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俏明白这是药效没了,又开始说谎话了。
“江浩文!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已经让小申给记下来了,你现在想翻供?晚了!”
江浩文心里还对江鸿远和江晚歌那边心存巨大的希望,他咬紧牙关:“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刚才说的都是你屈打成招!”
“就是把我押到衙门,都是屈打成招!”
他亮出身上的伤,“瞅瞅满身不是鞭子就是针眼,这不是屈打成招是什么?!”
江俏俏快被他突然的倒戈气得窒息。
她转身进厨房,三下五除二又是一碗面端了出来。
“吃了它!”江俏俏把面碗递到江浩文面前。
江浩文现在已经知道是这碗面不对劲,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说实话了。
他瞪着江俏俏,“不吃!刚吃了一大碗吃不下了!”
“不吃也得吃!”江俏俏发了狠,让人掰开江浩文的嘴。
她一根一根的把面条往他嘴里塞,最后又用勺子把汤底全都灌进江浩文的肚子里。
直到碗底一滴不剩才算结束。
江浩文前一碗面还没消化,这又被塞了一大碗汤汤水水进去,肚子鼓成了球,胀得他都要吐了。
“俏俏,你快把我从树上放下来。”他肚子被绳子勒着。
胃里的东西不上不下,弄的他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难受的脸都绿了。
“快点好闺女,快把爹放下来,我都要吐了。”江浩文诶哟诶哟的哼唧着。
江俏俏大手一挥:“小申松绑。”
好不容易塞进去的面总不能真的吐出来,那不就没有药效了嘛。
小申刚把绳子解下来,江浩文就瘫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
随后他又把手伸进嘴巴里,想把刚吃下的面掏出来。
一来确实很撑,二来他不想再有问必答了。
“诶诶,你这老东西!”江俏俏忙去阻拦,“你知道我给你煮的面有多贵么。”
“你竟还想着浪费粮食?!不能吐,给我咽进去消化了!”
她刚拉在江浩文的手上就被他手上自己的口水给恶心的往后退了几步。
“咦,好臭的口水。”江俏俏喊人打水洗手,“小申你快过来摁住他,别让他抠吐了。”
小申那晚听完江俏俏有关江浩文的事后本就对这位叛国的相国有成见。
被江晚宁留在京都后,又特意交代要听从江俏俏的,就更是唯江俏俏的命令不从。
他马上把江浩文的手捆在一起,同时轻轻在江浩文肚子上打圈按揉。
“相国大人,属下帮您消化消化,这种法子对吃多了很有效,一般不出一刻钟就能缓解胃胀的。”
江浩文欲哭无泪,这么贴心的属下他怎么没有。
江俏俏在旁边边洗手边对小申竖起大拇指:“小申厉害哦,还懂这个。”
小申不好意思笑笑:“当年王妃救我们兄妹几人的时候,我们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逮着王妃给的东西使劲,差点没把自己撑死。”
“当时王妃就教了我们这个法子,有效得很嘞。”
说话间江浩文肚子明显软和了许多,脸色也没那么痛苦了。
看来面被消化的差不多了。
江俏俏见时机差不多,接着问话:“我爹啊,我接着问你话,你得如实回答哦。”
江浩文想哭,僵硬着脖子点头:“好,我会说实话。”
他这是不得不说啊!
“我问你,江鸿远让你在京都都做哪些事?你是怎么做的?”江俏俏问。
江浩文摇头:“不知道,我没做。”
他收到信的时间早,但看到信的时间晚,都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外边的事都成了的。
他也纳闷,江鸿远又找了谁帮忙的。
“不知道?!”江俏俏明显不相信他的话,难不成这一碗汤面的药效还没起效?
她决定等一等,当然在等的期间也不能闲着。
江俏俏又掏出第三包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接着煮成了粥。
在喂粥之前,江俏俏又问:“江鸿远到底让你做什么了。”
江浩文哭唧唧:“我真的不知道啊,实话大实话!”
“不老实!”江俏俏叹气,“看来第二碗的面没起效啊。”
“爹,面吃腻了咱们换个口味,吃碗粥吧。”她笑吟吟,“这已经过了个把时辰,刚才的面肯定消化了,有肚子装粥的。”
她不信了,再来一碗粥药效肯定会够,她一定能把话问出来。
“俏俏!我说的是实话!”江浩文大喊。
两个时辰不到,两大碗面一大碗粥,这是要撑死爹的节奏啊!!
人饿着难受,可撑着了更难受!!
江俏俏摇头:“来,爹喝粥。”
相比较之下,她更相信冯沉香的药,毕竟第一碗面是见效了的。
那往后没有问出她想要的答案,就是药效不够。
若谢云阳此时在江俏俏身边,观看了整个问话过程后也得窒息了。
这不是和身为秦烟儿那个花楼妈妈的法子一样么。
只要不是自己想要的,就是没问出实话,非得让对方说出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为止。
只是江浩文不如那位花楼妈妈灵通,还想着用父亲的威严震慑下江俏俏,结果就是越来越适得其反。
直到江俏俏把从冯沉香那里拿的五包药全都用完,又给江浩文灌进去三大碗粥。
江浩文躺着都会吐出来后,她才善罢甘休。
“爹啊,你快点说他们让你做了什么。”江俏俏托着腮打哈欠,“我这个从不下厨的人,一天给你做了五顿饭。”
“这还不足以表达出我的孝心吗,你就看在我孝敬的份上告诉我呗。”
江浩文噗噗往外呕着酸水,肚子胀的像怀孕了四五个月的女子。
“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我都没做你让我怎么说。”
江俏俏皱着眉:“那今天就先算了,做饭真是累死人了。”
“我明天再过来找你。”
她得再从冯沉香那边一下子拿十包药过来才行,不然就把十包药同时给熬了。
把汤水熬的浓一点,那样药效应该会好很多。
夜晚,冯沉香看到她过来拿药唬了一跳。
“五包药一天之内全都嚯嚯完了?还只用在了一个人身上?!”冯沉香惊了。
江俏俏瘪瘪嘴:“对啊,谁让你的药不起效的。”
“准确来讲,就只有第一包有效,问出实话了。第二包的时候我那狗爹就说不知道,没做过。”
“这一听都不是实话嘛,那我就把剩余几包全给用上了。”
“可我狗爹还说不知道,那不就没起效嘛。”
冯沉香摁了摁突突跳的眉心:“俏俏啊,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就是你爹可能真的不知道,真的没有参与呢。”
“或许他只是收到了信,但因为考虑到其他或者就是自己懒得动,就没有回应江鸿远,只想坐享其成等着对方来接他走呢。”
这个药冯沉香给无数个女子开过,那些女子基本上都是用来询问身边夫君是否找了外室的。
开药这么多年,向来药到话出,一点儿隐瞒都没有。
从来没有过失效的案例,哪怕连续在一个人身上问好几次话都没有过失效的。
江俏俏听完她说的,眼睛眨了眨:“哦?!是么,这样说来我误会我狗爹了?”
“他确实没参与?也没说谎?”
“呵呵,那今天还真是不好意思,撑着他了。”
“那你再给我几包药,这次我会小心谨慎使用的。”
冯沉香无语凝噎,又拿出五包药出来,叮嘱她:
“这种药短期内频繁使用会有一定的上瘾效果,并且会对使用者的脑子有损。”
“你白天用了五包,这几包怎么说也要等十天以后再说。”
江俏俏拿了药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多谢沉香姐。”
她带着药兴冲冲地往回走,既然江浩文没说谎,那明天就再问问他知不知道江鸿远又找谁帮忙的。
就在江俏俏奔波在相府与冯沉香之间时,一道身影潜进了江浩文的房间。
“醒醒。”江泰祥推了推床上睡得死沉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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