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到底是何情况只能等谢辰瑾醒来后再详细问他了。
两支血清进去,谢辰瑾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指尖的暗红色也逐渐变成粉红。
思明见他略有好转,身上额头开始出汗便打来温水帮谢辰瑾擦拭身体。
“属下就知道不管王爷是怎么了,只要找王妃肯定没问题。”他说,“估计王爷不出一个时辰就能醒来了。”
江晚宁倒没有那么乐观,她看到谢辰瑾刚便粉红肉色的指尖不过片刻又有些泛紫泛红。
这是毒素还没完全清理完的缘故。
她在谢辰瑾躺好后再度给他注射了血清。
谁知这一次等了半天血清都不见起效,指尖还是成暗红泛紫的颜色。
思明有点慌了:“王妃这没什么问题罢。”
“不会是属下刚才给王爷擦身体擦出什么不对的罢。”
江晚宁给谢辰瑾彻查身体,细细把脉:“不管你的事。”
人在翻身或其他动作时确实会加剧血液活动,会引起毒素四窜。
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毒素未清。
江晚宁屏气凝神听了半天脉,竟没找到谢辰瑾体内中毒的迹象。
他脉象平稳,呼吸正常,若不是脸色身体的皮肤颜色不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就在她准备用眼睛技能去查找他身体里的不适时,谢辰瑾轻声咳了几下,醒来了。
“王爷您好了?!”思明欣喜不已,“属下就说王妃一定可以!”
江晚宁慢慢将他扶起来,问:“你这毒好生奇怪,从脉象上看不出来异象,若一般大夫过来怕是都束手无策。”
就她来讲,也只能用血清这个办法来解。
“这是犬戎巫师祖传的毒药,据说是第一代巫师去世时命他的接任人用他的尸骨所做。”
“此后每一代巫师意识到自己要去世时都会自行服用剧毒,让毒素深入骨髓,再由下一任巫师把这带了剧毒的骨髓加进去。”
“等到了这一代巫师手中,估计已经有十来位巫师的剧毒骨灰在里面了。”
思明咋舌:“我的乖乖,这犬戎人也太变态了。”
“到死了都还想着嚯嚯别人。”
“不过王爷你怎么会中毒的?这解药呢。”
谢辰瑾断断续续道:“我这毒是替西越太子中的。”
“西越太子这般大胆?竟给你用毒了?”思明喊了起来,
“不对!西越太子杀了老王爷以后就被犬戎人捉拿关押起来了,应该没有动手能力,怎么会毒害王爷?”
谢辰瑾欲说话,力气使不上,反而因使力呛的直咳嗽。
江晚宁一面轻拍着他后背一面说:“思明你消停点!”
“我们现在都别说话听他说。”
思明识趣住嘴,帮着给谢辰瑾轻捶后背。
等谢辰瑾缓过来后把中毒经过说了一遍,江晚宁他们才明白“替”西越太子中毒是什么意思。
原来西越太子在被抓住后心有不甘,一直想着拉谢辰瑾下水。
但他还不知道谢辰瑾与江晚宁的真实身份,还以为二人是西越国内新政党派的支持者。
是以他也想着祸水东引,让西越翔安王等老王爷把息安王死的原因归咎在谢辰瑾身上。
于是在被审问时一直说自己是无辜的,是受到了谢辰瑾他们二人的陷害和教唆。
西越老王爷们都觉得太子就是凶手,不相信他的辩解。
谢辰瑾就在此时以西越随行人的身份去探望他,并试图说服西越太子认罪。
西越太子与他纠缠间竟对他动了手,硬是把自己嘴里含着的一颗犬戎人给他的毒药塞进了谢辰瑾的嘴里。
谢辰瑾没防备,直接给吞了。
这才说他是‘替’西越太子中毒的。
一番描述像是解释了又像是没解释。
江晚宁和思明还是不明白那颗毒药怎么就进入他嘴里了。
“王爷,那西越太子给你塞毒药你竟不躲?不把人给踢开?”
江晚宁亦好奇问:“对啊,那颗毒药你说是在西越太子嘴里含着的?”
“那不就还沾着对方的口水?”
“咦,这你都不躲?”
她想着有点恶心。
谢辰瑾有点委屈,他比划了一下:“西越太子突然就亲过来,都是大男人谁能有防备?!”
江晚宁:“……”
思明:“……”
他家王爷(夫君)居然和男的亲上了?!
他们两个都想不出来那个画面,着实辣眼睛。
“咳咳。”江晚宁把话题扯了回来,“总归就是中毒了。”
“只要是中毒那就会有解药就有方法解毒。”
“我刚嫁入王府的时候你身上毒素那么重,还不是被我解了,这一次肯定不在话下!”
话是这样说的,可现实却一再给了江晚宁暴击。
她发现这一次谢辰瑾中毒,不管她怎么用血清都没用了。
最多一次她一下子给他上了十支血清,同时还给他输血几乎将他体内的血液通体换了一遍。
当时那几个时辰是好的,脸色四肢行动力都恢复的非常正常,一夜过后便不行了,继续是一副面色乌青的颓然样子。
并且越往后毒发情况越频繁,同时还有剧痛现象。
江晚宁觉得自己黔驴技穷了,她得承认在这个时代确实有一些她用现代医学解决不了的细菌病毒存在。
无奈之下,她去找了江俏俏,想打听一下这个毒药的问题,看看俏俏能不能弄到解药。
江俏俏闻言道:“我听说过这个巫师毒,不过听说这种毒很邪乎。”
“基本上是世人无人能解的。”
江晚宁不信:“怎么可能,万物相生相克,你们这些毒素之类的细究起来就是某种细菌病毒,怎么会无解呢。”
“大姐姐你别急。”江俏俏道,“我是这样听说的,可能是人家夸大其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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