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姽的身子刚立稳,厅堂里就出现了那只鬼新娘。
她在厅堂里飘了一圈,最后落在桌案前。
青玉从桌布下面能看到鬼新娘那一双脚尖朝后的绣花鞋。
但他并不觉得此时鬼新娘是背对着他的。
从屏障上有了裂痕开始,北大街更多的阴气徒地就冒出来。
他不知道言姽的实力,但对上这么多的厉鬼,他们更多是寡不敌众。
言姽抱胸坐在房梁上,垂下的衣裙下面空荡荡一片。
她手指抬起,隔空点了下放着人血蜡烛的桌案。
鬼新娘瞪着桌案的眼神笑起来,被缝起来的眼皮抽搐着,更加可怖。
她朝着桌案嘶吼着,桌布被震开,露出里面蹲着的青玉。
言姽右手拇指和中指摩挲着。
只要鬼新娘出手伤害青玉,她就能让鬼新娘魂飞魄散。
在桌布被震开后,等了会儿,言姽都不见鬼新娘有动静。
在她不解时,鬼新娘已经去找厅堂里其他地方。
言姽挑眉,眉梢上都带着笑。
不枉她引鬼新娘掀开桌布,这青玉实力果然不俗。
等鬼新娘离开后,言姽跳到桌案前,将青玉拽出来。
“先回刑府吧,这不是一座鬼宅的事,是整个北大街的事。”
青玉点头,老实被言姽拽着逃出北大街。
他猛地看到鬼新娘的一双血红眼珠,吓得不轻。
还以为施了法术后,鬼新娘就不会察觉到桌案下有人。
明明当时鬼新娘都要离开了,为何突然又掀起了桌布?
青玉想不通,但好在他留了一手,将身形都给遮上了。
“我刚刚看到鬼新娘掀了桌布,咋没发现你?”
“鬼眼与人眼还是有所不同,我隐了阳气和身形,那鬼新娘就看不到了。”
言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怪不得她会在一瞬间觉得青玉的气息发生了变化,还以为是被鬼新娘给吓的了。
-
刑府内。
言姽和青玉离开后,刑居湛就躲在卧房里警惕着四周。
虽有言姽说得那样轻松,可他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个鬼新娘一眼。
如今那俩人都不在,他总觉得鬼新娘会从那个角落里出来。
“咚咚——”卧房的门被敲响。
刑居湛抖了下身子,想了下还是出声问道,“谁?”
“二少爷,是奴婢,春香。”
“是春香啊。”刑居湛提起的一口气总算是松下来。
春香是刑居湛的通房丫鬟,从他还小着时就跟在他身边,深得他信任。
之前说是家中有人病逝,这才离开请辞回了家。
“二少爷,奴婢可以进去吗?”
“当然。”刑居湛笑道,“我也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家中事可安顿好了?”
“那少爷可否为奴婢开下门,奴婢手里端着食盘。”
“可以。”刑居湛下床去开门。
卧房内刑居湛没有点烛灯,门纸上印着外面春香的身影。
刑居湛走到门前,看着上面春香的影子,面前不自觉地出现那晚鬼新娘的样子。
开门的手顿时停下。
“太晚了,我已经歇下了,你回吧。”
“少爷,这汤盅凉了可就不好喝了。”春香婉转的语调里带着殷勤。
到底是身边从小服侍的丫鬟,刑居湛没忍住上前将房门打开。
这一打开,便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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