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咬咬牙,不就是抄写宫规吗,她认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这般!
四天,整整四天江晚宁足不出户,从早到晚的都在闷着头抄写宫规。
因为她不善用毛笔,速度很慢,为了能按时完成任务她甚至挑灯夜战,每晚直到后半夜才熄灯入眠。
这日早上她打开房门将一叠厚厚的宣纸交给按时过来的祝言。
“告诉你家王爷,王妃我完成任务了。”江晚宁打了一个浅浅的哈欠。
祝言带着宣纸转身离开,快走出院门时他扭头看着江晚宁犹豫了一会儿道:“王妃,王爷最近似乎很不对。”
“但若具体要说哪里不对,也没有太奇怪的地方,就是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王妃您还没有入王府的日子。”
他说着朝江晚宁拱手,说:“若王爷有什么做的过分的地方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能原谅王爷。”
说完他才安心离开。
这四天里碧叶已经将谢辰瑾他们进林子后的事给她详细讲了一遍。
以祝言和思明的视角来看,除了那个宅院突然消失外并没有其他不妥。
那就说明,在宅院消失期间老道于谢辰瑾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看目前的情形,谢辰瑾是不准备再与她说些什么了。
江晚宁略微思忖了一下,决定亲自过去龙心里一趟,揪着那老道问个清楚。
“碧叶你把思明喊过来。”江晚宁道。
祝言和思明两个人都跟了过去,有思明带路她寻找起来会比较方便。
一行人带上司南等器具,刚收拾妥当走出府门,却见一架马车缓缓在江晚宁面前停了下来。
没等江晚宁辨认来的是哪家府邸的马车,一道女声响起。
“亲王妃!”曲婉儿撩起车帘往她这里看了一眼,快速下了马车走到她跟前。
“亲王妃这是准备去哪里?”曲婉儿说着挽上江晚宁的隔壁,将她往背处拖,压低声音问,
“睿王爷现在如何了?”
“那天确实是王爷本尊回来了罢,后来呢,王爷有没有又被夺舍了?!”
“我实在担心得很,忍不住想过来看看。”
江晚宁想起那晚她猛然的一闷棍,心神一动,回道:
“如今的情形似乎有些复杂,说没有被夺舍吧王爷好像换了个人,但若说被夺舍了吧,又不是那样。”
曲婉儿听得云里雾里,十分不解。
江晚宁眨眨眼:“不如带你入府看看?”
“你就说过来与我小聚,顺便给他行礼请安。”
“好啊!”曲婉儿的眼睛倏地亮了,目光炯炯,“我对亲王妃说的情形太好奇了!”
江晚宁扯扯嘴角,这姑娘怎么又像是打了鸡血,亢奋得很。
能感受的出,她是对谢辰瑾‘被夺舍’‘性情大变’之事有着深厚的探究欲望。
而之前对谢辰瑾的欣赏与迷恋在这种探究欲前根本不值一提。
“亲王妃咱们快去给王爷请安罢。”
见江晚宁没动曲婉儿不住催促,颇有几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江晚宁想,反正已经这样了,耽误一会儿也没事儿,没准曲婉儿真的能见微知著发现些什么端倪呢。
从上次曲婉儿的表现来看,这姑娘心思敏锐特别的善于捕捉细节。
有点像是曾经看过的美剧《别对我撒谎》里面的女侦探。
“以后你别叫我‘亲王妃’了,生分得很,直接喊我晚宁就行。”江晚宁说着带着她往谢辰瑾的书房走。
书房里谢辰瑾正在检查江晚宁上交的宫规。
他检查的很仔细,甚至连一些错别字和书写不规范的地方都给用朱笔圈注。
他看到江晚宁后,平静的将已经批注好的宫规放在一旁,面无表情道:
“正要差人去请王妃的。”
“这些是你抄写有错误的地方,请王妃拿回去重新抄写,错了几遍重抄几遍。”
江晚宁这会儿有正事干,不想在这时与谢辰瑾闹脾气,遂好颜色的收起宫规,说:“是,妾身会将它补齐的。”
她把身后的曲婉儿往前推了一下,“王爷可还记得,这是曲成农刺史的女儿,她今日过来拜访妾身,说要顺便给王爷请安。”
曲婉儿往前一步,嘴角含笑郑重向他行了大礼。
“见过睿亲王,请睿亲王安。”
“免礼。”谢辰瑾看向曲婉儿,淡淡点了点头伸手虚扶了一把。
接着便低头处理自己案几上的公务,不在看二人。
这就完了?!
江晚宁给曲婉儿使了个眼色,曲婉儿又道:“睿亲王……”
“曲小姐还有别的事?”谢辰瑾抬起头沉声道。
依旧是面无表情,语气冷然。
曲婉儿似乎有些惊讶,她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与语气道:“民女是想请退,若睿亲王无事,民女与王妃先下去了。”
“嗯。”谢辰瑾轻声应着,继续将目光移到案几上,不再理会她们。
江晚宁赶紧拉曲婉儿往外走,刚走到门槛又听到身后人说:“王妃,曲小姐尚知礼请退。”
“你身为睿亲王妃竟丝毫以身作则的自觉性都没有?!”
“本王看你这一百遍宫规是白抄了!”
“惠嬷嬷,从今往后每日用一个时辰去教王妃规矩!”
江晚宁咬了咬唇,把手放在腰际福身:“妾身告退。”
说着她拉着曲婉儿飞一样逃离了书房。
狗男人!太可恶了,等她找到了原因一定要把这账给好好算算!
“怎么样,看出什么名堂吗。”她问。
曲婉儿皱着眉原地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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