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浴室里,潮湿温热的水蒸气氤氲,两个人的肌肤都被蒸得红红的。
蒋希希如愤怒的小牛,默不作声的怒瞪着顾昱鸣,眼泪倔强地流着。
这种情况,她不会觉得羞耻、难为情,只有深深的愤怒。
水汽扑散在她脸上,和泪混在一起,泪痕已是不明显。
“别这样看我,会让我兴致激盎。”顾昱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用浴球擦拭着她的身体。
“你为什么紧着我祸害?就不能放过我吗?”蒋希希不甘心地问。
顾昱鸣抬眼皮看她一眼,又继续擦拭她的腿部,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你知道我练习过多少次扎针才能快准狠地放倒你吗?因为你的背叛和伤害,分离的这82天我过得有多惨?我还大动干戈地改造了这间屋子。你一句句轻飘飘的‘放过你’,真放了,我做的这些不显得很可笑吗?”
他拿浴巾擦干-她的身体,小心地避开手臂上的伤口。
要不是因为脑震荡,医生不允许他长途飞行,天涯海角他也得把蒋希希抓回来,绝不可能让她在外潇洒这么久。
“强扭的瓜不甜,你没听过?我们断不可能再和好,你非要强求,只会让我们两人余生都痛苦。”
“强扭的瓜不甜?那这句话你没听完整: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他痞痞一笑,将她逼退到墙边儿,一把摸上去,“一摸就这么多水儿,你说解渴不解渴?”
他冒犯的举动激怒蒋希希一巴掌扇过去,却被他及时捏住手,反手打了她自己一巴掌。
“怎么,能c不能摸?”
“顾昱鸣,你能不能尊重我?”
“尊重?好可笑,你一个人不自爱的女人来跟我说尊重?”
蒋希希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地流出来,“我不自爱?我为自己谋求快乐,谋求自由。我哪儿不自爱了?我爱自己得很。”
“强词夺理。”
他把她抱回床上,不想再喋喋不休地争论。
每提及她的错处,也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一想到她的出-轨和背叛,他内心就冒出一股愤怒的火熊熊燃烧。
他走到门口,摁响特制的电铃,通知楼下的阿姨送饭。
趁他走开,蒋希希在衣柜里翻出一条雪白的棉布睡裙穿上。
送来的是牛奶、杂粮面包、椒盐鸡胸肉、蔬菜沙拉。
蒋希希的中国胃一点都不喜欢这些。
她没有说出心中抱怨,乖乖拿起叉子吃东西。
到现在天黑了,她也只吃了个早饭。身上饿得早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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