟。
走在街上,小商贩们也都以为是富家小公子带着府里丫鬟侍卫偷摸过来吃零嘴,便可劲儿朝江泰祥面前凑。
每一家都让他们几个品尝一番。
为了不驳人家的好意,江晚宁和江俏俏便带着江泰祥挨个吃,弄得街道后边的小商贩们翘着脑袋等他们过去。
就在他们吃了半条街鼓着肚皮继续往下逛时,江家大房乱做一团。
原来就在江晚宁把了平安脉不久,江连珠也离开了后院。
可江连珠离开后院没多久,江浩成的正室夫人陈氏带着几个妾室走了进来。
各个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的赵安秋万分不安,特别是为首的陈氏,感觉就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姐姐带着各位姐姐过来是要做什么呀。”赵安秋面上不显,实际上暗地做了手势让周嬷嬷去找江浩成。
有姨娘觉察到这一动静,命人把周嬷嬷揪住,扔在赵安秋面前,吼道:“你还有脸去找大爷?大爷都被你害到进了衙门了!”
“什么?!”赵安秋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只当江浩成朝务上出了问题。
“什么?你这个婊子还在这里装傻!”陈氏看到她这副无辜的伪善模样,怒从心头起。
当时她就是被这副无辜的嘴脸蒙蔽,让赵安秋爬上了自己夫君的床!
陈氏喊了一声就往赵安秋身上扑,边扯着她的头发边大声骂着:“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嫁过人还过来骗大爷!”
“贱人!我让你骗人!我让你害我们江家!”
赵安秋本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平时表演的温顺已经让她费了老鼻子劲了,现在陈氏主动动手,她哪里再肯忍耐就势抓住陈氏的头发厮打起来。
周嬷嬷在旁边看得是心惊肉跳,忙大声喊:“孩子!千万别伤着孩子!”
她这一喊,把陈氏的怒火喊得更旺。
“妹妹们,这个女人顶着旁人的野种来我们地盘上撒野,还把大爷给坑进了衙门,你们还站着作甚?!”
“快把这野种给我打下来!难不成还真等着她生下来?!”
其他围观着的,跃跃欲试的姨娘听到这话也加入了陈氏的行列,三四个女人对着赵安秋是又踹又打。
陈氏和有的姨娘还专门往赵安秋肚子上踢,不到一炷香时间,赵安秋便被人拽倒在地,捂着肚子直叫唤。
整个屋子里女人的撕扯叫骂声,赵安秋的尖叫痛哭声混在一起,场面极为混乱。
正慢悠悠走在大房后院门口的江连珠听到这动静,不慌不忙的继续往前走,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此时她的脸上带着渗人的微笑。
人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总是会豁出去一切搏一搏;等到拥有后,总是想费劲心思守住一切。
江连珠嫁入陶家的事情不光彩,是她顺着赵安秋的意反套路了江妙霖,这事儿天知地知,她知就行了。
赵安秋这人她信不过,还是消失的好,以免以后成为她的心头大患。
屋子里等到一群人都打累了,陈氏又在赵安秋肚子上补了一脚才坐在圈椅上歇息。
她的头发衣服乱成一团,脸上脖颈上也全是抓痕,但她却目光满足的看着地上不断呻吟的赵安秋露出胜利的微笑。
赵安秋捧着肚子在地上缩成一团,痛苦的拧着眉,她的身下慢慢渗出一滩鲜血。
“救我,我要生了我要生了……”她弓着身子往陈氏脚边挪。
陈氏一脚踢开她的手,骂骂咧咧:
“救你?人贱自有天收!抛家弃子,勾引男人的荡妇是该被浸猪笼的!我还救你?!”
其他几个姨娘在出了气后见赵安秋身下的血越来越多,逐渐开始害怕起来。
“夫人这浸猪笼也得活着浸罢,这得喊人过来接生呐,看起来真不行了。”
“对啊,不是说这孩子还有可能是大爷的吗,她死了无所谓,若大爷回来看到孩子也死了,咱们这也……难做啊……”
赵安秋疼得意识都不清醒了,她听到这议论上往那几个姨娘站得地方爬,但那几个姨娘见她身下拖着血痕爬来又害怕的往后退缩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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