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郑婶子讨了讨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求你?你算哪根葱?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外乡人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郑婶子抬起手就要往江晚宁身上推。
江晚宁早有防备,往后推了一步的同时大牛带着两个弟弟齐刷刷站在她身前形成人肉屏障将她护在身后。
小虎沉着脸咬牙切齿:“娘!你看!她那天就是这样推我的!”
郑婶子没有得逞反被翻旧账,心虚不已,伸出的手在空中划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头上,嘴硬道:“谁要推你了,我只是挥挥手而已!”
“还有你小虎子,别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诬陷人!”
说完她瞅了一眼面前不好惹的几个人,神色讪讪准备遁走。
江晚宁适时提醒:“郑婶子,我的毒药解毒是有时间限制的。”
“要是到今晚上,你家鸡还没吃下解药的话你就等着吃死鸡肉吧。”
郑婶子心里飘过几十只鸡和鸡蛋,火气蹭蹭往上冒。
她把怀里蔫不拉几的鸡放在地上,撸起袖子准备发作,就在此时一股非常诱人的香味从隔壁郑婶子家里飘了出来。
这味道浓郁香醇,是久违的鸡汤味道。
回来避难的村民家里没几个荤腥,有的带了肉的也都是腌的硬邦邦的咸肉,哪里会有这样新鲜的鸡炖汤。
眼下香味一飘出来,附近几家人都跑出来张望,在确定味道是从郑婶子家飘出来的后,有人甚至拿了一碗糙米饭蹲在她家门口就着香味吃饭。
“郑婶子,每天都听到你屋里有鸡打鸣,今个儿终于舍得炖吃了?”有村民过来寒暄。
“诶,郑婶子你家炖着肉你咋在桃娘家嘞?”有人好奇问。
江晚宁小声说:“郑婶子差点忘了提醒你,这吃了毒药死的鸡是不能乱吃的哦,人吃了同样会中毒的。”
郑婶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指着江晚宁的鼻子:“你…你…个毒妇!”
江晚宁笑得云淡风轻万分优美:“再不回去你家人怕是要把鸡肉全都吃完了哦。”
一句话吓得郑婶子拔腿往家跑,连地上的鸡都来不及拿。
在她家围着的村民们见状呵呵笑了起来:“这一家人吃东西还要背着人,还要抢着吃真有意思。”
郑婶子回到家,成山和成山爹正在厨房里喝鸡汤。
两人看到郑婶子回来,先是尴尬一笑,成山爹讨好的给她递了一碗装满鸡肉的汤羹:“成山娘快来尝尝,味道鲜得很。”
“我俩都不舍得吃肉,只喝了两口汤就等着你回来动筷子吃肉呢。”
郑婶子想起江晚宁的话盯着汤碗惊恐的声音都打飘:“你们俩都喝了鸡汤了?”
“啊?都喝了?吃肉了没?”
“谁让你们杀鸡炖肉的?!”
成山爹知道自己媳妇的脾气往后缩了一下,成山道:“这只鸡都蔫吧的不行,马上就要断气了,还不如杀了吃肉呢。”
“再说了,我们可是挑着杀的,没杀你那些能下蛋的母鸡!”
“至于肉嘛,我是你儿子他是你相公,吃两块肉怎么了?这不还给你留一大锅的嘛。”
郑婶子夺过成山手里的碗扔到地上:“儿啊…”
“娘你…” 成山皱眉,“哼!都没见过你这么小气自私的娘…”
他话没说完,突然脸色大变捂着肚子蹲了下来,“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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