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晚间用过膳后没多久他觉得浑身燥热得厉害,从内到外像是有千百双手在抓挠,让他坐立难安。
屋子里那几个女子见状更是慌忙不跌的往他身上靠。
庆丰心里惦记着江姑娘晚间要过来,一心想出去接待,可眼前陌生女子不断涌来让他烦闷暴躁。
推攘拉扯间,他费了不少力气还是被人困着。
无奈之下用桌上的茶壶把屋里的女子们都打晕了才摸到房门跑出来。
甫一跑出院子刚巧看到庆登去门口送人,情急之下他来不及喊停就顺着房门摸了出去。
不跑不打紧,一跑动起来庆丰觉得体内燥热之气更旺,心尖上好似有团火在体内乱窜。
他瞅见不远处的江晚宁牟足劲冲了过去。
“江姑娘……”
江晚宁回头,正迎着庆丰跌跌撞撞扑过来。
眼瞅着他要摔倒她本能的用手去接住他的胳膊。
“江姑娘。”庆丰的手在摸到江晚宁胳膊的一瞬间,只觉得透心冰凉,心里的灼热减了大半。
他忍不住忍不住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摸,直摸到她的手腕。
女子细腻的皮肤让庆丰更觉舒坦,他像是发疯了般继续伸手想渴望得到更多的接触。
这厢江晚宁在庆丰不撒手的那一瞬间便察觉到了怪异。
庆丰向来与她客气有家,不曾有过什么肢体接触,眼下怎会这般唐突。
再抬头细看,便见庆丰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嘴里不停念叨着,挨着她胳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
她欲挣脱不得力,便顺势掐住他的手腕探脉。
一探之下果真如她所料,这庆丰竟是用了令人亢奋失智之物。
她连声喊了几下,丝毫喊不醒面前人,眼瞅着庆丰更加躁动不安。
情急之下江晚宁拿出银针一针定局。
她扎的并不是令人昏迷的穴位,而是纾解的穴位。
目前保障自身安全很重要,弄清楚事情原委更重要,毕竟她还得过来两三次,总不能每次都把庆丰扎晕。
这几个穴位能很快把庆丰体内的药效消散。
庆丰动作停滞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逐渐清醒。
江晚宁退后几步,在确保自己在安全距离后问:“庆大公子,你今日之举是人为。”
“若非我方才行针,你怕是会犯下滔天大错。”
“你得肃清庆家内院才好,以免下次再中招。”
庆丰懊恼的抬手给自己扇了几个耳光,“江姑娘,我方才……”
他欲辩解,但无从可辩,只得跪下来又开始扇自己。
江晚宁道:“庆大公子,在药力影响下人通常是没法控制自己行为的。”
“好在方才并没有造成不堪的后果,你也不必这般自责。”
“往后更加注意点便是。”
庆丰垂头丧气瘫坐在地上,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小声道:
“江姑娘,那你…还会过来给父亲医治吗。”
江晚宁笑笑:“他还未好全,我自是要来的。”
说罢她不再逗留,给庆丰说了一句后转身往回走。
庆丰瞅着她的背影,又是一股悔恨涌上心头,他‘啪’的一声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问题一定出现在晚膳上!
庆丰缓过劲后拔腿往回跑,他二话没说直冲进来氏的房间。
“娘!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气急败坏道。
来氏正等着庆丰房间里的那几个女子过来报喜,谁知‘喜’没等到,反而把暴怒的儿子等来了。
她当下心虚不已,回避着庆丰的眼神:“我做什么了?”
“只是把你关起来冷静一下而已。”
“那个江姑娘你不能再继续见了,以免犯错,娘亲这是为你好。”
庆丰要窒息了,“为我好?!”
“就算你不喜我与她见面,将我关起来即可,为何要给儿子吃那些腌臜东西!”
来氏听不懂了,“吃什么东西?”
“我把你关起来,只是想管着你又不是想饿着你,肯定是要给你送晚膳的呀。”
庆丰见母亲不承认,更加恼怒:“娘!你可知儿子方才差点犯了大错!”
“若非江姑娘会医,帮我解了体内灼热,儿子怕是要被官差抓了!”
“你怎能将后院女子间的那些伎俩用在儿子身上呢。”
来氏:“嗯?!我给你用什么伎俩?锁个门而已值得你这般对我发脾气么。”
“还有,你能犯什么错,你屋里进去的姑娘都是娘给你找的通房,她们卖身契都在庆家,巴不得成你的小妾呢。”
“与自家通房丫鬟同房还能被官府抓?!这是什么道理?!”
庆丰:“嗯?!”
母子两人对了半天才发现各自说的并非同一件事。
“娘,你的意思是你没给我下什么不好的东西?!”庆丰问。
来氏也警惕瞪眼,“我给你下了什么?!你…作甚了?”
“我、我…”庆丰把方才自己失控的事给来氏讲了一遍。
来氏急得直拍大腿,“我的天啊!”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这哪里是官府抓人这样简单,你差点毁了我庆家啊!”
“说连累九族都不为过啊!”
她后怕得不行,再三与庆丰确认他真的临了清醒,并未犯实质性的错。
庆丰指天发誓后,才忐忑道:“娘,你为何说会连累九族?!”
其实就在方才庆丰事有一瞬间邪念冒出的,他在想若他真的趁着这药劲儿与江姑娘发生了点什么,那他是不是就能顺理成章的与她成亲了。
来氏颤着声:“人家江姑娘是莫家将军的女眷,你说你若出了岔子是不是会灭九族?!”
庆丰听的心里左右翻腾,思绪大作。
一面他在想还好自己真的没做出格之事,没给庆家添麻烦;
另一方面又开始担忧,是谁在他的吃食里放了这些东西,刺激着他。
这个问题来氏也想到了,母子两人对视后都发现了事情的重要性,当即把全府的人召集了过来准备彻查内院。
另一厢,江晚宁回到帐篷后也觉察到了不对。
看来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刻意让庆丰冒犯自己的。
谢辰瑾见她沉思,问她今晚如何。
江晚宁详细将晚上回来的事告知了他,“庆家在赣城有仇?!”
谢辰瑾担心得不行,把她检查了好几遍,确保她无碍后依然怒气冲冲。
“明日你不许再过去庆家了!”
若只是治病他是能理解的,眼下已经超出了治病范畴,他没法再放任。
话刚说完,江晚宁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