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江晚宁!你是谁?”项南呆若木鸡。
江俏俏因为这句话当时眼泪就流下来了。
苍天!大地!这么久了终于有人说她不是江晚宁了!
终于有人发现他们抓错人了!
她想给面前的这个人说,她不是江晚宁,她给文娘他们说了一路,可他们硬是不信!
还为了不让她再自辩给她喂了哑药!
可惜她还是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力甩着脑袋唔唔地哭。
项南似乎也知道她委屈了,赶紧给她擦眼泪:“你不是江晚宁,那你是谁?江晚宁在哪里?”
他们两个一个齐王府小内监侍卫,一个相国府庶女,之前在京都是连照面都没打过。
双方看着对方都是陌生人。
江俏俏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她现在发不出声音啊!他还问!问了有屁用!
项南也发现自己问了废话,想了想:“这样,我问你眨眼。”
“如果是对的你就眨一次眼睛,如果错了你就眨两次,好吗。”
江俏俏眨了眨眼,好的。
“你与江晚宁认识?”项南本想问她是谁,但眨眼并不能回答这样复杂的,只能从最简单的入手了。
江俏俏眨眼,对的。
“那你知道现在江晚宁在哪里吗。”
江俏俏眨了两次,不知道。
并且大姐姐肯定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然肯定会过来救她的。
然后还能问什么?!
项南也被难住了,更让他头疼的是,这个不是江晚宁,殿下如何与那个西越国师交差?如何让那个国师派兵支援啊!
在没有发现真相之前,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手上至少是有真的江晚宁的。
而现在,他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他们以为。
江俏俏还在流着眼泪,眼中充满期盼,希望这个人能发现她不是江晚宁后能把她给放了。
“别这样看着我,既然你认识江晚宁,那留着你就能给她去信,让她过来换你,所以我还是不能放你走。”
这是项南能在这样紧急的突发状况下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江俏俏要被这个消息击垮了。
这仿佛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觉得人生彻底没了希望,往后只能这样看着屋顶像个傻子半渡过了。
真的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
就在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时,突然听到屋顶传来一声巨响。
江俏俏一惊,项南也是一愣。
这样大的动静也把文娘和那个男人引来了,他们快速冲了进来,紧张地问:“项大人可好?!”
话音刚落,屋顶上再度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大块瓦片和着砖砾从天砸下。
屋顶破了一个大洞。
有人从破着的大洞里从天而降,还是两个人。
江俏俏隔着泪眼看到有两个模糊朦胧的身影缓缓朝她走来,她看不清是谁,但听到文娘紧张而又警惕的声音。
“你们是谁。”
来者慢悠悠地走着,轻笑出声:“你不是押送了我一路了,怎么还问我是谁呀。”
“我是江晚宁。”
熟悉的声音让江俏俏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又流了下来,大姐姐终于来了!
“江晚宁?你是江晚宁她是谁?!”文娘不可思议地指着身后的江俏俏。
项南此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朝文娘看了一眼:“她确实是江晚宁。”
“我说是能说话的那个,不是被你喂了哑药的那个。”
文娘:“……”
所以她这一路都认错了人?所以那个女的一路上说的都是真的?!
她麻了,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给她喂了哑药?!”江晚宁声音带了怒气,她侧目瞪着文娘,“是你喂的?”
“告诉你,你给她吃了什么我会加倍还给你!”
文娘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求助般的朝项南处看了看:“项大人,这……”
“哼,我能找到我妹妹还多亏了项大人。”江晚宁闻言朝项南挑唇一笑,“若不是你今天过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项大人放心,俏俏吃的药我也会同样送你一份的!”
江俏俏被人从京都带走时,除了莫青外没人见过掳走她人的脸。
江晚宁他们有心查找却无能为力,不管是江俏俏还是掳走她的人都像人间蒸发般不见踪迹。
他们一路追来边走边分析,觉得如果是废齐王的人掳走了她,只要认准谢泽身边人就行。
所以他们便瞅准了项南一直监视着。
足足等了十来天,才终于看到项南在晚上来到了这处院落,随后才发现江俏俏被人带着软禁在了这里。
项南看着面前的谢辰瑾和江晚宁,有些底气不足:“原来是睿王爷睿王妃。”
“您瞧瞧你们两个大半夜的过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儿,还从屋顶上下来,这多不合适。”
有些人收敛起杀气时勉强能让人觉得是冷漠疏离,一旦杀气外泄便危险性十足。
谢辰瑾就是这样的人。
他听到这话似笑非笑地开口:“项南,本王记得你小时候就跟在谢泽身边了罢。”
“那本王第一次见你时,你岂不是还是个小孩子?!”
他的话说的像是在回顾往昔,应该是煽情的话语却让项南背后腾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说:“本王在第一次见你时,可没想过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
谢辰瑾话音刚落,文娘与项南及那个男人三人齐齐抽出手里的长剑直直朝谢辰瑾刺来!
大概是想趁着谢辰瑾不注意下猛击瞬间击败对手。
他们三人配合默契,三柄剑分别指向谢辰瑾的面门腰间与下盘,是不管他怎么躲都没法躲过去的剑法。
但他们也是低估了谢辰瑾。
本该被剑击中的男子只是轻轻抬起手就将两柄利剑格挡开,另外一柄朝他下盘刺去的剑则被他一脚踢开。
同时他手心里似乎带着寒芒。
那寒芒像一束光,轻轻从文娘和项南脖间划过,两人当下立在原地,脖间慢慢渗出一条极细的血线,而后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另外仅剩的那个男人满目骇然地看着面前的地狱修罗不断后退。
“解药。”
男人把手里的剑丢在地上,指了指已经没了气息的文娘:“在她身上……吧……”
他惊恐道:“我也不知,我不确定……”
话音没落,又一道寒芒似雪似风从他脖间划过,又一具身体轰然倒地。
江晚宁走到江俏俏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下次跟紧我,别跑在我前面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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