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供整整七个年级的巫师学习与生活的城堡无疑是个足够庞大的建筑。
不过在某种情况下,再辽阔的土地也阻挡不住人们的八卦之心。
托某个固执己见的贵族小姐的福,弗雷德和乔治在他们本可以安安静静享受放假时光的下午,被无数个脸上带个诡异微笑的人询问为什么要带着一个带着巨怪面具的女孩子在霍格莫德招摇过市。
而在疲惫的应付完前来八卦的第23波人之后,弗雷德毫无形象瘫倒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顺手拿起一本书盖在了自己的脸上,闷声闷气的说道“乔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被狠狠报复了感觉。”
“不瞒你说,弗雷德。我也有这种感觉。”
“贵族家的o都是这么睚眦必报的么。”弗雷德压在书下的脸长叹了一口气叽叽咕咕的抱怨了一声。
他然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的弹射起来抓住乔治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了窗帘后面。
乔治则心领神会的掏出魔杖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尽管这个魔咒不是他们现在应该掌握的,但是不得不说对于他们来说它可是不可或缺的恶作剧伙伴。
“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么,唔就是她身上的那种违和感。”
“确实,我记得她当时完全没有让我们送货上门的打算,而是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抱着箱子准备一箱一箱的运走。”
“e还记得我们接过的其他o的生意么,送货上门这种事情好像是铭刻在他们的dna里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掐着嗓子的斯莱特林姑娘。”
“什么?你们居然要我一个人把这包东西搬回我的宿舍么?”弗雷德掐着嗓子绘声绘色的重演了一下当时的场面。
“不过也是托她的福我们开通了邮递服务。”乔治不自在的抖了抖身子。
“而直到我们提醒她可以送货上门之前她似乎都没有这个想法。”
“她之后的行为更像是在刻意伪装成一个o,即使这和她的想法是有冲突的。”
“但是她之前和我们去进货加上来回的谈吐表现,完全看不出来这一点。”弗雷德皱了皱鼻子。
“她和我砍价的时候,身上的气势真是无与伦比。”乔治有些哭笑不得的吐槽道。
“有蹊跷。”弗雷德和乔治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一样,两个人双眼亮晶晶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嘿,乔治,作为霍格沃兹的恶作剧之王,你觉不觉得我们应该把场子找回来?”
“没错,弗雷德。霍格沃兹恶作剧之王从不认输。”
此时正在进行贵族之间无趣的下午茶交流的司莫蒂不知为何背后有些发冷,她掏出手绢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司莫蒂,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么。”黑发黑眼的蛇院女孩有些惊讶的问道,虽然表现的很关心但是身体还是向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一下。
“抱歉,失礼了。”司莫蒂合上手帕柔弱的说道“可能是这里正对着风口,我有些冷。”
坐在人群正中央被簇拥的像个王子一般的银灰发色的男孩,高傲的抬起了下巴说道“o就是这样弱不禁风,高尔你坐过去一点替罗齐尔小姐挡下风。”
“没关系,我披上件外套就好。”已经习惯了某些人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的司莫蒂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虽然心里不太愉快只不过面上还是温柔的笑了笑。
“别在意这些。”男孩傲慢的摆了摆手“既然你是我邀请来的客人,自然要得到最好的照顾。”
“是呀,能为这样美丽的小姐遮风挡雨,我还真是羡慕高尔的好运气。”皮肤黝黑的帅气男孩用略显轻佻的语气说道。
司莫蒂不再多言,只小声的向带着憨厚笑意坐过来的高尔小声道了谢。便又强打精神和身边的人交际起来。
“罗齐尔,哦,罗齐尔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德拉科。坐在你旁边的潘西那是扎比尼还有克拉布和高尔,达芙妮今天有点小状况没能来成希望你不会介意。”德拉科微微抬着头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意味将眼前的人一一介绍给司莫蒂。
“当然”司莫蒂看着那高高抬起的下巴,瞬间明白了双胞胎说的不爽是什么原因。但是她还是露出了礼节性的笑容,向席间的人一一颔首,顺带无视了扎比尼抛过来的媚眼儿。
“我爸爸说罗齐尔家族也是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之一,只不过自从你们主系家族搬去了法国以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罗齐尔了。”德拉科双手交叉侃侃而谈言语中充满了自矜与骄傲。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会被分到斯莱特林,结果你去了拉文克劳。哦,我没有说这个学院不好的意思,哪怕是被分到赫奇帕奇也要比格兰芬多强上一百倍不止。所以就算用小脚趾来思考也知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是。个格兰芬多。”德拉科慢吞吞的说着最后发出了一声嘲讽的冷笑,高尔和克拉布附和的笑了起来。
“总之虽然有些迟了,但是还是欢迎你加入我们,司莫蒂罗齐尔小姐。”男孩站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司莫蒂站起身优雅的行了一礼后,矜持的握住了男孩手指的前段大约三分之二的位置。
“都说罗齐尔家族克己守礼,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德拉科脸上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大概是司莫蒂对上了他那没什么实际用处的贵族礼节。
“但愿没有丢了家族的脸面。”司莫蒂收回了手礼貌的点了点头。
潘西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即亲密的搂住了她刚刚还有些嫌弃的人的胳膊,语气亲昵的装作好奇的问道“莫蒂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啊,我怎么什么都没有闻到呀?”
“据祖父说是薄荷叶的味道。”
“据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信息素你自己都不清楚么?”潘西毫不客气的继续追问道。
“潘西。”德拉科略带警告的叫了她一声。
“没关系,我以为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呢。”司莫蒂摇了摇头毫不介意的说道。
“因为遭受到袭击腺体受到了一定的损伤,所以暂时处于无法发出和接收信息素的状态,祖父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会逐渐恢复的。”
司莫蒂看了一眼脸色微红,因为被喜欢的人呵斥而下不来台的潘西又解围道“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这种听起来就很呛鼻子的味道如果能闻到,像潘西小姐这样漂亮的o一定恨不得坐的离我远远的。”
在长达三个小时的下午茶时间里,大家表演的主要节目就是如何在漫长的时间里把自己手里少得可怜的点心维持到最后一刻。
而终于结束了所谓的贵族之间无聊的交际以后的司莫蒂披着一件厚重镶着银边的披风慢悠悠的走在回廊里,手里还握着一张潘西小姐塞过来的小纸条,上面还带着信息素淡淡的花香。
不得不说,赢得一位少女的好感很简单。
第一,你对她的男人没兴趣。
第二,你的赞美让她心花怒放。
只不过尽管这次聚会的目的完美达成,但是她脖颈处腺体的位置隐隐作痛。不该有东西存在的地方却变成了碰都碰不得的禁区,连带着身体也变得虚弱起来。
扎比尼给她披上披风的时候她本来是想要拒绝的,无奈冷风吹过她的后颈,腺体的位置一阵刀割般的疼痛。不过接受了披风也就被动的接受了要去观摩魁地奇学院杯的请求。
对于刚刚从法国搬到英国的他们来说,过早表明立场并不是一件十分明智的事情。
司莫蒂略微皱着眉头沉思着在走廊里缓缓的踱步。完全没注意前面匆匆小跑着的三人。
果不其然几个都没把心思放在走路上的人,迎面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还有恍惚的司莫蒂眼扶住了其中一个有些弱小的身影,然后高估了自己承重能力的她和她扶着的人一起跌落在了地上。
“呜,好痛。”司莫蒂还没来得及开口好痛,旁边一个红色头发的小男孩已经揉着自己的屁股开始哀嚎着。
“哈利还有赫敏。你们没事吧。”
“还有你,哦,你是个斯莱特林?!”男孩骤然提高的分贝让司莫蒂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快被震聋的耳朵。
“我想你不介意先从我身上起来吧。”司莫蒂捂着耳朵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在旁边的大喇叭下清晰一点。
“哦哦哦,抱歉。”压在她身上的黑发男孩耳朵发红着手忙脚乱的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
“还有你,还好么?”司莫蒂向跌落在她不远处的女孩伸出手想要把她拉起来,却被红发的男孩一把推开。
“你,你,你想干什么!”红头发的男孩瞪大了眼睛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把他的朋友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我大概应该只是想把她扶起来,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司莫蒂扒拉了一下她因为摔倒而有些凌乱的裙摆,告诉自己不要和傻子计较于是再开口时语气多出了几分对待小孩子的耐心。
“不,不可能。”红发男孩涨红了脸道“斯莱特林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好吧,那我走?”看着眼前的人防备重重的眼神,司莫蒂心里只觉得这是一场无妄之灾。
她敷衍的点了点头,想要快点绕过这几个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人。结果大概是离开的心情太过急迫以至于她踩到了卷起的地毯滑了一步,整个人的重心显得有点偏移。
而一直有些应激反应的红发男孩猛的伸手把司莫蒂向着远离黑发男孩的方向推了一把。
司莫蒂连连后退,眼看着就要背对着地面摔了下去的时候,她撞上了两具火热的身体,来人一只手扶住了司莫蒂的腰,另外一个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带着些许兴奋意味的声音懒洋洋的从司莫蒂的头顶传来
“几天不见,我们的小罗尼居然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o了”
“他欺负不了我。”司莫蒂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把自己从身后的人的钳制中脱离出来,深呼了一口气。
她开始觉得自己今天抄近路的决定实在是个错误。
“我才没有欺负她。”罗恩涨红了脸大声的争辩道。“她身上的袍子是斯莱特林的,谁知道她靠近哈利是想干什么,自从上次决斗俱乐部之后,他们院的人就跟疯子一样。”
“真没想到我们的罗恩居然是个学院偏见者?”
“虽然我们也差不多啦。”两人同时耸了耸肩膀不甚在意的调侃道。
“不过据我们所知这位小姐在两天前还是拉文克劳的一员,所以她为什么穿着蛇院的衣服我们也很疑惑。”
“难道说霍格沃兹终于可以转学院了?”
弗雷德凑上前想要把司莫蒂把外面的银绿色披风脱下来,让罗恩看一看她斗篷底下的蓝色校服。
司莫蒂警惕的退后了两步,捂住了自己后颈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然后来面对眼前这一团乱麻的景象。
司莫蒂思考了一下,干脆自己伸手解开了披风的系带,披风滑落到她的手臂露出了里面蓝色的校服。
“首先,我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按照被允许的速度走在走廊里,而你们小跑着过来。我们撞在一起固然有我分心的缘故,但是普遍理性分一下在走廊里小跑的你们的责任占比更大。不过因为我也有分神的错误,所以正常情况下我们双方互相道歉后就可以离开了。”司莫蒂冷着脸打断了罗恩欲言又止的不服气的争辩,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然而,你用非常暴力的行为拒绝了我主动表达出的歉意,并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攻击了我。不管我的性别是o,b亦或是a,我的学院是斯莱特林或者拉文克劳,这都是非常恶劣的行为。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道歉,可以么。”
罗恩被眼前的长篇大论砸的晕头转向,一时之间变成了只会说对对对的傻子,还是哈利站了出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和司莫蒂道歉。
“不好意思,罗恩他都是因为我,所以最近有些过于敏感了,希望你能原谅他。”
“好的,没关系。我原谅他了。”司莫蒂略带敷衍点点头,其实她根本不在意道不道歉的问题,只不过如果不抢占先机,接下来很可能会变成和某人没完没了的扯皮循环之中,但现在的她只想回去睡觉,并且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要抄近路了。
但是尽管解决了一头的问题,她还不能离开。
她的背后还有着两个某种意义上的大麻烦,更糟糕的是这两个处理起来要麻烦的多得多。
“这两位先生,拉偏架是一件很恶劣的行为,还有未经别人同意就对别人动手动脚甚至还要宽衣解带的行为更是十分冒犯的举动,希望以后不会有第二次。”司莫蒂扭头看着旁边看戏看的饶有兴致的双胞胎微微蹙起了眉毛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悦。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足够熟悉?”弗雷德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说道。
“您真会开玩笑,我和这大堂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怎么算都不能用熟悉来形容吧。”
司莫蒂本想抬起下巴,但是想起之前的事情她便只是把嘴角抿紧。
司莫蒂拉起校服的裙角向在场的人微微行了一礼抱着自己的披风准备退场。
她已经把话讲的足够明白,那对双胞胎看起来也不是蠢人,她想他们应该已经了解了她的态度。
而站在一起比周围人都高出一头的双子对于司莫蒂的翻脸不认人显得十分不满。
两双相似的眼睛一起复杂的打量着就差把我们不熟这几个字挂在脸上的女孩。
“现在我可以认定了,我们的烟花小姐是个十足十的小骗子。”弗雷德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而一般被他感兴趣的人都会在接下来遭到惨无人道的连环恶作剧。
“是啊,弗雷德,说起来我有一个绝妙的恶作剧。”乔治眯了眯眼看着司莫蒂远去的背影道。
被劈头盖脸不带脏字臭骂了一顿的罗恩:“不知道为什么后背有点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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