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魏王谢季洋?”
“他不是被你安排在曲州守边境提防着废齐王了吗,怎么会。”
谢辰瑾道:“只是他的兵在,不是说他在。”
江晚宁:“嗯?!”
“当时朝廷派去支援曲州的兵分了好几拨。”谢辰瑾给她解释,
“因为太子和魏王同时过去,皇上怕两位皇子之间起矛盾,便给双方相等的兵权。”
“也就是说,双方手中的兵力是一模一样的,太子有多少支兵,魏王就有多少支。”
“同时太子手下的兵队可以不听魏王的指挥,魏王这边亦然,所有兵力只听魏王部署。”
江晚宁地铁老爷爷脸,这个大凉帝追求公平追求到极致了。
难怪当时没有听说太子一路上与魏王有什么矛盾,敢情是各玩各的。
这样皇帝都不怕双方指定的部署战略不同,两拨兵力起冲突么。
就在她这样想时,谢辰瑾又道:“这种法子太过儿戏了。”
“若太子与魏王两人有一点意见不同就会造成大灾难。”
“好在,当时他们着急赶路,废齐王并未在路上设阻,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敌情。”
“到达曲州后,太子与魏王二人出于对本王作战能力的信任,同时将各自兵马交给本王部署。”
“我离开曲州时,将魏王和他带过来的兵马留在曲州,太子和太子的人全部带回了京都。”
江晚宁道:“听起来没毛病啊,难不成魏王在我们走之后带着人私自回来了?”
谢辰瑾道:“问题在于,我收太子和魏王兵马时发现魏王带来的兵马足比太子的少了三分之一,将近两万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当时我以为是皇上的安排,给太子的兵马多,魏王的少,等在路上与太子交流后才发现皇上给两个人是同样多的。”
“也就是说,魏王在还未从京都出发时,就把两万兵给留在了京都,并没有带过去。”
江晚宁蹙眉:“魏王这是有预谋?”
“不知道。”谢辰瑾道,“以本王最近调查的情况来看,好像是当时魏王害怕废齐王会突袭京都,特地留下人手保护皇宫的。”
“或者是他害怕曲州前线情况不好,特意留下后续援军。”
“只是这些兵最近在被人小规模的调动着,那日看守院子的甲兵就是从里面调出来的。”
话及至此,江晚宁心中有了些眉目,她自言自语:“有谁能拿着魏王的兵符调动兵马呢。”
“魏王府里的人?或者与魏王相熟,很得魏王信任的人?”
魏王妃童妍,是个典型的中华传统美德具现体的好女人。
当年江晚宁给她治疗过‘石女’,怀孕后一直在魏王府相夫教子。
其父童诚是大理寺卿,是个好官,当初若不是他刻意保留着莫望贤与谢辰瑾案件的疑点证据,他们两人还翻不了案。
所以肯定不会是童家人了。
那会是谁?!
谢辰瑾看着面前女子脸上的神情一会儿顿悟,一会儿疑惑,好玩得不行。
他不知自己回到府中后,老是会想起那日二人在林中的场景来。
他突然很想与他的王妃亲近,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有采用最最基本的送点心了。
没想到王妃还挺不客气,不吃王府做的,偏要缠着他亲手做。
真是个小磨人精。
正在思考正事的江晚宁若是知道谢辰瑾是这个直男霸总思路,怕是会当场胸闷得吐血。
过了好一会儿,江晚宁猛的拍手,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不会是他的。”
谢辰瑾盯着她的眼睛:“想到谁了直说。”
“有时候越是不可能,越有可能。”
他当时推测到那人后也是与她一样的怀疑自己,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偏了,又误会。
但在现有客观条件下,能推导出来的结果,哪怕最没道理最不像真的也会是真的。
“魏王有个兄弟,翊王。”江晚宁努力描述,“当年他还跟夜郎的云昌公主青梅竹马的。”
她与翊王接触不多,只记得那是个情根深种,抑郁寡欢的清隽男子。
当时她隔着八百里都能感受到翊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忧郁气息。
只是后来云昌公主留在大凉,他们两人好些年都没什么消息了。
有时候宫宴时说起,大家好像都会刻意跳过云昌公主的话题,而一位皇子,更不会随意置喙议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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