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银玖很是随意的模样,
“睿王爷洗冤被放,本国师得过去向他恭贺一番才是。”
“顺路做王妃的马车,这能说得过去罢。”
江晚宁瞥了他一眼,“若国师真有心去接王爷出府,本妃可以为国师另寻马车。”
“我这辆马车太简陋了,怕怠慢了国师。”
银玖:“无妨,本国师华丽的车架坐惯了,这种朴素狭小的马车坐一下也算是别样体验。”
江晚宁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觉得这个银玖的画风此前不是这样的。
怎么最近,自从她拒绝与他合作后,这人就变了许多。
徒生出无赖感来。
她抬眼看了看银玖,忽的轻声笑了出来,且越笑越大声,像是遇到了顶好玩的事情。
碧叶和杏儿疑惑的相视对望,而后朝银玖瞪了过去。
“国师,我家王妃被您的行为惊着了。”碧叶道,“国师还是下去另寻马车坐罢,以免被人看到误会便不好了。”
银玖不理会:“误会?误会什么?”
江晚宁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声音里带着延绵的笑意:“当然是误会我俩的关系呀。”
“国师最近三番两次的想要与我私下接触,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知道我容貌恢复后还算美丽动人,走在路上也是有回头率的。”
“可惜我已经嫁给王爷成为他人之妇,不然还真的会对国师这种神秘的男人感兴趣。”
“不过若国师当真心痒的厉害,我可以出钱把你包养起来,怎么样?!”
“以后你就不要回西越了,就留在大凉,我为你置办一处宅子给你住,你嘛就在里面等着我有空了过去找你。”
江晚宁说的极其轻佻,完全把银玖说成了一个需要她翻牌子抽时间去宠幸面首小白脸。
这样的身份哪个男人都是无法接受的,像银玖这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国师更是会不堪其辱。
对付无赖的方法就是用同样的路数反击恶心回去。
不管银玖对睿王府报有什么样的目的,对谢辰瑾有什么敌意,都不能从她这里得逞。
她连一道口子都不会让他撕开!
果不其然,银玖被江晚宁突然的浪荡轻浮震的有点发昏。
他坐直身子,略微诧异的看着江晚宁。
江晚宁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心道,想从我这探消息,是不可能的!
银玖轻咳两声接着道:“王妃的提议不太好。”
“毕竟本国师是男子……”
话没说完,外头传来声音:“恭送睿王爷。”
江晚宁撩开车帘,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宫门口。
谢辰瑾正在过宫门,他身后几个宫人低头哈腰站在原地,应当是方才过来送他出宫门的。
几日不见,谢辰瑾憔悴了许多。
“诶,你不是说来接王爷的么,一起下去吧。”江晚宁扭头,车上已经没人了。
碧叶指着另一扇车窗:“国师跳窗走了。”
江晚宁:“……”
神经病,搞得真像他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走都走了还要翻窗。
“方才奴婢听国师说王妃的提议不好,后面又说了什么来着?”碧叶问身边的杏儿。
杏儿摇头:“说了吗,没听见。”
“别管他,敢算计睿王府的人没个好东西,下次直接让思明给丢下去!”江晚宁说着蹦下了马车。
谢辰瑾已经走到了马车边,他拉着江晚宁的手接住她,不住地在她身上打量:
“这几日很辛苦罢。”
江晚宁摇摇头:“还好,比你在里面好吃好喝却心急如焚什么都不能做要好。”
“今天怎么不好好呆在府里,跑这里来了?”
碧叶抢话:“王妃每天都过来这里等王爷的,她说不出十日王爷肯定会被放出来的。”
“这不,今个刚出府在半路就听到王爷要被放出来的消息,就赶紧过来了。”
江晚宁颇为羞赧的低下头笑了笑:“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不过是去医馆溜达一圈后还有些空,就过来瞅两眼。”
谢辰瑾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深深叹息,把江晚宁圈在怀里。
本想许她安稳庇护着她,而现在却让她独自为他奔波。
“陛下那边还在生气么。”上了马车江晚宁问。
路上听到消息时她太高兴了,没来得及细想,方才捋了一下觉得大凉帝的惩罚有些轻。
私通外敌,欺君罔上,谎报战功。这三个罪名不管是真是假,都是有完整证据呈上去的。
她虽然让魏王翊王他们跟着参谢辰瑾,试图引起大凉帝的疑心。
但有疑心只能说不被直接处死,其他的惩罚还是得有的,比如贬为庶人,褫夺封号什么的。
可最后只是罚奉,不上朝?!
这也太简单了些。
惩罚这种东西,重了不好,轻了也不好。
轻了老让她感觉大凉帝还牟着后劲儿留着以后一起算账。
谢辰瑾紧握着她的手,笑道:“还行,最后的火气都对着太子和翊王去了。”
江晚宁道:“亲儿子再怎么撂蹶子都不会重罚的,随便骂几句就算了。”
“不过陛下这次连府兵都没给咱们留,往后若是有暗杀什么的,人家可容易得手了。”
谢辰瑾皱起了眉,从大凉帝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知道他手里握着一支密兵的事。
但呈上证据的太子应该知道,只是太子了解到什么地步了?
是找到了一两个还是把人全给挖出来了?
这几日他在宫里被软禁监视着,无法见任何手下,想去调查一番都不行。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支密兵里肯定有人倒戈投奔了太子。
不然当初他没有屠城,私联敌军将领,送走百姓的事不会被人知道。
“不过是没了府兵罢了。”谢辰瑾试图安抚自己也试图安抚江晚宁,“届时我从那里调几个身手不错的来王府,一样能护你周全。”
江晚宁小声道:“还敢用那支兵里的人?不知该说你胆大还是该说你心大。”
“真怕最后人家把你卖了个干净,你还念着以往旧情护着他们。”
谢辰瑾脸色变得深沉起来。
在军营出身的他自然是不愿怀疑他身边任何一个与他同生共死过的兄弟的。
质疑审问他们比这几日谢辰瑾被大凉帝怀疑还难受。
但事到如今,却让他不得不去重新审视这支他精心训练了多年,隐藏了多年,用于自保的兵。
“王爷不如我们把他们送给太子。”江晚宁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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