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妃道:“不必了。”
赵能传立马暴跳如雷,将俪妃从座位上拎了起来:“俪妃!”
“本侯说过本侯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以为现下你殿里有外人,本侯就不敢动你!”
他的眼往四周一横,几个宫里的老太医立马跪拜在地,寒蝉若禁,不敢抬头看。
冯沉香亦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整个殿内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赵能传接着喝道:“想想你现在的日子是怎么来的,若不是本侯你还在赵家外院的杂物间里住着等死!”
俪妃消瘦的身子被高高拎起,极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道:“叔父,我只是觉得药丸太大了。”
“即便用水吞服,也卡嗓子。”
“往后让嬷嬷给我煎汤药就行。”
她垂下眉,很认命的模样:“我每顿都会喝便是。”
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那还是服用汤药来的方便,没准还能趁着嬷嬷不注意把汤药倒别处去。
药丸子嚼一嚼吞下去,连偷扔的机会都找不到。
赵能传这才平息了些怒火,把她扔回到座位上,瞅了一眼嬷嬷:“金嬷嬷,你给本侯盯好了。”
“若再出现之前那样私自把汤药倒掉或者根本不煎服的情况,休怪本侯扒了你老东西的皮!”
金嬷嬷匍匐在地:“老奴不敢,老奴一定尽心侍候俪妃娘娘,监督娘娘服药,协助娘娘调理身子。”
“你们几个。”赵能传指着地上跪着的几个太医,“每日用药时过来帮俪妃试药,一顿都不能拉下!”
几个太医紧张地应下了,每个人都保证会在用药时及时过来。
等安排完他们这些宫里的人后,赵能传才转过身盯着还跪在地上的冯沉香:“冯女医,今个本侯开始让俪妃服用你的药方了。”
“希望你的药方不会让本侯失望,否则我会让你尝尝糊弄我的下场!”
他言语里充满了恐吓的意味,在场的几个人都朝冯沉香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冯沉香把头低的更低了些:“我定尽心为俪妃娘娘调理。”
“能够尽心还不够。”赵能传问,“你给个明确时间,俪妃的身子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调理好,什么时候可以怀上龙胎!”
从俪妃入宫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赵能传是等了又等,盼了又盼。
期间为俪妃找的各路神医大仙不下十个,每个都是没有结果,直到他后来发现俪妃偷偷将调理的汤药给倒了。
当时他狠狠地训斥了俪妃一通,重新为她寻医问药求子,奈何都不得好的大夫。
最近他急需要一个龙子来当傀儡,为他谋反做由头。
心里着急的不行,所以才会采纳齐王推荐的冯沉香,不然按照之前的流程,单是冯沉香这个人他都要派人去调查清楚后才敢带入宫为俪妃诊脉的。
冯沉香很是惊怕的模样,颤着声道:“禀侯爷,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对药物的吸收程度也不同。”
“我只能说尽量为俪妃娘娘往好处调理,至于什么时候能有身孕还是得看俪妃娘娘自己的。”
赵能传微眯起眼,往她跟前走了几步:“冯女医,你的回答本侯特别不满意。”
“来人,把她的舌.头给割了。”他轻描淡写道。
今个他在宫殿里对俪妃发火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毕竟大凉帝目前还算宠幸俪妃。
不能让皇帝知道他欺负了他的爱妃,也不能让皇帝知道他有意让俪妃怀龙子。
几个老太医是宫里人,知道规矩不会乱说。
这个女医还是把舌.头割了才能让他安心。
若非想到女医还有作用,他是想直接把人给杀了的。
冯沉香猛地抬起头,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侯、侯爷……”
金嬷嬷不知从何处喊了几个内监过来。
那些宫人一进殿门就往冯沉香身边冲,手脚麻利的将她摁在地上。
其中一人从袖中掏出一把几寸长的小匕首,在冯沉香眼前亮了亮:“姑娘得罪了。”
冯沉香一震,挣扎着往俪妃身边爬:“俪妃娘娘、娘娘求你救救我、我不帮你治了,今日之事权当我不知道。”
“我不帮你治了,求你放过我!”
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把一只胳膊从内监的钳制中抽出来摸在俪妃的鞋面上。
俪妃微不可查的往后退了一步,让她不再能触碰到自己。
而后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开口为冯沉香求情。
“姑娘,您别白费口舌了,奴才动作会很快的,只需一下就能彻底剜掉舌.头。”拿着匕首的内监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拽冯沉香的头发。
就在他的手刚挨到冯沉香的发丝时,门口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淑贵妃到——”
淑贵妃,齐王的生母。
入宫前江晚宁给冯沉香简单介绍过。
殿内的几个人因这道喊声同时停止了行动,纷纷把目光投向殿门口。
“俪妃,本宫听说我儿齐王给你推荐的女医今个入宫,特地过来瞧瞧。”淑贵妃人还没出现,声音先从殿门口传了进来。
东武侯快速朝几个内监扫了一眼,他们立马松开了手隐入殿内做些活计,就像是原本就在殿内侍奉洒扫一样自然。
冯沉香得了自由,依然跪在地不敢抬头。
“哟,侯爷今个也过来了。”淑贵妃转眼间从殿外走了进来。
就在方才赵能传与冯沉香两人为俪妃忙活时,齐王入宫了。
他简单给淑贵妃说了自己的计划,即帮助俪妃有孕,而后挑拨皇后与俪妃的关系,逼皇后对俪妃动手。
淑贵妃对这种戏码并不陌生,都是年轻刚入宫时玩的把戏,这无聊了小十年突然来了事儿,让她还有点小兴奋。
是以,在齐王走后,她便准备了些补品过来探望俪妃了。
毕竟从表面上看,自己儿子在与东武侯结盟,这面子功夫该拉拢的时候还是得做到位。
东武侯看了淑贵妃一眼,笑了笑:“是,俪妃的身子也很让本侯挂心,这不有了女神医就跟着听听情况。”
淑贵妃扫了一眼殿内跪下的一地人,轻笑道:“侯爷,知道你心急,可这调理身子不是一碗汤药就能成的。”
“你这把怒气洒在大夫身上可不太好,特别是冯女医——”
她快速锁定跪在地上的冯沉香,命人上前将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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