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江连云你做什么!”江连珠拢着衣服。
青槐亦赶忙上前护住她。
“连珠姐姐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看看!”江连云喊着又要上去扒她的衣服。
秦姨娘上前拦住她:“连云丫头你疯了!”
江连云气鼓鼓:“姨娘!你们都不知道陶姐夫的真面目!”
“他脾气暴躁,随便迁怒于人还会动手!”她指着自己下巴的淤青,“我这下巴就是他捏的!”
“连珠姐姐你要是挨了打,千万不要瞒着我们,父亲和我都会为你伸张的!”
江连珠无语地看着她:“连云你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
“夫君与你才相识不过几日,有什么理由打你?”
“并且我在陶府过得很好,夫君对我恩爱有加,哪里会打我。”
江连云不相信:“那你怎么把衣服捂得紧紧的?你脱下来让我们看看到底有没有伤!”
秦姨娘一巴掌打在江连云后背上,喝道:“连云丫头你太过分了!”
“连珠小姐已经出嫁,是别人府上的儿媳,怎能在众人面前随意宽衣?!”
她说罢赔着笑脸:“连珠,您妹妹年纪还小,成日在府里不懂规矩,您别怪她。”
江连珠摆摆手拧着眉道:“现在这房里都是女眷,也是我曾经的家人,我不介意让大家看看。”
“省得连云老是说些有的没的,还往夫君身上泼脏水。”
她把大衫解开,露出光滑的脊背。
江连云围着她转了两圈,还拿起她的胳膊仔细翻看了许久,都看不见丁点儿青紫或伤疤。
“怎么会?!”江连云觉得陶创能对她动手肯定也会对江连珠动手。
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江连珠穿好衣服,问:“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连云,原本我觉得你我姐妹一场该多走动走动,可你今天的做法和说辞确实太过分了!”
“我看这个家也没什么值得我再回来的了!青槐我们走!”
青槐早就想走了,现在得了允许毫不掩饰的朝江连云啐了口吐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往我家少爷身上泼脏水!”
“我看你是勾引不到,就诋毁诬陷!”
江连云被青槐的话气得差点吐血,追着跑出去反击:“我才没有勾引!”
秦姨娘跺着脚让夏菱把人给拉回来。
“你这丫头还不嫌丢人吗!好歹是个小姐跟个奴婢对骂,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秦姨娘现在考虑得多,如今三房后院是她在当家。
正妻郑氏半疯状态,若不是有嫡子江承业在,肯定会被休了。
往后江浩武若有什么应酬或者家里接待客人什么的都会是她出面,江连云肯定也会多许多出去见世面的机会。
得好好把江连云的规矩正一正,不求有江晚宁的嫡女风范,赶上之前的江妙霖那还是有可能的。
江连云无法自证被打,又被这般训斥,委屈得不得了,当场哭了起来。
秦姨娘见她这般也气得不再理会她。
待屋子里的人都走完后,夏菱走到江连云身边,安抚道:“连云小姐,奴婢相信您说的话。”
江连云抽噎着:“可为何旁人都不相信呢,难道陶姐夫真的不对连珠姐姐动手?”
“那他为什么端端打我呀。”
为什么只打江连云,这个问题陶创也想过。
起初那天夜里守灵堂时,他是觉得这个小丫头挺有趣的,羞涩不善言辞,带着股令人心痒的生涩劲儿。
做的糕点味道也不错,得到夸奖后的表情如同给了她天大的蜜糖,眼睛里对他的崇拜让他很欣赏受用。
可转眼间这小蹄子竟然对他脸上的伤疤有看法,这不是往他陈年旧伤上猛戳么。
这些年他所接触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有嘲笑嫌弃他伤疤的人,他也不敢反抗,笑着自嘲打着哈哈就过去了。
可江连云,一个不知道几品官员家的庶女还敢对着他的伤疤指指点点,他还不能治一下么。
最关键是,江连云不知道反抗。
霸凌欺负人这种事,越是弱者越容易被欺负,越容易欺负上瘾。
所以当陶创看到江连珠一个人回来时,不由有些失望和诧异:“娘子你一个人回来的?!”
“你不是说回家接姨小姐过来选衣服么。”
江连珠满脸不悦:“别提了。”
青槐道:“最近也不知江家的姨小姐发什么疯,老是说少爷您打了她,还对大少奶奶动粗。”
“今个大少奶奶刚回去,她竟然要脱大少奶奶的衣服,说什么检查是不是受伤了。”
“真是离谱得很!”
陶创若有所思长长的‘哦’了一声。
江连珠歪着头问:“夫君你昨个带连云去厨房了?”
看江连云下巴上的伤不像是假的,难不成陶创真的打她了?
可是没理由啊。
“嗯。”陶创很自然道,“昨天她不是带糕点过来么。”
“在路上遇见吃了两块,觉得味道不错,便让她再多做些。”
“可能姨小姐觉得麻烦不愿意做罢,就求我让她回去。”
“你说这姨小姐也挺有意思的,动不动就下跪,弄得就像我这个当姐夫的欺负她似的。”
江连珠与青槐对视了一下,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原来昨日青槐看到的‘搂抱’属于这种情况。
“夫君若喜欢吃,我让连云再过来做就是,一般糕点趁热吃会好吃些。”江连珠道。
陶创一听来了兴致:“不如现在就差人去接吧。”
“啊,现在?!”江连珠一愣,马上回神,“青槐,遣个马车去把连云接过来。”
既然陶创喜欢,那今日江连云的冒犯就算了。
毕竟身在陶府,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陶创,自然一切以陶创的喜乐为首。
她走到青槐身边低声道:“直接朝秦姨娘要人,绑也要绑回来。”
“是。”
很快一脸不情愿的江连云出现在陶府。
陶创二话没说就把她带到了厨房,随后把门砰的关住了。
江连云到了这种与他单独相处的空间就吓得瑟瑟发抖,一开口就带了哭腔:
“陶姐夫,您不是让我来做糕点的吗,那您先在外边等着行吗。”
陶创挑起嘴角沉着脸笑道:“听说你回去后告状了?给别人说我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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