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衍的面容融在阳光里,敛起了冷峻,只剩下俊美。
他是宁暖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虽然他对她紧追不舍,一寸寸地扰乱她的心绪。
“爹地,你在和暖暖说什么?”薄语枫蹙紧了小眉头,包子脸满是醋意。
暖暖可是他看中的女人。
爹地靠得离她那么近,是要和他抢人吗?
爹地都是三十岁的老男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哪里比得过自己这样的小鲜肉?
薄时衍淡淡地瞥了儿子一眼,嘴角微勾:“你问她。”
宁暖暖一噎,正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回答小家伙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
一道男人怒吼从旁边传了过来。
“洛颜,洛颜!你没事吧?”
随着男人的吼声,还有小孩子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的声音。
“妈咪,你你怎么了…妈咪……“
男人孩子围着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运动装的年轻女子,她的马尾已经散掉,整个人痛苦地蜷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连着呼吸都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意外在这一刻发生,幼稚园里顿时混乱起来。
在场的女教师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去保健室找卫生老师。
宁暖暖瞥了一眼那女人的状况。
唇色青紫,呼吸困难,小手紧抓着左胸膛的衣襟,很明显是心脏方面的突发病症。
有些病症,她未必要出手。
可是心脏急性重症,即使是拖延一分钟,救回患者的可能性都会指数倍地下降。
宁暖暖身为医者,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在旁边静静看戏。
她快步走到洛颜的身边,蹲了下来,将手搭在洛颜的手腕上。
脉象很弱,但仅有的脉动,又急又乱。
她又趴下来去听女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却不出所料地听到噪音。
这个女人的情况,比她想象得还要危急。
如果三分钟内不施针,她就算被送到医院里也是回天乏术。
宁暖暖捋起运动裤的裤管,从小腿上绑的布包里,取出寒冰针。
她取出一根针,开始寻找洛颜身上的穴位。
沈冰河见到妻子洛颜心脏病发,已经急火攻心,却还是保留了应有的理智。
“你是医生?”
“不是。”宁暖暖抬眸瞥了沈冰河一眼:“法医。”
沈冰河的脸色剧变:“法医是给死人做尸检的,你怎么能给洛颜看病?你起开,我不信你,我不能把洛颜交给你。”
“不信?”
“我不可能信你!”沈冰河眼眶猩红:“你是法医你让我怎么信你!你要是把颜颜害死了,你拿命抵都不够。”
这种紧要关头,解释就是浪费时间。
她的身手又不足以立刻打晕沈冰河。
思绪繁杂的时候,宁暖暖抬起杏眸,在众人身上来回逡巡,最终落在薄时衍身上。
“如果你信我。”宁暖暖顿了顿,继续道:“我待会儿施针的时候,你帮我拦住他。如果你不信……”
还没等宁暖暖说完,薄时衍的凤眸一凛,目光沉沉道。
“我信。”
宁暖暖微微颔首,便专心给洛颜施针。
沈冰河见身为法医的宁暖暖给洛颜诊治,心神大乱,脸色难看到极点。
“我不允许你动颜颜!她不是给你随便试的试验品!你给我住手!”
沈冰河像是一只出了兽笼的困兽,对着宁暖暖咆哮,作势就要将跪坐在地上的宁暖暖从洛颜身边拉开。
可是——
还没等沈冰河碰到宁暖暖的时候,他的肩膀就已经被锁住。
薄时衍凤眸半眯,眸光幽邃:“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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