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江晚宁给莫珍与马倌儿探脉诊断了好几次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何病症。
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马倌儿除了身体皮肤上有腐坏溃烂之相外内脏器官并无其他受损情况。
最后江晚宁都把查血,照影等一系列检查手段都上了一遍,还是没能得出一个结论。
不得已之下,她便先按照普通防止疫病的方法拿出消毒液与酒精让士兵们洒在军帐附近及自身。
每个人从个人卫生出发,防治病症。
同时还将莫珍莫玮等接触过马倌儿的人分散隔离观察。
就在她忙得不可开交时,谢辰谨那边听说了消息,过来看了马倌儿身上的伤疤。
江晚宁道:“这次我是真的没辙了,前后好几天都每天都在检查观察但还是没搞清楚病因。”
“问了马倌儿也是什么答案都没有。”
“估计只有死了人之后,把尸体给解剖了分析死亡病因和身体各处的残留病毒才能找到点线索。”
解剖大体老师对于现代医学来讲是件稀疏平常的事,但在现今来讲绝对是一件惊世骇人之举。
谢辰谨闻言拧眉看了她好几遍,而后道:“你说的把尸体划开这事儿倒提醒了我。”
“我想我应该知道马倌儿身上是什么了。”
江晚宁将信将疑:“嗯?说来听听?”
谢辰谨清了清嗓子:“虽然我不通医理,但曾在一些奇闻怪谈的书籍里看到过有关皮肤溃烂,恶臭无比的描述。”
“据那些书上所言,此为中了尸毒。”
他进一步解释,“这是一种活人吃了高度腐败的尸体后,由死尸传给活人的毒。”
“当然我这也只是通过马倌儿病情表象想起来这桩书上看的怪谈而已,大可不必当真。”
江晚宁听到他的描述,眼前浮现出尸体‘巨人观’的景象来,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了几下。
旁边的杏儿递给她一杯茶水,帮她轻拍后背顺气,小声道:“王爷,您说这些恶心的东西干嘛呀。”
“王妃前几天就因为马车太过颠簸吐的不行,这几天又忙着找病因想法子,日夜休息不好,本就容易心慌气短犯恶心,您还说这些……”
她絮絮叨叨的把谢辰谨说了一通,全然不顾后者已是权势最大的摄政王。
江晚宁白了杏儿一眼,“行了,就知道你催不动我会侧面告状,现在胆子可大,直接当着我面告状了。”
杏儿瞅着谢辰谨无奈耸了耸肩,一副‘你看吧’的模样。
谢辰谨见状,停下话头将她摁在床榻上:“知道你想早日找到病因,但人还是得好好休息的。”
“不然,你个神医倒了,我们彻底没指望了。”
江晚宁喝了茶水脸色缓和了些,也觉得身体疲乏的不行,脑袋刚沾到床榻头脑便昏昏沉沉的。
她便没再反驳,顺势闭眼睡去。
见她沉睡,杏儿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道:“看来还得王爷说才行。”
“奴婢人微言轻的,在王妃身边从早到晚的啰嗦都不顶用。”
谢辰谨笑笑,低头看到江晚宁唇色依然有些泛白,招手喊了个大夫进来给她请平安脉。
杏儿瞅见这一幕,不禁发笑:“王爷真是操的不是心,王妃自己就是大夫,自己不舒服的话不早就发现了嘛。”
谢辰谨哼笑:“你家王妃忙起来连睡觉都不舍得,哪里还会给自己诊脉的。”
“本王让大夫们给她开个安神汤或者其他调理身子的汤药喝喝,以免黑巫婆还没来,她人先累垮了。”
说话间大夫过来了,他给江晚宁把脉了好几遍,眉头越皱越紧。
就在周围人看的心惊胆战,谢辰谨准备不耐烦的询问时,那大夫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恭喜王爷,王妃已经有孕三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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