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蒙古袭扰,严嵩主政期间,制定了一项严苛的国家政策,即死守长城、闭关不通,像对待南方苗人一样,想借此困死蒙古、饿死蒙古、自灭蒙古。蒙古这个草原上纵横驰骋的民族,虽然终生吃牛羊,但是也得吃大米、苞谷、洋芋,还得穿布衣、布鞋、布褂、布裤,这些都是南方才有的物产,必须向中原索取。于是,一场场旷日持久的血腥争夺战,就这样代代相传、辈辈相袭。自汉代开始,中原庞大的汉民族不得不开关贸易、互通有无,把皇家王室绝色女子送给蒙古人当性奴,美其名曰“和亲”,比土家女子的初夜都不如。土家女子被土司初夜之后,尚可以回家与丈夫同房,与亲人团聚;而皇家王室女子和亲之后,终身不回还,辈子无音讯,尸骨不存留,真是“一回望月一回悲, 望月月移人不移;何时见得汉朝使,为妾传书斩画师。”
严嵩的闭关之策,并没有困死、饿死蒙古人,反而激起他们群体愤怒、全族戮力,同仇敌忾攻击大明王朝。其中一支的万户首领俺答汗,率三万铁骑首先滚滚南下,直逼长城脚下,挥鞭叫关。大明王朝因为赵文华依附严嵩父子, 一心想做兵部尚书,不断连环弹劾杀戮军中老将,而今哪有守关良将、决战良驹?俺答汗马鞭一指,吓得大明守关将士丢盔卸甲,弃关而逃。俺答汗的年轻夫人趁机飞越长城,一路烧杀抢掠、狼烟而来,竟然包围了偌大一座北京城。守城指挥使蔡伯贯急忙闯殿奏报,蒙古人来了!
当朝主政的严世蕃,坐在老汉留下的太师椅上,跷着二扬腿、抠着鼻子锅巴、眯着半边狗眼睛、扇着一双兔耳朵、歪着一张猴下巴,阴阳怪气地说,我堂堂大明王朝,广阔万里、人口亿数、将士万计,尚有巍峨长城屏障,蒙古人能说来就来了?谎报军情,诛灭九族。
蔡伯贯乃大宋蔡京之后,福建兴化人,身材高大雪白,武功高强出众,绰号大白鲨,跪着哭泣说,小内阁、小阁老,大明亡矣。
严世蕃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厉声骂道,龟儿子诅咒大明朝短命灭亡,拖出去斩首!
京城早有“大丞相,小丞相;狗眼眨,恶似狼”的儿歌传唱,谁不惧怕呢? 陆炳指挥锦衣卫饿狼一样扑腾上来,正要拖拉蔡伯贯出去斩首,大殿外忽然炮声隆隆、黑烟滚滚,吓得严世蕃脸青面黑、语无伦次地疾呼,看看看看,哪里燃放烟花爆竹?
守城副使殷世元旋风一般滚进来报告,蒙古大军包围了京城,请小内阁发话,我们怎样御敌?
严世蕃号东楼,绰号鼠毛蛆,一边像蛆虫逃跑一边屁滚尿流地说,找兵部尚书,这是他管辖的事情。
见严世蕃跑了,李春芳、徐阶、高拱、陆炳、张居正等一批朝廷官员,也夺路而逃,生怕惹火烧身。
兵部尚书丁汝夔,号沦源,古城人氏,多次灭倭征朝平叛,累立不世战功, 被赵文华弹劾斩首。而今群龙无首、大军无帅,蔡伯贯、殷世元只好去找嘉靖皇帝。他正和一群道士焚香念经、取红炼丹,头也不回地说,找严嵩吧,他才是大明朝的当家人。
蔡伯贯急切地说,万岁爷呀,大明不存、江山已去,您何去何从,百姓何处安身立命?不要冶炼仙丹了,出来主持危局吧。
嘉靖皇帝在陶仲文的搀扶下,环绕香炉、步态飘摇,一边念经一边说,我长生不老,上天而去,不要你们担心,还是想想你们自己的后路吧。
二位将军只好去找在家赋闲的严嵩。严嵩想“相爷代代传”,有意培养儿子,一切军政大权交给严世蕃,自己在家抱着美女颐享天年。年过七旬的严嵩老太师不像上朝那样威严,身穿和服、腰捆布带、脚踏木屐,和一群年轻浪吟的朝鲜、日本女子在木地板上游戏嬉闹,或拍手愔愔而歌,或扭臀甩甩而舞, 或抱团嘻嘻滚爬,或脱衣解带群群相嬉,或学驴学马学猪嚎叫声声,乐得像青年人一样,满面红光、威猛不减,把一群年轻貌美的朝鲜、日本女子整治得嗲嘴求饶、浪声迭起、高潮不断。正兴奋之时,大厅外忽然传来蔡伯贯、殷世元的呼喊声,老太师!
一名修长的日本女子嘟着嘴巴说,真是“屙尿不看时候,放屁不分季节”, 关键时刻,号春还是哭丧呢?
蔡伯贯、殷世元在院落继续呼喊,老太师!
严嵩提着公鸭一样的嗓子说,出去问问,到底是什么事情。皇帝炼丹,有陶仲文把关,不要我操心劳神;朝中大事,有世蕃儿子主持,也不需我动嘴动手;边关之事,有文华干儿做主,更不必我多管闲事。我的职责就是,吃山珍海味,耍艳妇美女。
其实,严嵩忘记了,赵文华想做兵部尚书,独揽朝廷军权,但是并没有得到嘉靖皇帝同意,目前只是刑部尚书兼江南、浙东总督,调兵权力有限。一名大眼朝鲜女子进来说,外面两名守城将军说,蒙古人合围了北京城,哪个相信呢?
听了这话,严嵩吓得一身冷汗,推开一群风骚妩媚的女子说,快请他们进来!
蔡伯贯、殷世元进殿跪在地上说,请老太师救救北京城,救救大明王朝, 救救天下黎民百姓呀。
严嵩赤脚低声问,蒙古人真的合围了北京城?
殷世元抬头说,炮火已经响起来了,还能有假吗?
严嵩又阴声问,那么边关的将军兵士呢,就没有抵抗过?
蔡伯贯愤怒地说,现而今,哪有个像样的将军呢?不是杀头,就是进大狱, 或者罢官解甲。让一些文人担任将军,敌人的踪影还没有看见,早就闻风而逃、抱头鼠窜了,谁还敢抵抗强敌、效命沙场?
严嵩长长叹一口气,无言以对,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亲手操办的,铁腕打击桀骜不驯的武将军,大力拙拔懦弱无能的文将军;强力排挤其他集团的贤臣良将,努力塞进自己的朋党私友。现而今,找谁去统帅三军,抗击蒙古大军?
蔡伯贯已经看透严嵩选择主帅的心思,立即反弹琵琶说,叫小内阁领着我们出城抗敌吧。如果犹豫不决,敌军破垣进城,后果不堪设想呀。
严嵩摇摇方面脑壳说,“养儿不朝老子,娘心里明白”,严世蕃除了一张夸夸其谈的嘴巴和一双凶狠毒辣的手爪,哪是领兵打仗的帅才?
殷世元借机建言,把胡宗宪、戚继光调回来,他们任何一位都可以领兵杀敌。严嵩还是摇摇方面脑壳说,东南沿海也很重要呀,一旦篱笆拆除,倭寇就
会潮水一样,蜂拥而至、席卷而来,南北夹击、蒙倭联手,照样国无国、君无君、臣无臣、民无民。
一名高挑的日本女子跳起来搂住严嵩肥胖的脖子撒娇说,什么倭寇不倭寇的嘛,听起来太不爽。你回头看看,你是倭寇,还是我是倭寇,我比你高出一个头呢。
又一名下巴长蓝痣的日本女浪人抱着严嵩的右膀娇声说,本来嘛,我们日本人和中国人都是一家人,同宗同祖同族同源同脉,只是隔着一张小小的海峡而已。你咒骂我们,就是咒骂你自己;你蔑视日本,也是蔑视你祖宗。
再一名双眼皮日本女浪人过来抱着严嵩的左膀献媚说,叫我们日本人过海, 连刀枪都不需要带,就凭几招跆拳道功夫,保证把蒙古人赶出长城,继续在大草原上放牛放羊。
几名朝鲜女子抓住他的臂膀,狠狠振摇着甜甜地叫喊着,老太师,老阿哥, 老表叔情郎!
蔡伯贯、殷世元也大叫一声,老太师!
严嵩知道,这是提醒他不要胡乱表态,谨防“引狼入室,惹火烧身”,日本毕竟是国外之国,世代血仇、不共戴天;蒙古、朝鲜尚为国中之邦,为父为子、为兄为弟,虽然你征我伐、你打我杀,情景是不一样的。所以,严嵩怜望着身边一群花枝招展、如玉似笋的日本、朝鲜女子说,老夫自有主张,早备良策。西南土司不是会打仗吗,万万火急、千里快马,进京勤王、破敌驱鞑。
军令传到支罗土司时,黄中正在唐崖土司城养病,司里只有黄河、黄甲和一群女将守候。传达朝廷军令的夔州知府陈时范摊着手板说,土司夫人们,何时发兵起程?人家是等米下锅,我们是等水救火呀。
彩娘、红娘和玉娘与大明朝都有着血海深仇,时刻牢记在心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报仇雪恨。而今,蒙古人包围了北京城,合围了朱元璋的子孙,正是“血债血偿,父债子偿”的大好时机,哪有救驾勤王的道理?但是,彩娘不那样直说,而是淡而无味地说,我家土司爷去唐崖借钱借粮了,估计两三月不得回来呀。
红娘和玉娘也心领神会地附和说,只怕一年半载也不会回来,那唐崖土司城好耍得很呢,号称武陵的小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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